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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世祖日常_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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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卓雍含笑不语,有时候人在他身边,不需要做什么,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就觉得异常的欢欣满足。

  她抱着树就往上蹭,幸好这身体运动神经十分发达,一跳有一米多高,奈何官靴底子不防滑,脚下一哧溜,哎呦一声就仰面往下倒。

  他一惊,立刻伸手去抱她,这一下没伸对地方,稳稳地托在她圆润的软雪般的臀瓣上,她慌乱之下两手乱抓,勾住他脖颈就不撒手了。

  他偏头嗅到她领子里的甜香,飘飘扬扬晃了出来,直要把人魂魄勾去,这衣裳不大合身,领子开的有些大了,浅秋衣裳穿的又不多,一低头还能看见隐约的精致锁骨,锁骨边缘竟生着艳丽的朱砂痣,衬着白净细腻的肌肤,分外撩人。

  沈琼楼回过神才反应过来,一伸长腿跳了下去,讪笑道:“臣办事不力。”

  殷卓雍咳了声回过神来,摆了个嫌弃的神色,拧眉撇嘴看她:“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栽下来还得我给你寻医问药?”

  沈琼楼叹了口气:“年纪大了,腰腿不好。”

  殷卓雍给她逗笑,唤了下人来摘下三大筐桂花,又命人洗净,摊开晒一上午,下午的时候让她亲手掺了白糖进去。

  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寻出来个水玉做的晶莹剔透的大罐子,把上好的米酒和桂花倒进去,再加了些甘甜的桂圆和醇厚的红枣,命人放在阴凉干爽的地窖里,等酿好了取出来必然是顶级佳酿。

  沈琼楼忙死忙活地时候他就在一边指点江山,袖手看着,斜靠在桂花树下轻摇檀香扇,她看得眼红,忍无可忍地道:“王爷,这些活儿下人都能做吧,为什么非要臣来做?”

  殷卓雍没答话,微微笑道:“等酿好了跟我喝一杯。”

  喝自己亲手酿的交杯酒似乎也不错。

  沈琼楼显然没理解他话中深意,掂量一下自己的酒量,摇头忍痛拒了:“臣这点酒量,还是算了吧。”

  殷卓雍又不言语了,两指捻开落在眉心的桂花,冲她清浅一笑。

  沈琼楼直愣愣地看了过来,随即悟了过来,耳根微微泛红,调开视线看着屋檐下的风铃。

  这个小动作还是被他察觉到了,故意让自己轻笑出身,以看她面红耳赤取乐。

  虽然桂花酒一时半会喝不到,但其他桂花做的吃食片刻就能得,沈琼楼现在正对着一桌子桂花糯米糕,桂花奶豆腐,桂花清粥,洋洋洒洒一桌子桂花做原料的吃食流口水。

  桂花奶豆腐使用桂花和豆浆鲜奶制成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搁在白瓷小盘里,馥郁浓香,沈琼楼用勺子舀了一块放在嘴里,只觉得齿颊留香,香滑软嫩。

  殷卓雍见她吃的满足,眯眼笑问:“味道如何?”

  沈琼楼点了点头:“好吃。”豫王府厨子手艺可不是盖的。

  他长长地哦了声,垂下眼瞧着自己面前摆着的桂花糕,拉长了音道:“我还没吃。”

  沈琼楼怔忪:“那您…吃啊。”

  殷卓雍很任性地把白瓷小勺扔出窗外,垂眼漫声道:“我懒得动。”

  沈琼楼:“…”你找事呢。

  他视线斜斜地看了过来,她手里的勺子是她自己用过的,肯定不可能再给他用,只好自己捻起块软滑的桂花糕,一手托着递了过去,嘴里挣扎道:“臣方才可没洗手啊。”

  他张开丰润的唇,把那块精巧的糕点连同她瓷白的指尖一道含了进去,用舌尖卷着,牙齿轻轻啮了一下,又无限暧昧地瞥了她一眼。

  沈琼楼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一路到脑仁,身子差点软了,慌慌张张抽回手,惊恐地看着他。

  他用手指拂去嘴边的糕屑,舔唇笑道:“味道不错。”

  沈琼楼:“…”面对上级的x骚扰到底该如何自救?!她想了半天也没法子,只好面瘫以对。

  她身心俱疲地回到家,倒是让沈老夫人和陈氏很是诧异了一回,这孩子出去当差办事,见了各色各样的人,应当更活泼才是,这孩子怎么越来越面瘫了?

