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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世祖日常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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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王终于站直了错开身,似笑非笑看过来:“谁是你叔叔?”

  沈琼楼:“…”

  他已经伸手探过来,拇指有意无意地拨弄一下她的耳垂:“乖,叫师傅。”

  沈琼楼:“…”太子呢?!太子呢?!再不回来她就要犯上了!

  她冷脸几乎破功,幸好殷怀瑜这时候终于看完马,心满意足地赶回来,这才想起把侍读表妹落在射场上,心里难得惭愧了下,笑呵呵地赶过来:“刚一时把你忘了,勿怪勿怪。”

  沈琼楼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大步走过去:“您看也看够了,这就回去吧。”

  殷怀瑜摆摆手:“不急不急,反正你又没事儿,先在这儿歇歇,我都吩咐在花厅里备饭了。”

  沈琼楼只要不跟这豫王呆在一起去哪里都行,闻言匆匆跟豫王行礼告辞,反拉着太子往外走。

  殷怀瑜茫然地扯着嗓子喊:“哎,你走错了,花厅在这边呢!”

  沈琼楼:“…”

  豫王眉梢眼角泛起笑意,人显得颜色极艳。

  花厅就设在园子里,是供贵人们练骑射累了休憩的地方,一应物件都准备齐全。

  沈琼楼终于安安稳稳地坐在花厅,靠在椅子上出了口气,低头又看见自己领子上的盘扣歪了,强迫症发作,忙不迭地低头整理衣着,等到衣裳头发都一丝不苟才停手。

  两人好歹处了这些日子,对彼此的小毛病还是知道的,殷怀瑜简直替她心累:“你就不能先歇歇?衣裳乱了就乱了,又不是没穿,这里也没外人。”

  沈琼楼见他坐的吊儿郎当,冠帽的一边也歪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上前替他扶正,自己也挺郁闷的:“我也知道老这样不好,但都这么久了,实在是改不过来。”

  殷怀瑜递了个斜眼给她,颇有些嗤之以鼻:“以往都听说你在京里如何如何威风,连豫皇叔都敢得罪,没想到…哎。”

  沈琼楼怔了下,下意识地追问道:“我怎么得罪豫王了?”想了想,又怕太子多想,抛出恶俗的失忆梗来:“上回脑袋撞到柱子上,好些事儿都记不清了。”

  殷怀瑜没多想,但他自己对这事儿也不怎么清楚,转头去问常永:“就你最爱打听小道消息,来说说当初她是怎么得罪皇叔的?”

  常永含含糊糊地本不想说,见太子皱了眉方才开口:“回殿下的话,当初…当初王爷过年时返京,带人在京郊狩猎,侍读和京里的几位公子别苗头,也跟了过去,没想到惊了两只猛虎,得亏王爷身手不凡,这才没事,要是换了旁人,只怕命都留不住。”

  ‘噗’沈琼楼一口茶好悬没喷出来,她原来还埋怨过豫王小肚鸡肠,但听完这话觉得王爷不愧是王爷,真大气!要是搁在她自己身上,至少得把对方揍个哭爹喊娘的。

  殷怀瑜也震惊地看了过来,挑了挑大拇哥:“还是你厉害,京城一霸果然名不虚传。”

  沈琼楼:“…谁起的?难听死了。”

  殷怀瑜用宫婢端来的茶水漱了漱口,有些含糊道:“公认的,你自己不知道?”

  哎,就是冲着这个外号,她也得抓紧洗白了。

  这时候宫人流水似的捧着佳肴上来,两人闹了一早上,到了这时候早都饿了,也顾不得再闲话,低头安安静静地吃饭。

  她先低头喝了碗鲜美浓香,用羊汁煮制的金玉羹,方才觉着心里有了底,又吃了几筷子山家三脆和少油的莲房鱼包,再不敢多吃,生怕这些日子才告别的脂肪又回来。

  在穿过来之前沈琼楼总觉着古人随性自然不看脸,但来之后才发现,古人的颜控比现代人更甚,甚至五官不端正的,身有残疾的都不准入朝为官,简直不给丑逼留活路!

  长得好的人虽不敢说一帆风顺,但升迁变动绝对比相貌寻常的要快些。要不是陈皇后开后门,按着沈琼楼当初的身材才不可能入宫伴驾,但就是有皇后这尊大佛,她看见好些人诧异嫌恶的目光还是觉得心累,啥也不说了,紧着减肥吧。

  殷怀瑜吃的不少,但也不见长肉,又用了些才搁下筷子,任由宫人把碗盘撤走,在花厅里转了一圈,嘴里念叨着:“好容易放一回假,得找点事儿做。”

  沈琼楼给他晃的眼晕:“殿下既然闲着没事儿,那要测字玩吗?不准不要钱啊。”她原来有个朋友是周易风水的狂热爱好者,带的她也跟着学了些皮毛。

  殷怀瑜抓了个侧重点:“你还要钱啊?”

  沈琼楼:“…准了也不要。”

  殷怀瑜点点头,终于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安分坐下:“下回几位太傅要给诸皇子小测,你帮我算算下回小测我考的如何?”

  沈琼楼装模作样地充当业余神棍:“说个字来。”

  殷怀瑜想了想,低头写下个玉字:“你帮我测测这个。”

  沈琼楼拿过纸来瞧了瞧,先点头道:“玉成玉成,这字的寓意不错,看来殿下对下回的小测已经有把握了。”她又道:“不过玉是王字多一点,殿下若想夺魁,还得在努力些才是。”

  殷怀瑜乐了,正想赞她几句,就听花厅檐下的风铃轻响,颀长昳丽的身影迈了进来,豫王温吞地勾了勾唇:“沈侍读竟还有这般本事,不如帮我也测一字,如何?”

  

  第16章

  

  沈琼楼囧了,她本来就是哄孩子的,总不好这时候跟豫王说自己其实也就是个二半吊子,太子听见了万一又不好好学可咋整,简直是骑虎难下啊。

  她掩嘴干咳了声,硬着头皮道:“不知道王爷想测问何事?”

  豫王微微一笑,幸好没在太子跟前发作,说什么‘你怎么不叫我叔叔’之类的话。

  他低头,执笔写下个电字,铁画银钩,比起太子尚显稚嫩的字迹,他的更显雍容华美,笔锋却暗藏凌厉。

  都说字如其人,沈琼楼低头也瞧了眼他的字,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才问道:“不知道王爷测问何事?”

  豫王垂眸,坐下来一手托腮瞧着她:“我初来京城不久,不如就测测我的运道如何?”

  沈琼楼想到沈木当初提点的,皇上为了削弱他对藩地的影响力召他回京之事,心里不由得紧了紧,这话在这时候由不得她不多想。

  她就是瞧出什么来了也不好说实话,只是干笑着说废话:“王爷运道自然是极好的,看这字形挺拔端正,字态雍容,便能知道王爷是有福之人。”关于电字本身却一个字都不说。

  豫王目光在她脸上顿住,眯了眯眼,看得她心头狂跳,这才慢慢地收回目光:“是吗?”

  沈琼楼尽量淡定道:“自然。”为了增强说服力,她还补了句:“您是天潢贵胄,运道本就不是旁人可比的,京城又是天子龙栖之所,自然是旺上加旺了。”

  豫王嘴角勾了勾,润泽的仰月唇上扬,一举一动似雨中芍药,瑰丽妖娆,只是眼里殊无笑意。

  沈琼楼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上的汗,美人有毒,鲜花带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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