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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的男人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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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去吧。”

  何文宣稍稍愣了一下,他以为何鸿雪多多少少会有所犹豫。

  何鸿雪解释道:“你得知道铭尘和我们一样是男人,他甚至比我们还要大上好几岁,你没办法把他当金丝雀一样养在家里,从铭尘决定挣脱开宠物枷锁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他不会甘于充当一个被完全保护的人。”

  即使已经脱离了宠物的身份,何文宣却仍然把那个男人当成一个宠物去疼爱保护,这就是铭尘会生气的原因所在。

  何鸿雪的一番话点醒了何文宣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心生感慨,何鸿雪比他了解铭尘。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何鸿雪笑着问道。

  “你说的很对,一直以来我都是以自己认为是好的去对待铭尘,却忘了铭尘自己的感受。”唇边扬起惯有的和煦笑容,何文宣说道,“对了,昨天晚上,铭尘还有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何鸿雪摇了摇头,说道:“没说什么,今天晚上你把他带上,不管到时候会看到什么事情,我会帮忙照看的。”

  何文宣点了点头,直到何鸿雪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以后才有深深叹了口气,无力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当然知道何文瀚离开前和他说的那番话是故意的,可就算知道是故意的也没办法否认那些话对他产生了影响。

  毕竟,他了解的人不仅仅是何文瀚,还有何鸿雪。

  船划开了水面,一圈圈的水纹朝四周漾开来,铭尘坐在前往篝火晚会的船边低头看着清澈如镜的湖面。

  “我是不是很任性?”铭尘突然问道,他看着湖水中倒映出来的人影,何文宣一直在他旁边坐着,紧挨着,看着他。

  “我喜欢你的任性。”

  真是一个嘴巴很甜的男人。

  微微抿起了嘴唇,笑得像一只猫一样,铭尘朝何文宣张开双手,后者识趣地立刻拥了过来把人抱紧在怀里。

  “话说得这么满,小心以后后悔。”浅浅一笑,铭尘任由自己靠在了何文宣的怀里,视野范围内的不远处,他们距离岸边越来越近。

  来参加篝火晚会的人并不少,除了何家的三兄弟以外,铭尘还见到了一些“老熟人”,比如说和亚瑟一起来办案的小布莱克,以及三区的一方霸主白魔艾瑞克。

  “他的头发是天然白的吗?”

  夜幕下,篝火在摇曳,身着华服的客人们围绕着篝火欢声笑语,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到现在为止铭尘并没有看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正拿着香槟酒的何鸿雪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就看到铭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旁边,他顺着铭尘的视线望了过去,这个男人似乎对白魔艾瑞克很感兴趣。

  “不是。”从吧台又拿了一杯香槟,何鸿雪把酒杯递给了旁边的铭尘,示意对方坐下来。

  “艾瑞克以前有过一个妻子,可惜他的妻子后来得了病一病不起,在强行生下孩子以后就去世了,艾瑞克伤心得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何鸿雪往篝火广场上扫了一眼,何文宣和小布莱克站在一起似乎是被缠住了,时不时地往他们这边看一眼。

  铭尘幽幽叹了口气:“真是个痴情的男人,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像艾瑞克这样会如此深爱妻子的男人。”

  目光从艾瑞克身上落到了一个站在艾瑞克身旁的小女孩身上,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乌油油的头发,黑耀石一样的大眼睛,就像每一个青春期里有些叛逆的孩子一样,眼睛里透着对这个世界的冷漠和叛逆,冷冰冰地扫过广场上的每一个人。

  小女孩的视线不经意地和铭尘在半空中不期而遇,铭尘微微扬起了唇角,轻轻一瞥以后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对妻子的爱悉数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女儿是艾瑞克最珍贵的宝藏。”何鸿雪也注意到了那个小女孩,被迫待在父亲艾瑞克身边的小女孩正往他们这边看着,她在悄悄注视着铭尘。

  何鸿雪刚想说小女孩是不是对铭尘感兴趣,就听到铭尘开口问道:“不过艾瑞克为什么有个外号叫白魔,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很好的外号。”

  “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好,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以及好人。”

  对自己的妻子好但不是一个好丈夫,对自己的女儿好却不是一个好父亲,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铭尘不解地看着何鸿雪。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何鸿雪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铭尘挑了挑眉:“这么神秘不能现在告诉我?”

  轻轻叹了口气,何鸿雪往铭尘身边挪了挪,两个人像是在讲悄悄话一样凑到了一起。

  “艾瑞克本人暴躁喜怒无常,而且在那方面有特别的癖好。”何鸿雪贴着铭尘的耳朵轻声说道。

  特别的癖好?铭尘疑惑地看着何鸿雪,还在等何鸿雪给他详细说一说的时候,就见何鸿雪使了个眼色,等铭尘顺着何鸿雪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刚才还和艾瑞克在一起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两排身穿圣洁白袍的男女依次走进了篝火广场。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触即发(一)

  

  一尘不染的洁白长袍下是随着步伐隐约可见的白皙赤足,跳跃的火光下踏着极具仪式感的步伐走入到广场内,围绕着篝火,仿佛一个个等待举行神圣仪式的神职人员,高贵而圣洁。

  “这些是什么人?”铭尘看得一头雾水,今天不是篝火晚会吗,这些人是来表演的还是做什么的?

  看起来像是神职人员,但披散的头发和赤裸的双足又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情色意味。

  “身上有香水味的人。”

  香水味?

  铭尘微微皱眉,轻快的音乐变了调,诡秘而暗含挑逗意味,一袭纯白长袍的年轻男女扭动起身体,仿佛在夜风里摇曳扭曲的火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清甜可口仿佛是一颗颗新鲜的果子,饱满多汁,等待他人的摘取。

  先前才被铭尘认为是好丈夫的白魔艾瑞克面无表情地撕碎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白袍女孩儿的衣服,冷峻的面容上是一双几乎要喷射出火焰的眼睛。

  漫天都是被撕碎的白色长袍,前一刻还是神圣仪式感极重的现场,在眨眼之间就陷入了沉迷情色的地狱一般,四处都是男女不分的搂搂抱抱。

  一瞬间觉得有些反胃,铭尘闭上眼睛扭过头不去看广场上三三两两互相凑在一起的混乱场面。

  何鸿雪很淡定,似乎是已经见惯了这些场面,他仍然悠然自得地喝着酒:“艾瑞克很爱他的妻子,但自己有一个特珠的癖好,沉渴在情爱里不可自拔,最开始可能只是一两个,自从病重的妻子去世以后不管是为了忘却伤痛还是刺激,艾瑞克爱上了这种……集体活动。”

  见铭尘一直看着自己,何鸿雪忍不住轻声一笑,挑眉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们以前有没有玩过?”

  “没有。”铭尘笃定的丢下了两个字。

  “你这么确定?”何鸿雪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们要是真的喜欢这种游戏,就不会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把我放在何家了。”轻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铭尘偏头朝已经变得无比混乱的广场看了一眼,皱眉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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