  第二天早上她赶去了王府,没想到刚到圣上就传了口谕下来,过几日要带着各国使臣去京郊狩猎,这几日在宫中招待使臣,请豫王去宫里小住几日作陪,不光是豫王,就连开了府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还有才回京的睿王也得回宫小住。

  殷卓雍倒是无所谓,只是转头就要沈琼楼跟他一道儿进宫,明话给的也极好,她当初在宫里给太子侍读过,可以帮着打点宫里的一应琐事。

  沈琼楼立刻反驳:“您的事儿陈大管事比我熟,您还是带他进去吧。”

  殷卓雍淡淡道:“他要留下来打点王府事宜。”他见沈琼楼还想张嘴,立刻补了句:“宋长史是王府的老人了,也要留下来看府。”

  沈琼楼:“…”

  他说归说,王爷出行可不是只带一个人就能够的,幸好陈河办事周全妥帖,一个时辰也就准备齐全了,两人坐着马车进了宫,被安置在皇子们住处的隔壁的为宁宫里。

  宫里大都是一进院子,所以沈琼楼就住在东边罩屋里。

  晚上的时候皇上便命人召了殷卓雍去听戏,昭睿帝是个票友,铁杆级戏迷,所以宫里特地搭了戏楼备着,沈琼楼沾了殷卓雍的光,也能跟着去蹭戏听。

  使臣和皇帝身边的近臣坐在下首,宗室子弟坐在左右两侧,这出戏唱的是西厢记里的游园,那些异族人一个个听的倒是摇头晃脑津津有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听懂咿咿呀呀的唱词——反正沈琼楼是听不懂。

  两人落座之后才发现许久不见的太后竟也过来了,老太太范儿倒是很足,端正坐在上首,已经有鱼尾纹的丹凤老眼透着几分凌厉,看见殷卓雍进来,只偏头瞧了一眼,头上的累丝凤钗纹丝不动。

  殷卓雍告罪入座,沈琼楼坐在她身后,这时候一出戏已经唱完,戏台转眼换了布置,这出唱的是薛丁山征西,沈琼楼瞧着那扮演薛丁山的白衣小将有些眼熟。

  殷卓雍一挑眉先说了出来:“老三倒也舍得下功夫,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彩衣娱亲。”

  沈琼楼这才瞧出来那浓墨重彩下的脸是三皇子,难免诧异道:“三皇子这般…有失体统吧?”

  殷卓雍道:“听野史传闻,太祖就最爱听戏,私底下还常拉着两位皇夫唱词做耍,有这个先河在,就是言官也不会说什么,更何况他这是唱给皇上看的,占了个孝字,旁人就更说不得什么了。”

  他浅浅啜了口白茶,讥诮地一眼看过去:“不过老三也是上不得台面,净想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那边殷怀瑜本来见沈琼楼过来还挺高兴,见殷怀锦上台作秀,轻蔑地撇了撇嘴。

  昭睿帝倒有几分高兴:“锦儿知道彩衣娱亲,甚是孝顺。”

  陈皇后脸上的笑意分毫不减,坐在她下首的贤妃倒是赞叹道:“听说这孩子跟着宫里的伶官练了好几天,连课业都险些耽误了,就是为了博皇上一笑。”

  陈皇后一笑,抬手招了招,嗔道:“你这孩子当真是实心眼,前两天那般热你也没落下练戏,快来歇着吧,别太劳累了。”

  昭睿帝本来兴致高昂,但听他这几日和伶人戏子厮混又耽误了课业,心里登时不悦,但他刚刚夸过殷怀锦,这时候又不好自打自脸,只吩咐了几句让他不可荒废学业之类的话,便挥手让他下去了。

  他再没了听戏的心思,陈皇后察言观色,浅笑道:“这戏连唱了好几场,大家听戏也都听乏了,听说十二监那边新养出好些会滇藏幻术的大师,不如让他们上台演出幻术,咱们也好开开眼?”

  这话正合昭睿帝心意,颔首道:“你瞧着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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