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世祖日常_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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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琼楼脊背僵了僵:“王爷,我如今才十四啊!”这么想想古代人简直太禽兽了,才十四五岁就那啥。

  他低头看她,身材匀称高挑,十四岁的女孩像是初绽的花蕾一般,诱惑人攀采,他调开视线不能再看,怕自己这时候就忍不住要了她。

  她才回来,心绪又不稳,身上也有好些烫伤,他也没打算今天晚上就要了她,于是挪开眼,故作思索,又瞧着她笑了笑:“那好吧,今晚上先放你一马。”

  他给她指了指床上早就准备好的寝衣:“换上吧,你晚上睡这里。”

  这话没有商量的余地,沈琼楼故意磨磨蹭蹭地拿着寝衣,绕到屏风后面去换,直到他调笑:“乖乖要不要我帮你?”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来。

  他倾身抱住她:“乖乖,早点睡。”

  最近这几天大起大落,沈琼楼身上也困乏的厉害,本来以为能立刻入睡,没想到左右翻了好几个个还是没睡着,她支起身按了按枕头,郁闷道:“你这是瓷枕?”

  殷卓雍从裹着的锦缎枕套里抽出枕头芯给她看:“玉枕。”

  好吧看来她是天生穷命,她真没觉得玉枕有什么好睡的,就算套了厚厚的枕套,躺上去也硬邦邦的,膈的人后脑勺疼,简直是花钱买罪受。

  她捂着脑袋费解:“难道你就不觉得难受吗?”

  殷卓雍轻巧翻了个身,脸正对着她:“习惯了就好,沈家纵然不能用玉枕,用个瓷枕总没问题吧?你怎么还不习惯?”

  她只能用一直胳膊垫着,一边叹了口气道:“家里用的都是茶叶芯的枕头,枕上去又香又软,还有安神的功效。”

  他凑过来在她鬓边嗅闻:“果然有股茶香。”他把她的脑袋揽过来放在自己肩头:“你先枕着我,明日再给你换个枕头。”

  沈琼楼不适地在他怀里动了动脑袋,嘴唇正好隔着淡薄的寝衣贴上了某处凸起,她转着身子慌忙想躲开,右腿又蹭到他小腹,那地方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立了起来。

  沈琼楼觉得自己简直在作死。

  殷卓雍的想法跟她差不多,咬了咬牙;“乖乖,您是故意的?非逼着我今晚上要了你?”

  沈琼楼尴尬道:“要不要我帮你去拿点凉水冷静一下麦田无界笑傲空间。”

  他故意拿捏着她的细腰,两人贴合的亲密无间:“乖乖想让它陪你玩吗?”

  沈琼楼闭眼装死。

  ……

  昭睿帝本来想杀两只鸡,狠狠地处决了沈家和陈家,最终还是没顶住多方压力,对沈家和陈家的旨意很快就下来了,陈家削去爵位,男丁永不得入朝为官。

  苏沅拿到旨意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昭睿帝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明明占尽优势,能像上辈子一眼稳赢的,却又畏畏缩缩妥协了,不过这事儿说来也怪,怎么朝中的实权人物,一晚上就动作起来了呢。

  沈家削爵贬官,沈木被贬到宁县做一个小小知县,不过宁县在川蜀那边,算是殷卓雍的地盘,有他照拂,沈琼楼也能放心了。

  她早上起来才发现自己以大字型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他早就被缠的醒了,睁开眼戏谑地看着她:“想要就直说,还怕我满足不了你?”

  沈琼楼挺身下床,穿好鞋子问他:“我爹贬官的旨意下来了吗?家里人是不是也跟着他一道走?他们什么时候启程?路上怎么走?”

