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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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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们就到了傅听夏的住处,门大开着,继父正在哪里死命抱住宋大力,宋建民则吓得缩在一角,而傅听夏的屋子里翻得东西倒处都是。

  “怎么回事?贼呢?”傅听夏问道。

  宋大力红着眼指着宋建民:“他就是那个贼!”

  宋建民看见乡长脸色顿时也吓白了,人也吓清醒了一些,连忙道:“我,我不是偷,我,我,我是来找听夏从京城里带回来的教科书的。”

  继父连忙给傅听夏使了个眼色跟陈乡长说道:“对,对,听夏从京城里带回不少书。”

  傅听夏不顾继父的眼色淡淡地道:“我的书都在书桌上,你有必要把我的屋子都翻过来吗?”他走到柜子边,打开饼干盒看了一眼,转过头来道:“乡长,我爸爸放在这里的钱不见了。”

  “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宋建民惊恐地说道。

  宋大力甩开父亲的手,走了过去在宋建民身上一通乱摸,最后从他口袋里搜出了一个布帕,冷笑了一声。

  宋听荷从继父的身后露出小脑袋指着布帕:“那是我妈妈的手帕,上面还有妈妈的名字呢。”

  宋建民的目光从布帕上移到了傅听夏的脸上,看见了他嘴边隐隐的笑意,他这才恍然是傅听夏刻意挖了个坑给他跳,再看陈乡长的表情,他急忙喊道:“这钱不是我偷的!”

  傅听夏双手插在裤袋里俯视着他淡淡道:“这钱就是你偷的!”

  “不是!”

  “你就是来偷钱的!”

  “我不是偷钱的!”宋建民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那你是来偷什么的?”

  “我是来偷……”他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声音,看向陈乡长,以及背后匆匆赶过来的父母,还有跟过来那些探头探脑今天他家的帮厨,他突然觉得整颗心往下沉,一下子就软坐到了地上。

  陈乡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刚才饭桌上每一句夸宋建民的话好像都是在抽他自己的耳光,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看看钱数,够不够送派出所。”

  “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继父连忙摆着手乞求道:“乡长,我们家不计较,您给小孩子一个机会。”

  陈乡长的眼神明显露出了犹豫之色,傅听夏垂下眼帘,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这么烂的德行也让他当大学生,将来当了官岂不是老百姓倒霉!”

  傅听夏转过脸去,见铃子掩在她妈那胖胖的身体后面伸长了脖子喊道,铃子妈也吓了一跳,伸手掐了铃子一把,铃子吃痛地道:“这是正义,正义是一碗丸子能换的吗?”

  铃子妈尴尬地拍打着铃子,一边把她往外推:“你这个天生来讨债的死丫头。”

  铃子百忙之中冲着傅听夏做了个鬼脸,傅听夏心里失笑,什么当大学生,大学生是考得好吧,这丫头哪里有正义感,八成是跟自己等价交换,要让他保守她的秘密,不过她吃亏了,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秘密。

  陈乡长的眼神完全变了,看着宋庆国说道:“小处不教育,将来必定酿成大祸,你也是做教育工作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乡,乡长……”

  陈乡长不等他说完,便对宋建民道:“这次看在你叔叔求情的份上,就不报案了,但是县一中还是给你一次处分的,哦,你在县一中的东西也收拾收拾,反正你这次考得也不错,到了新学校要好好做人!”

  傅听夏的嘴角上弯,什么到了新学校,宋建民这次绝对不会考上,不过现在陈乡长不再给他县一中的名额,档案里又留了一次处分,他二年后还能跟自己一起考进医科大学吗?

  傅听夏转眼看见继父在看着自己,他侧过头下意识地避过了继父的目光。

  宋建民已经完全慌了,考没考得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考题几乎年年都在变化,不能做应界生,他这辈子都别想考上大学了,他膝行了几步,一把抱住陈乡长的腿:“乡长,乡长,是您的那个港商说想看看傅听夏的那个杯子,我,我,我才过来的拿的,我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乡啊!”

  傅听夏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第6章 餐具的碟子

  陈乡长又气又怒,涨红了脸一把推开宋建民,拂袖而去,宋建民趴在地上哭得软瘫于地,宋大力抬脚踢了踢他:“要哭滚回去,别弄脏我大哥的地方。”

  傅听夏微笑着看着涕泪横流的的宋建民:“哦,没关系,亲戚一场,我借给他哭。”

  宋建民抬头红着眼睛仇恨地看了一眼傅听夏就冲出了大门,宋庆国夫妇恨恨地看了他们一眼,就连忙喊着追了下去,继父连忙也跟了下去。

  宋听荷抬头问:“建民堂哥哭得好厉害,我们又没骂他!也没打他对吧?”

  傅听夏抱起她点头道:“嗯,我们没骂他,也没打他。”

  宋大力得意地道:“正确,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做错事情的人是他自己本人,这就叫自食其果!”

  晚上继父回来的很晚,傅听夏听见他进屋的声音,便闭起眼睛,继父见傅听夏睡熟了便轻手轻脚地又出了门。

  傅听夏一早没等到天完全亮就起了床,将那对仰钟杯放入包中,然后挎起包就走出了院子,他沿着国道走了很远,才登上一辆开往县城的小巴车。

  到了县城,街面上已经很热闹,此时的清水县已经初具矿场卫星城市的模样,傅听夏知道以后等资源紧张了,清水县最终会发展成一个中等繁华的城市。

  傅听夏在路边买了块煎饼问道:“请问县招待所怎么走。”

  “哦,沿着这条大路一直朝前走,看见县政府,它的对面就是了。”

  傅听夏谢了一声,沿着大路走了一会儿,果然见到了白底红字的县政府的招牌,他转过身,对面的铁栅门后有一排白色的两层小楼,这就是清水县目前最高档的宾馆——县招待所了。

  如果宋建民嘴巴里说的那位港商真实存在,他十有八九就住在这里。

  他穿过了马路,见门卫旁有一个小男孩正蹲在那里玩泥巴,他从包里翻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然后走过去蹲下来笑道:“在玩什么?”

  那小孩也不抬头:“我干吗要告诉你。”

  傅听夏翻开手里油纸包,煎饼的香气顿时就溢了出来,小男孩立刻就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傅听夏手里的煎饼。

  “你爸爸在县招待所工作啊?”傅听夏晃动着手里的煎饼。

  “是我妈妈。”小男孩眼睛粘在煎饼上。

  “哦,那你妈妈一定能看见那个港商对吧。”

  “什么叫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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