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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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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阿丑正移动脚步,一人比他更快一步到了那人身旁,扶住那人。那人转头,瞧见阿丑还呆傻地站着,并没离去,到不明白这丑奴为何还呆站着,是在等死么?

邢风也察觉他扶着的人转了视线,他也转了眼,看了是殿下带进宫过的丑奴,眼里闪过诧异。

“邢风!带他走。”殷子湮推开扶着他的邢风,冷声道。

邢风只望了阿丑一眼,对着阿丑道:“你带殿下先走!”

第二十八章

夜色中满是刀光剑影,打斗声响,有风送来,伴着浓重的血腥。

“邢风!带他走。”

“殿下伤重,还是先走为好,这里有属下和暗卫挡着,贼人一时也追不来。”邢风语闭,眼中迟疑了一下,还是抬了手点了殷子湮的穴道,他不如此做,殷子湮是不会走的了。

“你快带殿下走!”

眨眼间就不见了邢风的踪影,只那微亮处有刀光闪烁,在这夜里显得明了些。

阿丑不敢有半点拖延,想扶着殷子湮快走,怎奈那人半点都动不了,一时心急,背起那人快步小跑着。

“他的话你倒是听了,我的话进不到你耳里去了?”背上的人轻言说,呼出的热气绕着阿丑的耳边,阿丑只觉着耳背烫的厉害,这一下子连着脸也烧了起来。这些殷子湮是没注意到的,再者这黑夜里,哪里看得清什么。

阿丑没回他的话,只往前跑着,背上温暖的身子并不重,只是他身上的伤本没好全,在府里的干不了重活。这刻背着人跑起来,难免是吃力的,可阿丑并没感到力竭劳累,只是行动没那么快而已,跑得慢些。

背着人跑了一段路,阿丑见后面没人追来,便停了下来,把人放下,想查看他的伤势。

“怎不跑了?”殷子湮勾唇笑颜,那眸子耀眼妖治,迷得阿丑又呆愣了。

殷子湮见了他这般呆样,轻笑出声,少年清丽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阿丑回了神,面上有点羞意。忙低下头去查看殷子湮的伤势,一见那染血的衣,阿丑的心就紧了一下。那胸口和腹部的伤还流着血,这可不能耽搁了。

殷子湮这时知了阿丑是在查看他的伤势,便没再说话,任着阿丑再次背起他。

这里离夏府也不远,再过几条街就到了,阿丑动作更快了些,不到半刻钟,他背着人就到了夏府了。

阿丑背着人从后门进去,尽量避开前方来人,走着没亮的暗处,就怕被什么人撞见了他背着人进府。

阿丑不敢背着人进自己的住处,那屋不止他一人,只好把人背到柴房去。

“这处是何地?”

“这……这是柴房……”阿丑说完,就放下背上的人,伸手扶着他。

“柴房?”那妖眸亮丽,扫了一眼四处,满是柴火堆着,有几丝月光照进,洒在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上。

阿丑记起了眼前这人是金贵的,哪时受过这样的罪,就是那次也是得睡了床,这次竟让他住柴房,阿丑想到这儿,便觉得心里愧意。

“没地儿了,我们下人住的屋还有人,别处也找不着好的了,只有这处空着……”这里是柴房,平时也没人来,大多是送柴来的时候多两人进出。一般都是阿丑在这劈柴搬柴,把这些柴都堆好放着。

“罢了,去找些伤药来。”借一处地儿歇着,其实是哪殷子湮并不在意,只要是安稳之地便行了。

阿丑点点头,拿着被血染着的药包跑了出去,他先把药送到刘婶那儿,有一丫鬟接过说是都等了好些时辰了,这会儿才送来。便是有些埋怨阿丑,冷了脸色,也不告知阿丑刘婶现在如何了,只说让阿丑下次可得快些,不得耽搁了时辰。阿丑也是恼自己没早些送药,就这样任凭那丫鬟骂了好一会儿。

