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强国之末代公主_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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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女子要规劝男人么?那规劝男人的结果是什么?就是十二位姨太太,外加上庶子庶女多的能把嫡子女压得快喘不过气来的程度?

  瞿凝越想越想笑---毕竟这其中的微妙之处,大抵只有女人才能敏锐的察觉到吧。

  显然唐少帅就没看懂她到底在笑什么,从她简单一句话里,他也没找出能将她乐成这样的原因。

  反而倒是他仔仔细细的将访谈看了几遍,看出来了冯思嫒话语里对他妻子的针对。

  唐少帅几乎是微不可见的隐约蹙了蹙眉头,将手中的稿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他在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看来,有一些事情,他该和那个人谈一谈了。

  后院是女人们的后院,但更多时候,却又不只是女人们的后院。

  ***

  “逆子!”唐大帅气的手都在发抖,胡子一撅一撅,手里的茶盏都在抖动着。

  他面前的儿子,英气勃勃,潇洒俊朗,的确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但他就不明白了,这逆子的这种多情的性子,到底是遗传的谁?

  不管是他还是那个女人,都不是这么耽溺于儿女私情的人啊!

  唐大帅本以为这儿子今儿个特意过来,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结果谁晓得他今儿个一来,直接就是来跟他这个做爹的谈条件。

  唐少帅的意思很简单:你要娶冯小姐嘛,行!但在她进门之前,必须先约法三章,第一她一进门我们夫妻就搬出去单住,三妹妹要跟我一起,第二她不许插手几位妹妹的婚事,需得允她们自专,第三她的嫁妆可以十里红妆,但带进来的人手,不能超过一定的数额。

  唐大帅哪里还听不出来,这三条是为谁定的?

  要是这逆子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而定这约法三章,唐大帅说不定就一口应了,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他做的再多,还不是为了这个逆子?

  虎毒尚不食子,他也自然不会例外。

  但一听他这三条,唐大帅立时炸了:妈的儿子的胳膊在往外拐啊!简直连亲疏远近都不会算了!

  于是他立时红了眼,立马就是摇头不应:总之三个字,不可能!

  唐少帅也没跟他争,只是口气很淡的说道:“……那婚事如果有什么波折,父亲也不在意么?”

  唐大帅这下子彻底恼了:“小子,这是翅膀硬了连你爹都要威胁上了?”

  本以为他会解释两句,谁知道唐少帅居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不是威胁,但这三件事,是我应该许给我妻子的保障。”他顿了一顿,“父亲既然让我娶了她,就应该明白,我从不拿婚姻当儿戏。冯思嫒蛇蝎心肠,我不能容她仗着嫡母的身份,就肆意欺压我的妻子。”

  唐大帅怒了:“肆意欺压?谁欺压得了你那个女人?她有本事的很!要你小子这么护着么?”

  唐少帅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她有本事归她有本事,但我应该护着她的地方,不会因为她是否有本事而变动分毫。”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我记得,母亲也曾经是很有手腕的女人,但她早逝,就是因为你不肯护着她。而我,绝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一提起他的母亲,唐大帅的眼睛就红了---自然不是难过的,而是激愤交加。

  特娘的,这小子故意这么提是什么个意思!

  老子怎么对不起你了,要被自己儿子这么戳脊梁骨!

  唐大帅立时咬了牙:“你给我滚!逆子!告诉你,什么约法三章想也别想!”

  手里的茶盏直接砸碎在了他脚边,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响起,唐少帅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吓到的迹象。

  他只是点了点头:“父亲这么说,我明白了。我不是来求你的,”他转身往外走,“这只是个通报而已。”

  他转身毫无留恋的就走了,半句求恳也无---唐大帅本来还想着他要是求一求说不定他也就勉强应了,谁知这逆子竟然半句软话不说,唐大帅被他气的摊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气,门刚“砰”的关上,旁边的暗门里就走出来一个女人。

  她走到唐大帅旁边,一双眼里满是担心和孺慕,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胸口,轻轻给他捶着肩膀。

  女人的口气很温柔:“大帅,别气了。少帅不是有心的,他到底还是尊敬你这个父亲的。”

  唐大帅握住了她的手:“这个逆子!我娶冯思嫒是为了谁啊!”

  “大帅……”女人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要不然,您就告诉他真相吧?”

  “……不行.”唐大帅眯了眯眼,摇了摇头。

  还不是时候。

  他旋即“哼”了一声:“看来,就是我太心慈手软,那个女人如此挑唆我们父子,分明是太闲了吧!”

  哪里不知道他是舍不得骂自己的儿子以致迁怒,女人无奈的抚了抚他的胸口,口气格外的温柔:“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毕竟种种谋划,还得您自己坐镇才行呢!”

  唐大帅在她的温柔底下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只剩下鼻孔里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不过没一会儿,他眼里就流露出了几分阴狠的光芒:皇室的事情,看来是时候了。

  ☆、第80章 风不止(5)

  瞿凝当然不知道,唐少帅为了她的事情,去和他爹针锋相对,以致差一点被一顶不孝的大帽子,结结实实的扣在脑门上。

  她要是知道,当然一早就会劝着他,叫他不必如此---冯思嫒在她眼里,从来不是什么棘手的对手,甚至于在算计对方的时候,也不过是顺手带了个尾巴罢了。

  在拿到了孔景豪和冯思嫒的两封“意见”之后,她才开始动笔写她自己的社论,但和她对金允珠表达的公允,换而言之就是中庸的意思不同,她自己的下笔,却带上了极端的尖锐。

  瞿凝开篇,用的就是《史记》当中的典故:有关孔子是如何诞生的。

  “叔梁纥与徵在“野合而生孔子”---孔子自己都是“野合”而生,孔家的起源不过是野合,又何谈男女大防,乃至何者为贵,何者为贱?乃至诗经之中,有半数乃是歌颂男女感情的诗句,所有这些都说明了,其实当年孔子本意,并非要如此讲究男女大防。

  所以,无论孔景豪如何引用孔子之语来所谓教化男女,全是曲解,乃至于是曲解孔子,对他家老祖宗的违背。

  瞿凝这篇社论,针对的并不是孔孟之道,她针对的,只是目前举着孔孟大旗的人。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纠正皇家灌输给民众的犬儒主义。

  在宫中,她自小就受了十几年的皇家教育---其中最多的就是所谓君臣父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愚孝愚忠的道理,瞿凝此时本是有感而发,下笔自然是十分顺畅,因为这是她十几年的怨念累积,简直可以说是下笔如有神助,这篇社论写起来,竟毫无滞涩之处。

  洋洋洒洒数千言几乎是一挥而就,她最后满意的自己再看了一遍,然后就唤了她的两个侍女进来。

  宫中宫女入宫的时候都是不大识字的,顶多知道一些简单的字,晓得如何排列书本之类而已,但这两人既然在她身边服侍多年,她也从不说禁绝她们读书习字,瞿凝心里很明白:大字不识一箩筐,不可能。

  她已经准备要发落了“奸细”,这会儿就淡淡的将那纸递给了素琴:“我刚写好的,你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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