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丑奴_第46章

莫笑为月醉Ctrl+D 收藏本站

受不住羞辱,他才夺门而逃,才撞了殷子湮,跟着殷子湮回了皇宫里。回了夏府,自免不了一顿打,那顿鞭子抽在身,是真的痛到骨头里了,那是撕扯着心的疼痛。

俊秀男子的眼扫在阿丑身上,久久没收回,如今的阿丑比年少更挺拔英俊,除开那张脸,那身子在他眼中就是好看的。

“夏兄!你莫哄骗在下了,他不就是你府里的丑奴么?怎不是?”五年前的阿丑和现在的阿丑差别不大,就是人精神了,身子挺俊了,好看了。那脸还是那般,一大块紫红胎记印着。这人不是那丑奴,还能是何人?

“你不信便罢了!那丑奴早被火烧了灰烬,而今这人是谁我是真不知了。”夏铭冷冷笑着,他就是疑惑了,才想来探个究竟。

“夏兄之言,我便是信了。”俊秀男子说着信了,心头是不信的,这挺俊的男子分明就是去年前的丑奴,哪里不像了?就是那胎记也是在的。

夏铭寻思着什么地方不对劲,又找不出头绪,一直盯着阿丑,没移开眼。那俊秀男子也是,不过他是没寻思什么,只是想看了阿丑的身子,目光扫来扫去,就是不收回去。

两人各怀心思,正巧那离席许久的人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那楚公子。

“此处甚是热闹,不知谁邀得各位大人来了?”月下的人容色如冷玉,眼神妖异华丽,那唇轻轻勾着,鲜亮丽色,像血色一般殷红。

“王爷!”邢风先行了礼,再退回殷子湮身后,阿丑也跟着行了礼,规矩地退了身。

“不知各位大人聚了此处作何?难不成有事与本王相商?”殷子湮挑了眉眼,眼中有些阴鸷,接着道:“今日是皇上的寿宴,在此不该谈论他事。”

“王爷说得是,今日是皇上的寿宴,这宴也快散了,该是回去了。”夏铭言罢,上前拱手作揖,继而道:“扰了王爷,还望王爷莫怪罪下官等人。”

“你等有何罪本王自清楚,无事就回了吧!”

殷子湮这话,两人听着心思不一,夏铭一听就是这清王殿下是认了他有罪了,他再回想了阿丑,又看了一眼邢风,忽然大悟了,明白了什么。

俊秀的男子是以为得罪的清王,可他是何时得罪的?这他是真不知了。

宫宴散了,朝臣王侯都陆续出了宫,回了府。

跟随殷子湮出了宫门口,马车就等着了,殷子湮上了马车,那楚公子也跟着上去了。出宫的路上,两人没多亲近,也不言语。刚刚殷子湮回了席位,楚公子也来了,面色是美的,就是隐着些什么,唇是红艳艳的还肿着,阿丑一看就明了他们作何去了。且又记起那日两片温暖柔软落在他唇上,细细允着,就记得这些,之后的他是真不记得了。

回了王府,阿丑就忙着伺候两人更衣歇息,半夜才回了屋睡下。

到天不见亮的时候起身了,往常一样到殷子湮的房门前候着,只是今早不用以往,里面演着他曾见过的戏码。当初还年少不明白这些,这五年在王府里,楚公子一来,屋里就有那好听的呻吟响起。

阿丑也习惯了,只是还不知男子与男子如何在一处,每回进去伺候,已是完事了。他就是没了年少时的羞意,想看了什么也是看不了的。

楚公子也不是年少了,嗓子没那么细腻了,可就是过了五年的光景,楚公子还是美好的,那音容笑貌没减半分。就是嗓子没了少年的细腻,那也是清透得如水的,每每听着是另一种味儿。如此时的呻吟,似轻似柔,绵长萦绕,听得阿丑都面红了。

阿丑也不是头一回听着好听的男子嗓音,兰倌就是唱曲的,也好听着。阿丑还是觉得楚公子的嗓音比兰倌的美多了,兰倌还在的话,成年了嗓子未必有那么好。

半刻钟过去了,房里的呻吟渐渐低了,里面传了人声出来,阿丑端着热水盆推了门进去。

一进门去,有人撩了帘帐下床,阿丑没看了,垂下眼。走得近了,还是见了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肤色粗细都恰到好处,好看是好看,但是双男子的腿。一件单衣划过眼帘,白长的腿被遮掩了,那人言道:“不必你伺候,你出了外面候着。”

这话音轻缓如水,同刚刚的呻吟一般,清柔媚人,但没刚刚那样妖娆,多了些冷。

阿丑放了水盆,遵照他的吩咐,还没走到门口,帘帐里就有人出声了,让阿丑伺候着楚公子,送楚公子回府。

阿丑不敢不听从,回了身来,就要去伺候楚公子梳洗。楚公子还是笑容温和,没推拒了,任由阿丑来伺候他。

楚公子散着一头青丝,荡了几缕在脸边,丝柔细细轻晃,衬得脸更艳美。他只披着一件单衣,那颈子胸膛都露着,衣衫没遮住,浅红印子着烙在肤上,一点一点,像是红梅落了雪里。那没被衣衫挡尽的腿也是是好看着的,就是太白腻了,不像男子的腿。

伺候了楚公子着衣梳洗,阿丑谨遵殷子湮的吩咐,送了楚公子回府。等他再回王府之时,殷子湮起身梳洗好的,该是要去上朝了。

阿丑进了房,殷子湮着了朝服端坐着,见了他方问道:“可送楚公子回府了?”

