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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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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喉咙里的难受,那是王爷硬让了大夫来看,他怎敢多言呢?也由着王爷了。

睡到夜里,阿丑感到腹饿了,今日吃的都是些清淡的东西,喉咙还肿痛着,也没敢多吃。半夜里自是饿了,腹中空空,那也只得忍了。屋里可没什么吃的,厨房现在也进不去,就是进去了,他还得偷弄些东西来吃。

他又想起下午厨房里做的好吃的了,那全是做个楚大人的么?楚大人少有留在王府用饭,多半是夜里来,天不见亮就走,有时白日来,那也不会留下的,走得也早。

阿丑倒是有几回伺候王爷身边,没注意过那些饭菜都是什么菜,就是闻着挺香的,勾人食欲。现今一想起,厨房门口打落的菜肴,那味道就和以往饭桌上的一样。

这样想来,也知了王爷待楚大人极好,那事与别人不同的。

想着想着,阿丑也就闭了眼,再睡了过去,腹中的饥饿被忽略了。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阿丑又醒了,忙穿衣梳洗,到了王爷的苑子。这一进苑子里,就见了一名丫鬟在门外候着。

阿丑上前去,还没走到门口,那熟悉的呻吟就传了耳里,他立刻就红了面。

他晓得只要楚大人一来,王爷就是折腾他一整夜,好几回楚大人出了房门步子都不稳了,脚下无力,蹒跚而行。

他不知王爷何楚大人如何亲近,就他那几次

同王爷在一处,也没这般,倒真不知楚大人怎会这样了。

他不知不打紧,这熟悉的呻吟他是听惯了的,最多就是面红了些,再没了那年少的羞意。儿那门口的丫鬟就不同了,不仅面红着,那双手都不知如何摆放,尽量离了房门远些。

“王爷………王爷还没起身………”丫鬟说话也断续着,她本就羞涩,现在还有一男子同她一起听了里边的声音,她更羞了。

丫鬟一说话,阿丑就清醒了,现在天还没亮,而今日是不用他来伺候王爷起身的。门口这丫鬟不就是提醒他了?可他来了作何?

阿丑没回丫鬟的话,沉思着,转身走了。

回了屋子,阿丑换了身衣,就到外去练武了。天渐亮了,阿丑就到了后院去,跟着别的奴一同干活了。

就这样,阿丑没到王爷跟前去,到了后院干活了。

阿丑实在闲不住,才去了后院干活,刚去的前一日也还好,没多大劳累,就是干些杂活。可到了第二日,穆总管见了他在后院干活,也不好训斥他,就对他说了让他回屋去,要不就到外面转转也行。王爷吩咐下来了,他闲不住可到街市逛逛,银子可到账房去取。

穆总管来说了,阿丑倒是没到后院干活了,先空了一日,只练练武艺,别的什么也没做。

这日早晨,起身练了练拳脚,下午且没什么事做了。穆总管不让他到后院去干活,他也只得听从了,没有违逆。

下午的天好得很,晴空万里,白云朵朵,天也蓝,纯净一片,叫人心神向往。

吃过午饭,阿丑真是闲着没事做了,蓦然地想起了穆总管的话,王爷说放他到外头去逛逛。他是想去来着,就是一人去也没什么意思,也不知该去哪里逛逛。

时辰一点点过去,在屋里呆了片刻,阿丑动身了,他每到账房去支银子,就这么出了王府去。其实不是他不想去,他自个儿也有月钱,便是不用再到账房里取了。

街市上是热闹的,阿丑没好生逛过街市,以往都是来来去去,匆忙得很。好玩儿的,好吃的,他一样不懂,只晓得看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去。

一路走来,看得阿丑眼花缭乱,他没有在街市这么闲逛过,自然没细看这些好玩的。经过一摊贩前,阿丑停了脚,转身拿起个小玩意儿,这些不过是孩童玩耍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阿丑拿了个鞠球,圆圆的,小小的,比不大,适合孩童玩耍。

幼时三少爷也喜欢抱着鞠球玩耍,好多次都是拉着他去帮他捡球,但自从那次挨了打,三少爷再没玩鞠球了。

后来夏府里也没了鞠球,阿丑也不晓得那个鞠球去了何处,三少爷平时喜爱鞠球,阿丑不知他怎么没抱着玩耍了。

摊子上还有好些小巧的玩意儿,阿丑是想买了,可身上

没多少银子,就买了手里的鞠球。

从摊贩前走开,阿丑看着前方的茶楼热闹,便朝着茶馆去了。

这茶馆不是专门开了卖茶水的,里面主要是说书的,阿丑晓得这样的茶馆,就是没进去过。平时听了王府里的人说了外头听了什么小段子,多有味儿,刚刚问了旁人也晓得了,那茶馆里就有说段子的。

就是一间普通的茶馆,里面什么人都有,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多半是平常百姓。

阿丑进去时,说书人刚好说完了一民间小故事,换了个野史来说。

说书人开始说了一段,阿丑没听得明白,说的什么君王,什么朝臣宠幸,还什么祸国。

他正疑惑着,想不明白,这时身旁有几人侃侃而谈了。

“若是美得过那花楼里的头牌,那也是勾人了,怪不得有人好那口了。”

“再勾人也是个带把儿的,怎有女人软柔,且不说了硬邦邦的身子,就是玩弄那后/庭之处,也是极脏了。”

“听说那后/庭之处不比女人差,更销魂几分。”

“你便是想试,可到那南馆去…………”

阿丑只听着,没转眼望这几人,他晓知男子与男子可以在一处的,以前不知。在夏府的时候知了点,来了王府又知了点,现在更是知道得多了。

他听了几人不时调笑言语,也听了他们说什么走后/庭,走后/庭是什么他当然听不懂了。心里想知可又不敢问,等了好一会儿,他转了眼,看了那几人。

那几人也没料到阿丑转了头来看他们,正呆着,阿丑就憋出一句话了。

阿丑好不容易憋出的话,不仅没人答他,还惹得他们笑闹起来。

“这………敢问各位兄台……何为走后/庭………这是何意?”阿丑见他们不搭理,又问着,他是真不知这走后/庭是何意了。

阿丑说的也不大声,但也有别的人听到了,则带了嘲讽之意打量他,而后小声议论着,不时朝他看看。

阿丑以为是声大了,吵了别人听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丑面扬着,又憨又丑。

至于刚刚谈论的那几人,静了下来,一人朝他招了手。

“兄台………”

“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小声说了且行,怎有你这样的。”

其中一人说了话,接着另一人道:“你要知这后/庭之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人说罢,再看了阿丑一眼,小声道:“这男子与男子…………”

那人说得也不多,可是精细,每句都说到要处。阿丑听着听着便是懂了,以往不知的一些东西,今日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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