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贾琮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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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早就串通好了那个小丫头,来的时机正好。因此当贾琮带着四个丫鬟,被搀扶着来到贾母房中请安时,正好撞见母亲、姐姐晕倒在地,祖母房中寂静无声,无一人上前搀扶。

贾琮一进门,瞧见这般情景,如何还支撑的住。两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挣扎几下,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手脚并用的爬到邢夫人跟前,哭号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母亲你怎么了!姐姐、姐姐,快醒醒!”哭了几声,两人没有动静。

这时,早就愣住的贾母方才回过神来,道:“快扶琮哥儿起来。”

贾琮挥开想要搀扶他的丫头,对着贾母磕头,道:“求求老太太了,赶紧找大夫来给母亲和姐姐瞧瞧吧!老太太不喜欢我,都是我的过错,是我没有眼色,不会讨您欢心。却与母亲和姐姐没有干系啊!她们再怎么样,也辛辛苦苦服侍了您这么些年,罪不至死啊!”

贾母一听这话,眼前一黑,这小贱人三言两语就说的自己,好似故意不请大夫,想要儿媳、孙女等死似的!其心可诛!

贾琮趁着贾母胸口一闷,说不出来话的当口儿,又转过身来,对着贾政磕头。大哭道:“叔叔,是我不好,婶子不给我饭吃,我只忍忍就过去了,怎么就能饿死呢,我不该叫老爷知道的。害得父亲和叔叔起了间隙。只求求叔叔发发慈悲,绕了我母亲和姐姐吧。叔叔与父亲分生了,都是我的过错,我愿意以死谢罪,只求叔叔救救母亲和姐姐!”

贾琮这番话像倒豆子似的,霹雳噗通的就哭完了,根本不给别人插话的余地。待贾琮说完,史家兄弟便觉得不好,刚要上前,却见贾琮奋力一冲,一头撞在八仙桌上。

贾琮带来的四个丫头,瞧见这般情景,连忙惊呼,围了过去,也都哭道:“三爷您醒醒,三爷别吓我们啊,您醒醒。”

史家老大心里有些疑惑,这般年纪的小孩子,如何有如此刚烈的。连忙拨开小丫头,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之间贾琮双眼紧闭,头上、八仙桌的桌腿上,衣服上,都是血迹,嘴角还断断续续的往外流血。

李纨见此,早就捂住探春的眼睛,将人带了出去。

贾母这时方才慌了神。贾琮的名字早朝时才在御前挂了号,回来就死在自己屋子里,只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贾母连忙叫人进来,要将贾琮抬起来。

却见贾琮带来的丫头们,其中一个用力一推,将史老大推一个趔趄,自己跳起来就往外跑。贾母还未来得及叫人去追,就见剩下三个,迅速分开。邢夫人、迎春、贾琮,身边一人一个,都拔下头上溜尖的金银簪子,握在手里,护着三个晕倒的主子,谁也不许靠近。

而跑出去的那个小丫头,原本学过唱戏,嗓子最好。刚出贾母院子,就扯开了嗓子,“不好了,不好了,二老爷将三爷逼死了!”声音悠扬婉转,清脆洪亮,传的极远,连贾母在屋子里都听见了。贾母听到这话,如何还忍得下去,颤颤巍巍道:“好、好、好一个......”话还未说完,就也晕了过去。

好家伙,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晕过去四个。谁信啊!连史家兄弟都在心里抱怨贾母,遇见事就装病。天地良心,老太太这回可是真的被气晕了,可是却无人相信了!

