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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的男人_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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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走了?”何文宣的声音略微有一些沙哑,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空气里弥漫着安宁养神的熏香。

  “他放了信号弹,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何鸿雪走到了床边帮何文宣靠坐在床头,抬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送到何文宣嘴边,“你们抱在一起。”

  “然后呢?”何文宣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感觉好多了,只是喉咙深处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然后他把你交给我以后就一个人离开了。”何鸿雪放下水杯缓缓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沉陷在椅背里似乎把全身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了椅子,整个人几乎是瘫在了那里。

  屋子里没有点蜡烛,阴天暗沉而冰凉的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像抓不住碰不到的雨水,带着一股森森的凉意。

  何鸿雪看起来很疲惫,事实上也的确很累。

  宗教统领被解决掉以后他还得收拾一堆烂摊子,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只是这些事情并不足以击垮何鸿雪。

  他只是有一些……心累。

  “他连你也丢下了,这个结局十分令人唏嘘,活着的人没有一个比得过死了的人。”何鸿雪背对着身后冰凉的光,陷入沙发的男人因为逆着光几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何文宣能感觉到的除了深沉似乎还是只有深沉。

  “你上次问我的事情,关于文翰……我已经派人找到他了。”

  “他在哪儿?”

  何鸿雪轻笑了一声:“我以前和你说过,何文翰出去了倒霉的只会是其他人,他很好,但是你得知道铭尘的事情他一时半会儿很难去接受。”

  他文宣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你让他去铭尘?”

  “解铃还须系铃人。”

  “没有这么简单,对吗?”何文宣了解何鸿雪,他在这个冷酷的男人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的哥哥。

  “不仅仅是因为铭尘的关系,你考虑过阿泰尔一旦复活之后会引发的问题吗?他毕竟是皇族的私生子,我很难保证阿泰尔不会插手我们和皇族之间的战争,也很难去想像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

  何鸿雪轻轻叹了一声,手指搓了搓下巴,继续说道:“现阶段来看阿泰尔对铭尘十分重要,那男人既是铭尘的导师也是爱人,一个皇族的私生子并且本身就是一名极其优秀的特工,另一个是心狠手辣对我们十分了解的铭尘,我们谁都没办法保证铭尘会不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或许铭尘只是想复活阿泰尔,了结他的一个心愿。”

  何文宣刚刚说出这番话何鸿雪就笑了,低低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充斥着不可置信的嘲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可爱了?还记得我们三兄弟以前说过的话吗?只要有能力没什么得不到,我们可以齐心合力报仇,一起推翻皇室的统治让何家成为这个世界的新主人……”

  他顿了一下,微微挺直了腰背,看着何文宣低语道:“难道连一个男人都得不到吗?”

  整个昏暗的房间陷入一片沉寂里,冰凉的风微微扬起窗帘的一角。

  见何文宣不知道在想什么,何鸿雪说道:“如果他爱上的是我们三兄弟中的一个,我很乐意退出来,但是事实你已经看到了,他抛下你独自一个人去找阿泰尔,文宣,铭尘已破坏了我们三兄弟之间的感情,他是始作俑者,但同时也可以让我们重新回到以前,你觉得呢?”

  “你们打算怎么做?”何文宣微微抿起了嘴唇,眼底划过一丝忧虑,他轻声道,“我不想伤害到他。”

  

  第一百五十一章囚鸟(一)

  

  白雪皑皑的山里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丝人的踪迹,山脚下散落着几户靠山吃山的普通人家,屋外下着大雪,农户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他扛着从林子里拾来的枯树枝正准备回家,忽然抬头朝天空望了过去。

  一个黑影从天空中缓缓飞过,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鸟。

  直升机发出轰隆隆的声响,爆旋桨飞速旋转着带着直升机往雪山的方向飞去,一身武装的男人戴上了防护镜以免被雪的白光刺到眼睛,铭尘拉开了直升机的门毫不扰豫地从直升飞机上跳了下去,脚上的滑雪板触碰到皑皑白雪激荡起纷飞的雪花。

  一个漂亮又帅气的落地,如同极限运动员一样踩着滑雪板在雪山上滑行而去,滑行了一段路之后铭尘渐渐放慢了速度,在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山洞附近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围绕着雪山飞行的直升机,铭尘抬手挥了挥示意之后脱下滑雪板走了进去。

  山洞并不大,洞口只能容纳两个成人进去,里面又黑又冷简直可以直接拿去拍雪山恐怖片,拿着手电筒往里走了一会儿就没路了。

  铭尘静静看了一会儿,随后走向了右边的方向左右上下摸索了起来,突然摸到了什么,他用力按了一下,石头发出“咔哒”的声响,随即看起来很普通的岩石境壁上凸出来一块石头,石头像一扇小门一样朝两边打开露出了一个密码盘。

  居然还有密码,菲利普斯国王倒是给阿泰尔弄了一个不错的墓穴。

  只是密码会是多少?

  正想着的时候铭尘突然转过身迅速拿枪朝身后指了过去,狭窄的山洞并没有供人躲藏的地方,一个块头不小的男人几乎是把狭窄的山洞给堵住了。

  “啧,这么久不见你就是对我的?”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年轻男人取下了脸上的护目镜,何文瀚看了眼铭尘手里冷冰冰的致命武器,大着胆子往前走了过去,语气冷淡而又漫不经心,听起来十分的不情愿,“你以为我想来帮你吗?让开,我来输入密码。”

  居然是何文瀚。

  铭尘把枪收了起来,这么近的距离有时候用枪反而不方便,他的袖剑可以随时把何文瀚解决掉,当然了,他并没有杀死何文瀚的打算。

  只是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提防是必需品。

  “你知道密码?”

  铭尘往旁边一站给何文瀚让开了路,他稍稍打量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年轻男人,和他一样穿了一身作战服,装备齐全,头发比以前稍稍长了一些,估计这段时间何文瀚都没有理头发。

  “一直盯着我看,你是不是想我了啊,铭尘?”冲男人眨了眨眼睛,何文瀚轻浮地吹了声口哨。

  在输入了密码之后,他们面前的墙壁发出了咔咔咔的声响,紧接着石头朝旁边缓缓移开露出了新的一条路,明亮而平坦。

  何文瀚话也不说直接大步走了进去,铭尘微微皱了皱眉还是跟着走了进去,身后伪装成石头墙壁的门随即又关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密码?”

  通道比外面的石洞要宽敝很多,即使三个成年人并肩走在一起也不会很挤,尽管如此铭尘还是走在何文瀚的身后,他又问了一次刚才何文瀚没有回答的问题。

  “密码是阿泰尔母亲的生日,我们的上一代国王要比外人想象中更爱他那已经去世的没有任何名分的女人,可惜再怎么爱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在权力面前国王还是选择了设计杀死他最爱的核子。”

  何文瀚慢慢悠悠地大步往前走,空荡荡的冰冷通道里回荡着他的声音,通道的前方是一道门,他们距离那道门越来越近。

  “我知道我们三兄弟里,你唯一能信任的估计只有何文宣,可惜那家伙因为陪着你去刺杀把自己搞得几乎下不了床,不过虽然没能看到何文宣,你也可以看看我,”何文激坏笑着回过头来朝铭尘扬了扬下巴,“毕竟我和他长了同一张脸。”

  转过头去,何文瀚仍然是一边走一边不停的说话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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