“回王爷的话,已送了楚公子回府。”楚公子一向是笑颜淡淡的,这几年他来王府里,阿丑也看得出来楚公子不与谁亲近,除了王爷一人。

殷子湮听了阿丑回话,沉吟一刻,随后对阿丑言道,此后都称楚公子为大人,不能再叫楚公子了。阿丑想问来着,可一想楚公子是在朝为官,自是称大人了。楚公子再不是当年的伴读,而今是朝里的重臣。

第四十九章

天气并不炎热,才初夏的季节,高空的太阳没那么炙热烈焰,倒是温和着的,晒在身就是暖的。

王府的后院,高阳下的空地上,一人正空手练拳。那练拳之人下盘稳健,出拳有力,浑身都是刚强之气。每拳一出,既是风声作响,可见那拳力有多猛烈了。

练了约莫个把时辰,他才收了拳脚,歇了口气。

天虽不太炎热,可练了一会儿拳全身都是湿汗了,脱了衣衫,光了上身,倒是凉爽了许多。拿了布巾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他仰头望了望天色,快申时了,再练一会儿可得回王爷身边伺候了,也不知王爷午歇起身了没。

放了手里的布巾子,阿丑准备再练练拳脚,正当他打稳下盘,快速出拳时,一声调笑传来。阿丑停了手,往前一看,那人正站了不远处。没着长衣华袍,只穿了练功时的短衣,全黑的短衣精致简练,看着就是质地上层的料子。领口袖口皆是红艳的丝线滚边,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束腰的宽带裹紧那人的腰身,更显了高挑挺俊。阿丑看着他这身装束,心道王爷是要在此练武么?

“邢风总是没白指点你了,倒有些长进。”殷子湮慢慢走向阿丑,出声言道。

“多得邢侍卫教导,阿丑才会使些拳脚。”这话也是真的,五年前阿丑伤重,后来伤好了,身子没以前健壮了。殷子湮就吩咐了邢风教阿丑练武,阿丑是少年的年纪了,身子骨长硬了,不适合练武,要练好功夫有些难。邢风就教了他些简单的招式,可作防身之用,也可强身健体。学了这些,就算身手普通,也是能自保,不对上高手,多少能对付一些宵小之辈。

“邢风也教导了你几年了,本王却还不知你练到了何程度。”说到此,殷子湮停下话语,明丽的眼眸扫在阿丑身上,打量几番,接着道:“今日也无事,不如你来与本王切磋切磋。”

“王爷!阿丑学艺不精,武艺平平………”

阿丑没说完,殷子湮就道:“不过是试试你的身手,这有何怕了的?”

试试身手,说道强者弱者,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就阿丑那几下拳脚怎是殷子湮的对手,不说他二人交手阿丑能过几招,就是殷子湮有意让了阿丑,那也是阿丑败下。

王爷的命令阿丑不敢不从,就是每次出拳少了些力道,他明知不是殷子湮的对手,也伤不了殷子湮半分,还是收了力,速度也比刚刚慢了许多。

“这力道软绵绵的比女人不如,邢风白白教导了你几年!”殷子湮冷哼一声,只一招就擒住了阿丑,那眼神冷如冰霜,看得阿丑一愣,心下晓得了这人不悦了。

“你再如此糊弄本王,就等着鞭子伺候!”殷子湮甩开阿丑,长身玉立,就等着阿丑攻来。

阿丑怕他真赏他一顿鞭子,也晓得他是真的不悦了,凝神一刻,才道:“阿丑必竭尽全力,不令王爷失望。”

殷子湮找阿丑切磋,要试试阿丑的武艺,从一开始到现在明显是让着阿丑的,一招一式像是逗着阿丑玩。阿丑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真是竭尽全力了,可也没动得了殷子湮半分,就是连他的衣角也是没摸到。

高阳下的阿丑赤着上身,强健的背脊被烈阳晒得发红了,汗珠滚落下来,在阳光下闪着些水光。面上也是汗珠滴落,眼中有些疲惫,出手的招式纵然急速凌厉,竟摸到不到那人的衣角。

他也不知是打了久了,只是那人不言语,他不敢停下,只好拼了力去攻击。就在他看准时机击中那人时,不料一颗汗珠落了眼里。眼帘里不清不楚的,动作失了方位,错了时机。反被那人擒住手腕,狠劲施力,他只觉腕子许快断了,锥心的疼。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