回去搬救兵的小丫头,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跑回了大房。将刚好下朝之后来贾府探望亲家的王子腾,堵在屋子里头。

贾赦一听小丫头回报,说小儿子到时,夫人和女儿都晕倒在地上,无人理睬。而小儿子竟被母亲和弟弟逼得自尽,也是立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王子腾与贾赦素日里的关系也是不差的,相识几十年,听了这话,不禁对贾赦十分同情。王子腾、贾珍二人,连忙将贾赦扶好,招呼丫头进来侍候。

转身再看贾琏,一脸的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凤姐儿同样扯着手帕子,不知如何是好。王子腾瞧了瞧女儿的神色,不禁心疼,当初怎么就应了贾老太太的婚事了,瞧瞧他家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转头对贾珍道:“既是这般,珍哥儿,咱们两个走一趟吧。不管人到底怎么样了,赶紧抬回来是正经。”

小丫头连忙哭道:“谢谢王家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奴才们去的时候,太太和姑娘都倒在地上,别说是请大夫,就是连个搀扶的人都没!求求老爷们赶紧去救救哥儿吧!”小丫头哭的声泪俱下,王子腾、贾珍二人连忙赶到贾母房里。两人冲进内宅,自然是要有一群丫鬟、婆子们跟着的,因此此行浩浩荡荡,颇为壮观,竟是合家皆知。

王子腾冲进贾母屋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这老太太,可是糊涂了!如今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房的官职、诰命,定是都保不住了!

王子腾、贾珍见贾母也是请医熬药的,便只与史家兄弟,以及贾政见过礼,便招呼人将大房三人抬回去。三人若是就这么鲜血淋漓、人事不省的被抬回去,贾母、贾政、史家兄弟二人,怕是一个都讨不到好了!

几人见此,也都慌了神,却因着王子腾和贾珍两家家主的身份,以及王子腾京营节度使的差事,都不敢反驳。贾母此时若醒着,说不定还能阻拦一二。可惜的是,贾母已经晕过去,自然无力阻止。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子腾等人扬长而去。

  ☆、第十七章 二房下场

王子腾今日诸事不顺,原本不过是看在亲家以及一起长大的份儿上,想要去安慰一下贾赦。顺便探探口风,打听一下贾赦的意思。自己的妹妹,再怎么不好,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本想着若是能帮王夫人说两句话,大事化小,也就罢了。

谁知道偏遇着一桩“惨案”。大房母子三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都被鲜血淋漓的抬了出来。加之被气病在床的贾赦,贾家大房竟然一下子折进去四个!

王子腾是个聪明人,一看这般情景,就知道贾家二房定是不好了。早朝的时候贾恩侯才告过御状,不过一个时辰,一家子都折了进去。于情于理,万岁爷都是要恼的。王子腾带着贾珍,将邢夫人、贾琮、迎春三人抬回大房,又见贾珍拿了帖子,请了太医。然后连忙起身告辞。

贾珍拱手道:“今日多亏了王大人了,否则,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王子腾客气道:“我与恩侯几十年的交情,不过是顺手而为,当不得一声赞。”

二人客气一番,方才话别。

王子腾走后,贾琮蹭的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就跑到邢夫人跟前。邢夫人此时也睁着眼,见此忙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慢着些!”又招呼丫鬟,“还不扶着你们主子!”

贾琮咧咧嘴,笑道:“母亲莫慌,我一点事儿都没有。”转身叫丫头们打了水来,细细的擦了一回,又漱过口,换了身衣裳,又成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小淘气包了。

邢夫人见此,方才放心,道:“可是吓着我了,你哪儿来的那么多血?”

贾琮还未接话,此时本应仍旧“昏迷不醒”的贾赦走了进来,哼道:“素日里就知道淘气,偏着也能淘气出花样来。夫人不知,琏儿到现在还头晕着呢。”

邢夫人一听,疑惑道:“琏儿怎么了?”

贾琮笑嘻嘻道:“母亲不是问我的血哪儿来的嘛?从厨房偷了半截扎血肠的外衣,系个活结,灌两碗血进去。我一‘撞破头’,丫鬟们都围过来,挡住不叫人瞧见。再趁机扯破了血肠,涂得一身,任谁也猜不到是怎么回事。”

邢夫人听了,心中好笑:“果然是平日里吃出来的鬼点子!只是你也过了些,厨房里鸡血鸭血,什么没有,偏着欺负你哥哥。”

贾赦瞧了眼邢夫人神色,见她说的恳切,道:“不怪琮儿,动物的血有股子腥味儿。若是用下人们的血,怕走了风声,琏儿孝顺,自愿用他的,也算他的孝心了。”

邢夫人面色如常,笑道:“迎丫头呢?也叫她过来陪我说说话吧。琏儿也是好孩子,老爷不如去瞧瞧他怎样了?”

