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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_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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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梓晏在开口,只是心中疼着,为阿丑疼着,他知阿丑爱着的是这人。此时阿丑亲手伤了这人,心里该是怎的疼痛呢!

  阿丑得了衣物,只让夏梓晏看住殷子湮,先将衣物穿在身,随后让殷子湮命邢风去准备马车。

  夏梓晏看着阿丑身上的伤痕,还有腿上的血色,心痛万分,搂过阿丑就亲吻他。

  殷子湮在一旁,面上还在笑颜,眼中早已杀气四溢了,满是凶残暴戾之色。他早该杀了夏梓晏,早杀了他!他一直当阿丑引诱别个,却忘了是这夏梓晏缠着阿丑,是这夏梓晏对阿丑有心!

  夏梓晏与阿丑亲吻,阿丑也没拒绝,回应着他,两人柔情地痴缠着。

  殷子湮看着阿丑那沉静模样,与别的男人亲吻的模样,只恨不得将两人都撕碎了。

  “皇上!”刚进来的邢风一见到阿丑与夏梓晏亲吻纠缠,抬眼就看向了殷子湮,果然那人的眼眸隐着凶狠残暴之色。

  “皇上!马车已备好了。”

  阿丑得知马车已备好,让夏梓晏抱着孩子,他劫持者殷子湮,准备这样逃走。

  不过邢风是不会如他们的愿的,一个手势就有暗卫涌现,势要捉拿他们。

  “想要他活着一个也别跟来!”阿丑伸手解开殷子湮的穴道,手紧捂住匕首,只要移动半分,殷子湮就真是没命了。

  “到安全之地,我自然会放了你。”阿丑在殷子湮耳边轻语着,殷子湮没有回他,只是轻笑。

  阿丑忍下心里的翻涌痛楚,凝神一阵,逼着自己狠心起来了,手下也谨慎着,绝不让殷子湮有半分逃脱的机会。

  几人上了马车,就急速奔走,不过始终是马车,还是显得有些慢。

  阿丑身上有伤,本就不适宜奔波,再者那孩子病着,也不能着凉吹风。所以,本是骑马而走的,现在换成了马车,这还得败殷子湮所赐,是他命邢风准备马车,不让邢风准备马匹。

  他们出来时已天黑了,到隔日天蒙蒙亮时,阿丑才让夏梓晏停下了马车。他看看外头的天色,回头看看昏迷中的殷子湮,只见殷子湮胸口的伤一直血流不止。他顾着赶路,顾着病中的孩子,竟忽略了这人。

  这时他将孩子放下,扶起了殷子湮,手颤颤地摸着那白如玉的面容,冰寒得像霜雪。心头一痛,将殷子湮拥入怀里,“我心中爱你…………可惜你爱天下…………你我只是如此了……………”

  阿丑托着殷子湮的面,细细亲吻,亲吻那被他咬破的双唇,温柔地吻着。此生只怕再不能见了这人,再不能相见了,这刻他只想亲亲他。

  阿丑伸手点了殷子湮的胸口的几处大血,那血流暂时是止住了,身边没有伤药,只盼邢风早日能早到他了。

  天色蒙蒙,清风拂面,阿丑抱着殷子湮下了马车,将他放在树下。

  看看远处,没人追来,不过恐怕也快了。

  阿丑不信邢风不会追来,只是他们来了,也顾不得追上他们,该顾着这受伤之人了。

  阿丑沉下心,站起身,在看看那人的面容,只想将那面印在心底。

  就是这样看着那人的面,眼前闪过好些画面,都是从前的画面。年少的他,后来的他,眼前尽是那些温情的画面。竟是他好看的笑颜,优雅低沉的笑声,还有若有似无的戏谑,时常说那些令人赧然的话语。

  阿丑只想记得这人待他的好,今日分离,再不想记得这人待他的痛,只想留些美好的记忆,藏在心底了。

  天色亮了,马车远走了,似乎谁人也不知那树下之人早已醒来。

  此刻,他睁开了双眸,眼光随着那马车远走。忽然抬起手,将插在胸口上的匕首再往里推进,霎时间鲜血喷洒,浸透到衣裳。锥心的痛楚埋在心底,这痛叫他永生难忘,那人竟真丢下他,与那少年走了。

  这剜心的痛他尝着了,可那人为何还要走,为何将他丢弃了这山野。

  

第一百三十四章 ...

  夏末一过,就是秋日了,初秋的天还不怎么凉,柔光照来只令人温暖舒适。

  现在还是白日,阳光犹照,自然是温暖柔和的,等到天色暗下了,这山中就凉寒了。

  站在木屋前的男子望着天边的暖光,睁着眼也没觉着眼底发疼,只想多看看。感受这温暖之意,到了夜里就见不到这暖光了。

  那日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本以为只藏在心底且行了,没想到藏得越深,心底就越发地疼痛。

  男子沉浸着,呆愣着,一点也没察觉身后有人走近。直到一具温暖的身子贴来,那双熟悉的双臂紧紧拥着他,他才恢复了神志。

  “外面风大,回屋吧!”身后的少年言语轻轻,柔情无比。

  他轻点头颅,转了身,与那少年一同回了屋。

  夜里他也没入睡,看着身旁睡得香甜的孩子,蓦然地记起那日他只顾着这孩子,忽略了那人。一想起那人胸口的血流,还有那冰凉的面颊,他就觉着冷寒,心头都发颤。

  如今回想起来也不知那日是怎的了,竟下得去手,竟真伤了他!

  他本以为离开了,离得远远的,时日一长心头就不会难受了。然而这几月来总是在梦里见着那人,见着那人凄寒的眼紧紧盯着他,见着那人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血流不止,鲜红然满了全身。

  每每他都是被梦惊醒,一醒来就睁着眼到天亮,故而现今怕了入睡,怕见着那人。怕那人用凄寒阴冷的眼望他,那人一这样望他,他的心就疼痛不堪,像是被撕裂开来了。

  这几月以来,阿丑都是这么过的,心中一刻也没安宁下来。只是对着那少年之时,还是面露笑颜,装作已经忘了那些。

  也是自从那日起,少年在没与他亲近,只是偶尔贴身而来说几句话,再没亲近交缠了。

  阿丑明白少年之意,少年只是等待,只是在慢慢等着,等着阿丑能真心接受他,再不想着别人了。

  睡不着的阿丑起身到了外头,一出屋子感到凉意深浓,清风冷寒。

  看看四周皆是黑漆漆的一片,再抬头看看夜空,明月皎洁,繁星满天,真是美了。

  山中的夜虽凉寒,可这夜景是美的,月儿照不到的地方时黑漆漆的一片,到得到的地方却是明亮美丽。

  他欣赏着山中夜景,眼光流转远处,可他不知另一间木屋也打开了,也出来了一人。那人的眼光就落在他身上,久久不离去。

  天渐渐地白亮了,天空洒来微微金光,那东方的红晕一点点升起,照着高山木林。这景致也是美的,他来此几月,他从不知山里的夜和早晨都这么美,从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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