等他拿着伤药回到柴房时,不见了殷子湮的身影,心下就慌了起来,待他才要出去寻人,身后有人声而至,惊得阿丑差些把手里的竹篮子摔落了地。

“我有这般吓人么?”殷子湮瞧着阿丑手里的篮子,接了过去,吩咐阿丑去端盆清水来。

这一时半刻烧不好热水,阿丑只去井边打了凉水来,殷子湮见了也没说什么,自顾褪下衣衫,露着光裸的上身。柴房里没多少光亮,其实也不见得就瞧清楚了那身子,可阿丑还是转了眼,不敢看着。

“这伤药便是一会儿就找来了?”殷子湮拿着手里的药,淡淡笑道。

阿丑一回头,就见了那光裸的上身,雪白的肤色染着鲜红的血,那伤口狰狞着,还流淌着鲜血。他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走过去拿了巾子浸到水盆里,洗洗拧干。

“有备着的……”伤药有现成的,自然好拿来了,他头一次受鞭伤刘婶就拿了好些来,这回伤得重了,刘婶又去买的。他的伤虽没好全,也是好了大半的,不用再上药也是行的。

“还备着伤药,你时常伤了?”殷子湮听了阿丑的话,挑高眉眼,白玉般的面上神情淡淡,像是随意问问。

阿丑也没真的答他,小声说了,“干活总有伤着的时候。”

说着阿丑拿着湿巾子靠了过去,殷子湮也没动,任着阿丑为他擦洗伤口处。那胸前的伤口不大,但是深了些,他亲眼看到闪着冷光的短刀深,插,进皮肉。这人却是不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伤口沾了水,也没呻吟一声。

阿丑细细擦净伤口上的污血,小心地不弄痛他身前的人,偶尔触碰到那冰滑的皮肤,他也装了不在意,实则心底是轻颤着的。就怕不小心弄痛这人了,也怕这人恼他。

费了些时辰,殷子湮胸口的伤包扎好了,也上了药,只要血止住了,便是能好的。他的腹上还有一道剑伤,伤口不深,也没伤到要害,就是流了许多血,看着比胸口的伤严重,其实倒是不碍事的。

阿丑洗净血巾子,重新拧干了,慢慢贴近那平坦结实的小腹,望着那满是鲜血的伤口,轻轻擦拭起来。轻抚着指下的温热,是紧实的,柔韧得很,也光滑。好摸是好摸,只是这不是他能摸的人………定了定神,阿丑细心地上药,包扎好伤口,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切都甩了出去。

“这衣……你……换了吧!还差了凉席,你先等着。”说完,阿丑把一套旧布衣裳放进殷子湮手里,也不等殷子湮回话就跑出去了。

殷子湮望着隐入夜色中那高大健壮的背影,唇边扬起一抹微笑,那面容更是美了,只是这会儿阿丑见不着,不然又得呆愣个片刻。

第二十九章

阿丑身上的伤虽没好全,可他还是得去干活,还得去劈柴,别人代了他干活固然没什么。只是那人还是柴房,若别人得知了,出些什么状况,可是不好的。

天还早得很,白蒙蒙的一片,还不怎么看得清外面,阿丑就起了身,穿了衣裳简便梳洗了就出了门。

到厨房的时候已有人在干活了,亮着微微灯火,阿丑先去挑水来了,把大缸子里的水装满,随后到柴房去劈柴了。

去柴房时阿丑忘了拿些什么,转身又往自个儿住的屋子去,拿了要拿的东西才去了柴房。

来到柴房前,阿丑先轻喊的两声,见有人应声他才进了去。

一进去,就见那人披着衣衫半坐在凉席上,像那日在皇宫里见他一样,似乎刚醒了。一头漆黑亮丽的发垂落肩颈,散落胸前,隐约只见了胸前的白布缠绕,那上面还有些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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