其实大房忠心的下人多着去了,用谁的不行?不过是此次“装病”的事情,将除了贾琏、凤姐儿以为,大房所有人都掺和了进去。贾琮有点小心眼儿,总想着也把贾琏夫妻拉下水才好呢。用过了贾琏的血,日后他们夫妻两个,想要装作不知情都不可能。

贾赦许是知道贾琮的小心思,也许是不知道的。不过他自然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毕竟贾母是府中的老太君,若是贾琏夫妻投诚到那边,也不是不可能。贾赦心中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就是怕邢夫人日后会放心不下。贾琏夫妻对此事也能猜的出来,众人都是心照不宣而已。

这就是大家子的悲哀,本来无事,为了投诚、避嫌,也得搅出些事情来。

不说大房这边各怀心思,在说王子腾这个倒霉催的孩子。回府之后,立即提笔给皇上写了折子。

平日里写折子,都是有固定格式的。先要请安,再表忠心,拖拖拉拉一大截写完,才提一两句要紧事。今日王子腾却顾不得那些了,提笔只将自己所见一一描述下来。

自己下朝后去贾府如何安慰贾恩侯,正巧遇见贾恩侯病了。在屋中聊了一盏茶的时间,却有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道贾恩侯夫人、女儿不知为何晕倒在地,人事不知,小儿子在祖母房中被叔叔逼死。自己自是不信的,跟着贾家族长去瞧了瞧,只瞧见母子三人倒在地上,都是鲜血淋漓。连忙将人接了回来。至于三人倒是怎么“病”的,自己是一概不知的。因着是人家内宅事务,不好插手,还望万岁爷详查。

皇上收到这封折子,自然是怒火中烧!瞧瞧,多么惨绝人寰的案子啊。朕早朝时才说,这荣国府的爵位,日后定是他贾家大房的。此话才说不到几个时辰,这大房险些就要绝户了!这是公然想要抗旨吗!

皇上毕竟想着是荣国公家,世家老臣,本不欲把事情闹得太大。本来早朝时贾赦把事情捅开,他还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如今一看,却觉得幸亏贾恩侯先一步把事情闹大。否则以大家子的传统,天大的事情一床被子遮掩过去,日后真叫二房袭了爵,这皇家赏的爵位岂不成了笑话!

万岁爷就是朝臣百官的启明灯,万岁爷的意志,就是大家行事的宗旨。所以当皇上冷哼了一声,皱了两下眉头,晚饭少用了半盏酥酪之后,御史们纷纷闻风而动。次日,万岁爷的案头上,就摆了厚厚两摞了弹劾折子。

贾家老太君长幼不分,逼着长子让出荣禧堂给次子;贾家二老爷贾政,长幼无序、鸠占鹊巢,窃居荣禧堂十余载;二太太王氏,苛待庶子,令庶子自幼抄经念佛,移了性情。

再有,一品诰命贾母,为长不慈,令一品诰命儿媳跪在瓷片上,险些废了双腿;正六品工部主事贾政,心狠手辣,为包庇嫡妻,逼死兄长幼子,意欲灭口;史家两位侯爷,助纣为虐,协助姑母、表弟,狼狈为奸。

御史是什么人?文人!文人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皮子,噼里啪啦跟刀子似的。本来皇上只有三分怒意,看见这些折子,就有了五分了。再看见王夫人叫庶子整日抄经的那一段,直接升到了七分。

你道为何?先帝在当今幼时,受了和尚的蛊惑,丢下幼子老母,出家当和尚去了。当今幼时受了许多苦,最见不得逼着人念佛的。一见王夫人不怀好意,逼着小孩子日日抄经,不许读书,心中怒极,觉得所谓毒妇不过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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