  殷卓雍听她连珠炮似的发问,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额角,竟也一个一个耐心答了:“昨天半夜皇上那边顶不住了,已经下了旨意,把沈木贬到宁县,虽然是荒蛮之地,但总归在川蜀那边,我已经吩咐人照应着了。”

  他顿了下,又继续道:“沈家的宅子已经被抄没了,家眷自然是要跟去了,不过这个你也不用担心,到了那里自有人会打点,启程大概在七日后,路上也会有人看着的。”

  沈琼楼迟疑了一瞬:“我能不能…”

  殷卓雍看她神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道:“你想到别想跟他们一起走。”

  他知道直接说说服不了她,淡淡道:“你纵火之事已经在朝堂民间传开了,让昭睿帝丢了回大人,他现在只怕最恨的就是你,他现在有太傅和首辅等人压着不敢动沈木,难道还不敢动你吗?从京里到宁县少说也有一个月的路程,路上又有朝里的人押送着,想动点什么手脚再合适不过了,难道你还能一个月不吃不喝?”

  他斜睨着她:“就算你想跟去,沈家人也未必愿意,你家里人知道现在只有我能护得住你。”

  沈琼楼忍不住问道:“皇上知道我在你这儿?难道他不会怨怪你吗?”

  殷卓雍倒是理解昭睿帝的心思,大概以为沈琼楼在这儿成了他的禁脔,约莫是也觉得挺解气,所以出奇地没发话,而是默许了沈琼楼在他府里。

  他漫不经心地道:“你有功夫操心我,还不如多想想自己。”

  沈琼楼也知道以他的能耐没什么可担心的,于是叹了口气:“我想去送送他们。”

  殷卓雍沉吟道:“可以,到时候我陪你去。”

  七天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沈琼楼的烧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不大方便在京城露面,于是只能带着斗笠去送行。

  沈家人还是从沈家出发,只是走的不是正门,而是西侧的小小角门,原本风光着锦的沈家,只剩了小小的七八个包裹和两辆马车,瞧着便让人觉得心酸进化不是我的选择。

  沈琼楼瞧得心里难受,陈氏一见她就搂着哭个不住,沈木倒是看得很开:“月有阴晴圆缺,人也有大起大落的时候,咱们只要一家人还整齐,什么大灾大难就不怕了。”

  沈老夫人点头称是,邵氏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她才是这件事儿里最难受的一个,她真的想不明白,辛辛苦苦养育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竟帮着外人要害自己一家人的性命,简直是匪夷所思!

  而且如今沈成志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现在也没出现,她又是恼恨又是担忧,心里也不知道该作何念头。

  沈木说完又瞧着一身布衣打扮立在一边,仍然风姿不凡的殷卓雍,深吸一口气问道:“这回多谢王爷相救,只是楼儿得跟我们一道儿…”

  殷卓雍直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沈大人应当知道皇上的性子,你这时候让她跟你走,你有能耐护得住她吗?岂不是生生害了她的性命?”

  沈木知道殷卓雍虽然存了私心,但说的都是实情,幸好他没有那种名节重于性命的奇葩观念,女儿留在京里能好好活着,这便什么都好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沈老夫人嘴唇动了动,微闭了眼,还是没说出口,长叹了一声。

  殷卓雍又换了个声口,含笑宽慰道:“沈大人放心,我是真心想娶令爱为妻,不会薄待她的,就算是现在,我想娶她的心意也没变。”

  现在说什么娶不娶的都是后话,沈家这情态,别说女儿的陪嫁了,就是连桌体面的酒席也置办不出来,闻言只能苦笑一声,不过有了这话多少能让人放心些。

  沈木顿了下,郑重道:“王爷救命之恩我铭感五内,以后能有报答的机会,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但楼儿是我唯一的闺女,重要程度更甚于我的性命。”

  这话初听好似没说完,但仔细想想,一切难以言表的意思都道出来了。

  沈琼楼眼眶有点发热,她一直以为沈木因着原身整日上蹿下跳的惹是生非,并不是很喜欢她,现在才总算懂了他一片慈父之心。

  殷卓雍也正色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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