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贾琮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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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听了这话,知道老爷对贾宝玉越来越不满了,心里十分高兴。只是面上不显,脸带忧虑的说,“毕竟是老爷的嫡子,总得问问才是。听说宝玉的寄名干娘今日去了老太太那里请安,不如一会子把她叫过来问问,如何?”

贾政不置可否,只点点头。

再说马道婆,虽说是宝玉的寄名干娘,不过却无丝毫情分。不过是大户人家有些信神弄鬼的,托她避灾罢了,她哪敢真做什么干娘啊。平日里只时不时的去请请安,说些神啊佛啊话,弄点香火钱罢了。

这日突然贾家派人来请她,说要赶紧过去,马道婆心中诧异,忙收拾好做法事的行头,跟着荣国府的车马走了。到了贾母院里,见了宝玉,唬一大跳,问起原由,说是吓得。

马道婆若说佛法,不一定有多少,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最是拿手的。一看就是绝不是吓的,若真是撞小鬼了,怎能瞒过她的眼睛。只是大户人家是非多,因此并未声张。贾母见马道婆神情严肃,问道:“可有什么佛法解释没有呢?”

马道婆向宝玉脸上用指头画了几画,又口内嘟嘟囔囔的又持诵了一回,就说道:“哥儿福寿大,引了小鬼妒忌,难免会使些促狭。老菩萨放心,哥儿是个福寿绵长的,将来前途无量呢,只管慢慢将养,替他多作些因果善事也就罢了。再那经上还说,西方有位大光明普照菩萨,专管照耀阴暗邪祟,若有那善男子、善女子虔心供奉者,可以永佑儿孙康宁安静,再无惊恐邪祟撞客之灾。”

贾母疾病乱投医,对马道婆的话虽只信半分,却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了。马道婆从贾母这儿得了许多香油钱,心满意足,又各屋转了一圈儿,给主子们请了安,才起身走了。

及至二门,忽有一小丫头将她拦住,道:“干娘慢走。”

马道婆回头,笑道:“这不是赵奶奶身边最得用的鹊姑娘么?姑娘可有事?”

那个叫小鹊的丫头笑道:“是我们奶奶找干娘有事,干娘若是有时间,还请劳烦您老多走一趟。”

马道婆笑道:“这有什么,咱们这么就去吧。”一时来至赵姨娘房内,二人见过,赵姨娘命小丫头倒了茶来与她吃。

一时说了几句上供的话,赵姨娘问道:“听说宝玉病了,我们老爷担心的很呢,特意叫我找你来问问。你也知道,如今他太太不如先前了,日后少不得我多照看些呢。”

马道婆和赵姨娘早先便有些来往,听她这话,自然明白意思。悄悄的说道:“老太太说是撞到小鬼了,只是这事哪能瞒得过我去。依我看,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一时迷住了,慢慢养着,也就好了。”

赵姨娘笑道:“你可糊涂了,老太太是什么人?最是年老有见识的,她说是撞小鬼了,自然也就是了。”

马道婆听说,鼻子里一笑,半晌说道:“你如今可算是熬出头来了,若是宝玉真病了,日后这政老爷的家私,不都是环儿的了。”

赵姨娘笑道:“如今我虽手里没什么,也零碎攒了几两梯己,不如你拿了去做香烛供奉使费。”赵姨娘如今当家,多少私房没有,因此十分爽快。说完,便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托盘。

马道婆看看白花花的一堆银子,立时眉开眼笑,从怀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符纸来。道:“这可是好东西,你把那位的生辰八字写上,我带了去,在家中作法。不出三日,便有了。”

二房这边不提,再说凤姐。嫁进贾家也有一段时间了,因着年纪小,一直未与贾琏圆房。这些日子贾琮风头有些太盛,凤姐儿有些担心了。虽未曾说出口,但贾琮如何不明白。想来这是人之常情,哪有不未自己打算的。贾琏生母已逝,邢夫人是当家的太太,贾琮又是邢夫人最宠爱的嫡子。若是邢夫人有意为自己儿子去争一争,贾琏日后便没有出处了。

贾琮心里明白,便找时间与邢夫人提了提。邢夫人见此,也不多说,只点头应下,和贾赦商议过后,便选了个好日子,给贾琏夫妻补了礼,二人正是圆房。

这是一件自家的喜事,还有一件大喜事,当今万岁五十五大寿。万寿节上皇亲国戚,宗室姻亲,文武百官,女眷诰命都允许进宫朝贺。贾赦和邢夫人自然也去了,还有东府的贾珍、尤氏夫妻。贾母因着品级被贬,面子上不好看,不想见旧日故交,只报了病。

席间万岁突降圣旨,宣布一件大事。太子德才兼备,聪慧仁善,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储君。今上连降两道圣旨,一是禅位于太子,择日登基,太子妃贤良淑德,封为国母,入主凤藻宫。自己为太上皇,太子养母贤贵妃为太后,迁居慈安宫。另一道旨意就有点意思了,封大皇子为忠顺郡王,赐居郡王府。大皇子生母容妃,封贵太妃,胞弟三皇子、四皇子虽年纪尚小,又无子嗣,未封爵,却赏了六部行走的差事。

一时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万岁这是什么意思啊。一面禅位给太子,还封了养母为太后。一面却又抬举了大皇子一脉,这不是叫儿子们打擂台呢吗。皇上虽下了旨意,众人却不能马上接旨。臣子们都纷纷进言劝说,太子也感激涕零的表示了自己的惶恐,说些自己年纪尚幼,尚不能服众,父皇身强体壮,正是壮年,还请父皇收回圣旨等语。

万岁爷却打定了主意,大手一挥,不容辩驳。宴席散后,贾珍心里没了主意,连忙来到西府找贾赦商议。所议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媳,贾蓉之妻——秦氏!

