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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_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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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阿丑疼得清醒了,晓知自己在个男人身下,心头怒火涌起,就想将这人碎死万段。

  可身子实在没什么力道,昨夜又醉酒,现在头还疼着,如今被人压在身下,真是屈辱又狼狈。

  身后之人也不回话,俯□来,覆上阿丑的后背,温情起来了,轻轻挺动着腰身。双唇凑到阿丑的脖颈里,细细吮着,舌头滑动,齿下轻噬。

  阿丑转了头,想躲开这温情的亲吻,可被这人一吸,身上开始燥热了。那一点一点的柔软慢慢抚过他的耳背,来了他的后颈,最后下滑,轻啄他的肩背。

  这触感很熟悉,这人的气息他也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

  正因他熟悉这人,这人对他所做太温情,他才没了抗拒之意,身子才会热了。

  “你!”阿丑正开口问这人,这人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温柔地进出他的身子。

  “你到底是何人!”阿丑动不了身,只恨错事了时机,他方才若快一步就能取这人性命了。

  身上的人也不回答,低低的喘息声埋进了他颈间,一手摸着他的身,一手扣住他的腰,腰腹轻轻撞击着他的双臀。

  这样温情的欢爱,阿丑不是没热了身子,只是这时隐忍压抑着,他受制于人,也不能没了尊严。

  “今日所耻,我必记得,来日…………啊!”阿丑还没话落,身上之人猛然抽动起来,狠狠顶弄着他,不让他再话语一句。

  颈间的喘息声越发紊乱,越发低沉,那唇舌还游移在他颈上,细细舔/弄着。

  阿丑咬紧牙关,将滔天怒火和不甘的屈辱压在心底,眼中没那么模糊了,清明着。身子也不燥热了,有些发凉,就像他此刻的神情。

  臀上撞击湿腻的淫靡声直冲入耳膜,只叫他恨极了身上之人,恨不得这刻就杀了他!

  阿丑从没如此想杀一个人过,从没如此,就是夏铭,他也没想要取他性命。纵使他从前欺辱打骂,狠毒对他,他也没想要杀了夏铭。

  颈上没了湿滑的舔/舐,只是多了利齿在上,身下那处疼得厉害,进出他身子的热物也动得快速。就在他以为颈上的利齿要去取时,只觉扣住他腰身的手掌使了力道,一阵急速的冲撞之后,颈上多了疼痛,身子里的热物平静下来了,湿热的水流快要灼伤了他。

  身上的人低低地喘息着,平顺气息,双臂死死搂着他,唇舌舔/弄他的颈子,只见那颈上多了痕迹,有血色渗出。

  “我没想伤你,你若要我的性命,我会给你。”压住阿丑的男子低声说着,那嗓音带着些情事过后慵懒沙哑,低柔绵情了些。

  身下之人听他开口,立刻僵硬了身子,眼神呆滞了。

  他解开了身下之人的穴道,然而这人没动一分,静得无声响。

  阿丑能动了身子,可还是没起身,这人他如此地熟悉,难怪他如此熟悉,这人正是他亲近之人,正是他千里迢迢来寻的人。

  “你要如何我都依你……………”

  他话没落,榻上爬着的人猛然起身,一掌挥过去正中他胸口,将他打落地下。他只感到胸口传来痛楚,一阵血腥涌上喉咙,硬是压了下去。

  阿丑撑住身子,将眼光落在他身上,看着他光裸的身子,还有那些痕迹,心头痛然,恨不得眼前之人是个陌生人,而不是他。

  刚运气出掌,身子一时受不住,平顺了气息,阿丑轻了声音,“从此你我将为路人。”

  “你心里若无我,怎来此寻我?”地上的人站起身来,拾过了一件衣袍披身,那俊美的面上笑意凄冷。

  “我心里自然有你,却只当了你是兄弟……………如今你我乱了关系…………此后不相见了为好!”

  “好一个不相见!”少年走近榻边,目中含着柔情,直直盯着阿丑,伸手想去拉他,阿丑一闪身就避开了。少年开着空空的手心,冷冷笑道:“若是无他,你心中之人就是我,若是当日我带你远走,陪伴你的也是我,今日你便不会这般待我!”

