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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神棍后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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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容回过神,连忙止住脚步右转弯,她瞅了一眼姜成试探道,“刚刚和干老打招呼的那个男人是谁?”

  作为心腹跟在干乾身边数年,姜成理应对干乾身边出现的人物眼熟。

  姜成心里出现一抹飘飘然,原来也有大师不知道的东西吗?立即正色道,“他是高景林。”

  “高景林家大业大,在国内富豪排行榜上稳居榜首多年,当之无愧的大陆首富,只是平日里他都在国外,不知为何会在松市见到他。”

  怪不得高景林的面相和运程如此好,恐怕这个首富的位置在未来几十年都会坐得很稳。

  苏容暗自咀嚼高景林三个字,默默地将这三个字记在心里。

  很快就到了五楼的高级特护病房。

  干乾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套间的门口,脸上多了几分戚戚然,显然孙子的病情让他焦头烂额,叮嘱道,“自从住院靠营养针度日后,小肆的身体也是愈来愈虚弱。他的精神不大好,睡眠特别浅,等会儿进去时动静轻一些。”

  “他妈一天三通电话询问病情,家里被这件事搅的不得安宁,苏容,若是你能替我们解决这大麻烦,你有什么条件随便提。”

  苏容的眼里倒是露出了些许的同情,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一样。

  干乾先是低声吩咐姜成在外面守着,而后动作轻柔地将房门打开,悄声道,“麻烦了。”

  苏容顺着门走进房间内,私立医院的高级特护病房果然与众不同,凭环境就能甩普通病房八条街,更别提这套房内的医疗设备与生活设施。

  苏容心中暗自盘算,但却未表现出来,她先是将病房内的环境打量了一番,确认无误并没有风水煞阵或是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后才将目光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干肆的模样与干乾有七八分相像,脸庞有棱有角,符合现代大多数人的审美,兴许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所以他睡的并不安稳。

  干乾眼巴巴地看向苏容,无声地询问她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苏容轻轻摇头。

  她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就迈步向病床前的干肆走去,原先在车上听干乾描述的症状时,苏容原以为是煞气入体,可现在情况比她想象的严重的多。

  这地儿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任何的煞气。

  干乾只是看着苏容的行为,站在原地并未阻止。

  很快,苏容走到干肆的身边,弯下腰探出手搭在对方的脉搏上。

  干肆原本就浅眠,察觉到苏容的触碰后,长而翘的睫毛颤抖了两下,旋即睁开眼睛,似乎是对眼前出现的陌生女人有些茫然,他转动脖子,看到门口的干乾后,露出了一抹笑意,“爷爷。”

  至于苏容的出现,半分都未曾询问。

  干乾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这才走上前介绍,“小肆,这是苏容,爷爷替你新找的大师。”

  “好的,爷爷。”

  干肆眼底深处露出丝丝的嘲讽,整张脸苍白虚弱,他的视线落到苏容的身上,礼貌开口道,“大师,若是询问关于我病情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尽字带着微微的颤音。

  苏容将他的态度瞧得分明,脸上的笑容倒是更加灿烂了。

  她扭头笑眯眯道,“干老,我倒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他,你能不能先去门外等一等?”

  干乾二话不说就走出了套房,顺带替房间内的两人关上门。

  苏容径直走到套间内的沙发软椅上靠坐着,玩着茶几上装饰用的玻璃珠,冷不丁开口道,“你是中了蛊。”

  蛊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巫术,有说起源于苗疆地区,有说起源于《本草纲目》。古时南方地温热潮湿,常滋生蚊虫,《本草纲目》引用古代疗治奇毒的药方,在每年五月五日收取许多毒虫做蛊,用来治疗恶疮,不料后来被人利用,以此害人。

  一开始,所谓的蛊材,不过是一些会让人体敏感或发痒的动植物身上的东西,经制作成蛊毒之后,藏于指甲中,一旦受到攻击,便将被指为蛊毒的粉末撒在对方皮肤上,让对方发痒或剧痛难忍,现如今还传承在世的蛊毒,也大多是这一类,但这不代表没有人会高深的蛊毒。

  干肆撞见的就是这大多数一类。

  蛊虽然是毒虫,但是放出的时候是粉末状的物体,这些粉尘细小轻微,弹在人身上不容易察觉,中蛊者通常会先出现腹泻、呕吐等症状。

  干肆一愣,他的目光落在天花板上,嗓音中带着吃惊之色,“你怎会知道?”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蛊毒有很多种,大约是蛇蛊、金蚕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

  天色颇晚,房间内开着吊灯,苏容手中玻璃珠在灯光的反射下显得亮晶晶,美得象宝石花一样,每个女生对美丽的事物都没有抵抗力,苏容兴致勃勃地玩着这几个玻璃珠。

  “放蛊有很多方式,一般通过手指弹出。而且伸一指放,戟二指放,骈三指四指放,后果各不相同。一二指所放的蛊,中蛊人较容易治愈,三指所放就较难治了,倘若是三指四指所放,几乎属于不治之症,中者必死无疑。”

  “骈三指所放的阴蛇蛊,你应该很清楚下蛊之人是谁把。”

  清脆的声音充斥在房间内,可病床上的干肆身体骤然一僵。

  她什么都不问,竟然都是知道的,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中了蛊而非生病,一眼就知道他也清楚他自己身体的情况。

  干肆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生病,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软弱,仍是倔强道,“我不知道。”

  见到这样模样的干肆,苏容漂亮的杏眸中全是了然,她将手中的玻璃珠放回原处,“为了那个女人拿自己的性命做赌值得吗?”

  苏容竟然连这也知道。

  干肆顿觉无力,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坚持,已然让他身心疲惫,可干肆一想到记忆里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蛋,根本不相信对方竟然是苗女,而且对他下了这么重的黑手。

  他坚信对方不会舍他不管,最后一定会来救他的。

  可苏容的话,又触及到干肆那敏感的神经。

  想到爷爷为了他的病,一大把年纪仍费心操劳,舟车劳顿、千里迢迢地从京市到松市仍不留余力替他寻找治病的希望。

  他的父母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他的病情,每当他身体衰弱的时候,最痛苦的就是他们。

  干肆几欲崩溃,他张了张嘴却是没说出什么,他又直愣愣地躺了回去,虽然面上的表情愧疚不安,可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苏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走出病房,默默把门阖上。

  干乾见苏容在套房内并没有呆上多少时间就出门,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不好看,可仍抱着希望问道,“苏容,小肆的情况可还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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