  ☆、第二十六章 王夫人出狱

现在贾家面临的,是一个难题。

贾蓉之妻秦氏秦可卿,是现任营缮郎秦业的养女。这秦业早年无子,便从养生堂抱养了一儿一女。谁知儿子又死了,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便是秦氏。因着两家素有来往,秦氏生的又好,便与贾家结了亲。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法。

义忠亲王老千岁——皇上的异母兄弟,当年意图谋反,事发后于亲王府*,一家老小都填了进去。独有一养在外面的青楼女子,怀疑自己有了身孕后,并未声张,也未入府,幸运的躲了过去。诞下一对龙凤胎后身子便垮了,不过几年,便去了。这对腹遗子女,便是秦可卿和其胞弟。

这事还是大皇子发现了,寻机告诉了今上。万岁爷念着是皇家血脉,特下恩旨,留了他们一命。又因着生母身份不好,只寻了信得过的老臣抚养。秦业便领旨抱养了姐弟二人,而后男孩儿众望所归的没养大,女孩儿由大皇子搭线,皇上默许,嫁入了宁国府。

这事儿其实与贾家没多的关系,当今在的时候,是贾家受皇上信任的标志。可当今若真的退位了,这秦氏与义忠亲王老千岁,以及大皇子这位新晋的忠顺王爷,都有瓜葛。新皇少不得以为是贾家有意站队。

贾家必须得向新皇交代这个儿媳的身世,但是又不能直接摊牌,否则就是趋炎附势、见利忘义,借着皇家血脉邀功了。太子现在不觉得什么,过几年反应过来,肯定不会再重用贾家。

这日,今上带了太子微服。

一国之主禅位,事关重大,这几日满朝文武一直在上书,劝万岁再考虑考虑。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个程序,皇上已经下定了决心,决意退位了。太子虽有些兴奋,太子熬成皇上,可比多年媳妇熬成婆更要辛苦。但心中更多的是惶恐。

先前父皇并无丝毫禅位之意,为防止重蹈史上刘据之祸,他这个太子做的是战战兢兢。上有父皇压制,下有兄弟相争,文治武功,不敢稍有疏忽。可现如今,多年的夙愿终于如愿,心中最多的竟是恐慌。自己天一样的父皇,从何时起竟然两鬓有了银丝了?自己乍然接掌国家,是否能做的如父皇一样好?

知子莫若父,皇上早就看出了太子心中惶恐。不便言明,便寻了时间带太子出来走走,看看他将来的江山。

太子幼年生母早逝,与万岁虽父子情深,却到底少了些温情。今日难得的父子交心,心中感动。

及至午时,两人带着侍卫去了酒楼。皇上与太子身份尊贵,自然是不能在外面用膳的,不过是略坐坐罢了。却不巧正听了次墙角。

二人刚走到二楼,早有探好路的侍卫回禀,说宁荣二房的两位袭爵的将军在二楼雅间用膳呢,已经醉了。皇上笑道:“贾恩侯最喜欢享受,连他都能醉,这酒楼定是有能叫他入眼的好酒,只可惜朕没有口福啊。”

太子笑道:“连父皇都这样讲,贾公定是在吃上颇有研究了。”

皇上摇摇头,道:“他何止是爱吃,琴棋书画诗酒茶,他虽自己不是什么风流高雅的大家,却难得的会鉴赏。你就他泡壶茶,他能撕了树叶草根丢到沸水里煮,但你若叫他品茶,连用的是哪里的水,哪年的茶,他都能尝出来。叫他弹琴,能刺得人耳朵疼,但若是叫他赏琴,凡是他夸过的,没有不好的。”

太子失笑道:“贾公可真是个妙人,平日里只知道他最喜吃酒看戏,倒不曾注意过这些。”

皇上道:“你瞧,这便是眼见为实。若不是当日贾恩侯在大朝上将荣国府的事闹出来,只怕现在名声尽毁的,就是他了。日后你做了这个国家的主人,不管谁说的话,都只可信五分。还剩五分,不可轻易下结论。”

太子听了这话,心有所感。二人找了贾赦、贾珍隔壁的雅间坐了。此时的雅间都不过是木板屏风隔断的,并不隔音,因此贾珍、贾赦的对话,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贾珍道:“还是叔叔最疼侄子了,有好酒从来都不忘了叫上我。

贾赦笑道:“别的不敢说,只这世间美酒、美食、美器、美人、美景,少有我不知道的。你说建功立业,这我不行,但起码我会享受。人生在世不过几十载,耗费心思争那么多,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贾珍仰头笑道:“还是叔叔想的开,说的不多,咱们再干一海。”

贾赦感慨道:“我知道老太太为什么看不上我,不就是我不求上进吗。咱们这种出身,要什么没有?还求什么富贵荣华呢?安安分分的守着这点基业过日子得了。说句不好听的,除了祖宗功劳,咱们还能仗着什么?今儿个我多饮了几杯,珍哥儿别嫌烦。我已经想好了,日后等琏儿、琮儿能撑起家了,我就带着你婶子种地去。”

贾珍一口酒呛在嗓子眼儿里,咳了半晌,笑道:“叔叔也会种地?”

贾赦一脸鄙视的看着贾珍,道:“不会不是可以学吗,我听说西北边有种粮食,产量极高,我一年种点糊口,既能填饱肚子,也不会太过辛苦。”

两人酒足饭饱后,喝的迷迷糊糊,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走了。留下隔壁一对听壁脚的父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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