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为公爵小姐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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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是这样的。”伊波利特舔了舔他干燥的嘴唇,缓慢地将事情说了一下。两兄弟都没有注意到,其实在一些小习惯上面,他们是那么的相像。

  “所以,她拒绝了?还和老头子大吵一架?”阿纳托利用一种欣喜的声音问道,而伊波利特有些不赞同的瞧着他,认为他不应该称呼自己的父亲为老头子,那很不尊重他们的父亲,但阿纳托利挥了挥手说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们得小妹妹竟然违抗了父亲的命令。”阿纳托利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作为强调作用。

  “那只是一种建议,父亲他并没有强迫她。”伊波利特干巴巴的说着,这个年轻人在对待父亲的态度上总是太过懦弱了,或者说对待自己的父亲太过敬重了。

  阿纳托利在心里翻了翻眼睛,他就是不喜欢伊波利特这一点,他干嘛一定要无时无刻的装一个乖儿子呢?难道这样的话父亲就会因此而多看他一眼?这一刻,他对伊波利特的嫉妒心情又重新变得怜悯起来了,因为不管怎么样,瓦西里公爵最喜欢的还是他这个小儿子。

  “伊波利特。”阿纳托利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叫了一下对方的名字。

  “什么?”伊波利特抬头看着自己的兄弟,那双同样瞳色的眼睛里有着疑问。

  “你不觉得,”伊波利特转了转眼睛,他的手指停在半空中,脸颊微微侧过来,瞧着自己的兄长。

  “海伦她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吗?”

  

  ☆、第 24 章

  “你指什么?”

  “所有的。”

  伊波利特抿了抿嘴唇,他的视线凝聚在骨瓷茶杯上,一会儿又落在艳红色的玫瑰上,半响,他轻轻地说着,“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纳托利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的嘴唇动了动,但话语在舌尖滚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一向巧舌如簧的阿纳托利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说些什么。

  伊波利特从软椅上站了起来,他比自己的弟弟要高一些,而且更加瘦削,即使现在他那苍白的肤色变成了军人特有的,带着伤痕的皮肤,但也不能说他是一个强壮的人。

  “阿纳托利,”年轻的男人低声说着,他转过脸颊看着自己的胞弟,那灰绿色的眼睛竟然有些锐利。

  “就算她有什么不同,她也是我们的妹妹不是吗?”

  “可是……”

  伊波利特轻柔的打断了对方,“姑娘们的上一个小时和这一个小时都是不同的,更何况我们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如果你觉得她有什么变化,那么问题为什么一定是海伦有什么改变呢?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并非真的了解过她呢?”

  金发的年轻人被震慑了一下,除了那位博尔孔斯基公爵,他还从未被什么人压制过,更何况,这对象竟然是他一向懦弱又内敛的兄长。

  “阿纳托利,你为什么非得去了解她之所以改变的原因呢?如果海伦不愿意说,如果她看起来非常愉快,那么,我们为什么要为了自己的好奇心去一再的试探她,追问她呢?”

  男人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兄弟,然后,他放软了声音,“那是不对的,不是吗?”

  阿纳托利张了张嘴,但最终,当他瞧着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时,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抱歉,我的先离开了,阿纳托利,和爸爸约好的时间将要到了。”

  伊波利特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他从怀里面拿出自己的单边眼镜,戴上它,然后才离开。

  他只是去见爸爸而已,又不是上战场,那只是他的爸爸,而他表现得就像即将拜见皇帝陛下,他真是个傻瓜,他甚至不知道我从没把他当成自己的兄长。

  阿纳托利阴郁的想着,然后,他摔了茶杯,因为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自己竟然比不上伊波利特·库拉金,那个总是唯唯诺诺的蠢蛋。

  阿纳托利最后还是没有去安德烈公爵家里,公爵夫人阿琳娜松了一口气,她可不希望继女儿之后,自己的小儿子又和他的父亲发生矛盾。

  不管怎么说,这个柔顺的妇人心里总是认为,孩子们应该无条件的遵从他们的父亲,因为那是他们的父亲啊,如果每个孩子都公然违抗他们的父亲,那这世界一定会乱套了。一想到那种可怕的情况,公爵夫人就会用颤抖的小手在胸口不停的画着十字。

  三月的时候,住在莫斯科的罗斯托夫伯爵要为巴格拉季昂公爵安排接风宴会,瓦西里公爵也受到了邀请,虽然瓦西里公爵心里是瞧不起只有虚名的罗斯托夫伯爵,可巴格拉季昂公爵却是战争英雄,无论是名望还是财富,巴格拉季昂公爵都是一个移动的金矿,是的,金矿。

  海伦很怀疑,如果不是巴格拉季昂公爵已经有妻室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塞给这座移动“金矿”,比皮埃尔还要积极。

  “这一趟过去,也许我能给家里的两个小子谋个更好的职位。”瓦西里公爵眯起眼睛盘算着,看起来兴致高昂,但小儿子却兴致缺缺,他可不在乎什么职位,他只想着,如果下一次战争爆发的时候,他一定要留在前线。

  从彼得堡到莫斯科的距离并不远,但在这个时代,靠着老式的蒸汽火车,确实也有点幸苦。

  上一次,海伦他们去莫斯科本来是为了参加罗斯托夫伯爵家里小女儿的命名日,却没想到也目睹了别祖霍夫伯爵的死亡。

  这一次又会发生什么呢?海伦微微眯起眼睛,有些迷茫的想着。

  “热茶,要吗?”

  海伦回过神来,发现是阿纳托利,他正站着,火车里的空间并不大,即使是贵族的包厢也是这样,时代不给力,再有钱也享受不到现代的服务。

  “谢谢。”海伦伸手接过热茶,温暖的液体冒出的热气让她的脸更加红扑扑的了。

  “小心烫。”阿纳托利提醒了一句,他坐在海伦的对面,母亲在别的包厢里跟那些贵妇人谈话,而父亲,他正带着伊波利特和一些大人物聊天,阿纳托利却没有去。

  “我可不想和大一群老头子呆在一块儿。”这是他的原话,大儿子总是顺从自己的父亲,但小儿子永远有着任性的权利。

  阿纳托利靠着柔软的座椅后背,他没有说话,只是观察着面前的女孩儿。瞧见她捧着杯子细细的吹气,但又不小心烫了舌头,他笑了一下,然后在心里认可了某个人说的话。

  “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海伦干巴巴地问道。

  “没什么。”伊波利特坐直了身体,然后从口袋里掏了掏。

  “你找什么?”海伦好奇地问道。

  “哦,它!”阿纳托利将手里的小东西晃了晃,卷烟纸和烟草。

  “你抽烟。”

  海伦微微瞪圆了眼睛,她从不知道阿纳托利也抽烟的。

  “嘿,小姑娘,我可是当过兵的。”

  阿纳托利好笑地说道,又低头去卷他的烟,顺便用唾液抿了抿,看起来手法十分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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