  阿丑转了眼,少年之话虽不是完全对,但有一点确实真的了,那时他若是跟着少年走了。再遇不着王爷,在他身边之人就是这少年,或许…………或许此时他心中之人也只有这少年了,再不会有别人。

  “我知你是对我有情的,我待你好了,你也会待我好。你来此寻我,就是心中放不下我,你心中有我……………”少年慢慢靠近阿丑,伸手圈住他的身子,轻声喃昵着。

  温暖的人身一贴近,阿丑就想动手了,可抬起的手怎么也没动,缓慢地放下了。

  他当少年是兄弟,少年时就是,然而少年太过温柔,太过细语,每每叫他晃了神。

  他少有得到这些,年幼之时就受人欺辱打骂,年幼之时就没了双亲,孤零零的一人。若有人待他好,他必感激一辈子,如今记起那些待他好的人,心里不禁疼痛了。

  少年温情,少年清丽,少年眼中的情意如水柔一般。少年的笑像那春风一样,温柔得令人沉醉,少年的嗓音也是那样美好,清雅淡淡,温雅柔情。

  少年身上的温雅柔和正是阿丑想要的,也许正因如此,即便他心头只有王爷,还是会受少年的影响。所以,他对着少年从来说不出狠决的话语。

  “我只将你当作兄弟一般,你已不想要这兄弟之情,那便不要了罢!此后你我便是陌路之人!”阿丑狠下心了,还是推开了少年,下了榻,拾起地上的衣物穿在身。

  “我的兄弟是夏铭,哪里会是你?你怎成我兄弟了?我竟从来不知。”

  身后传来幽幽话语,阿丑穿衣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穿衣,也没回头。穿好衣物,阿丑就出了营帐,即便是身上难受,也没停留一刻。

  出了营帐,外面风雪颇大,冷得人寒颤。阿丑想起还有包袱没拿,回身去拿包袱,没想迎面就对上了少年的眼眸。

  “你恨我也罢!我不拦你。今日风雪太大,不宜出走,还是等一日吧!”少年轻声话语着,出了营帐,身影消失在茫茫冰雪里。

  阿丑回来营帐,收拾好包袱,抬眼见着那榻上的凌乱,心头满是悔恨之意,昨日他少喝一些酒,就不会出了这事。

  少年走后,阿丑回了营帐,一会儿就有人动来热水和早饭。

  阿丑看着他饭菜没有一点胃口,整个人泡在热水里,静静不动了。

  营帐外头一直有一人,也不知那人是何时呆在外头的,这下营帐里沉静了,他也将手里的信鸽放出去。看着远去的信鸽,生怕这风雪打垮了它,想着是不是该再放一只。

  随后转身离去,不知去了何处,只是下午风雪停的时候,又有信鸽飞出去了。

  阿丑看着天色,已是下午了,身上还痛着,不过明日不论怎的,一定要走。

  沉静下来,阿丑仔细回想昨夜,可是脑子里太乱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只记得昨夜看着日木向那少年敬酒,担忧了他,自个儿也就向日木敬酒。后来他眼前模糊了,对面的日木端坐得好好的,好朝他笑,不过那笑多了鄙夷之意。

  阿丑不想看,正想再倒酒,手就无力了,一不小心就洒了酒,身子也不稳了,往下倒去。他还记得头上顿时一痛,就有人来扶他了,最后是躺下了,就不知躺了哪里。

  现在就知了,就躺在这张榻上,最后的意识停留在解渴之时,尽情地吸食着清水,喉咙里的灼热之意减轻了不少。

  再后来…………再后来身子一会儿热一会儿痛,他好似还难以呼吸。也只是记得这些,此后的一切再想不起,可睡梦里好像是梦到王爷了。

  他酒量极差,在王府之时就少饮酒,昨日也怪他,不然他清醒了,怎会有发生了这事?

  身子还疼痛,脖颈侧边又一道血痕,仔细摸着,还能摸到不平的伤口,似乎是齿印。再脱了衣衫,痕迹布满了身子,那些不知是什么造成的。一块红一块紫的,腿侧都有红痕,不说这些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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