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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妇道_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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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锦过去,推了推阿凤,又叫她名字,她纹丝不动。自己头也晕眩的更厉害,转过脸,视线落到桌上剩余的那壶茶和那盘糕点上,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对劲的感觉。

阿凤再嗜睡,也不可能在别人家这样就睡死了过去,何况自己也同样无缘无故突然出现这种类似服用了安眠药的生理反应……

梅锦知道情况不对了。勉强撑着想出去叫人,没走两步,腿一软,人便倒了下去,接着失去了意识。

……

一辆马车停在了马平县外吴庄那座庄子大门口外的路口,李东庭下马,将阿鹿从车里抱了下来,霞姑也跟着下了马车。

李东庭示意阿鹿跟着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停在距离霞姑稍远些的地方,蹲身低声道:“阿鹿,爹就不进去了,这就回龙城。等下你和霞姑见了她,就说是你自己想念她自己才过来的。她若留你,你晚上便住下。明日你再邀她去我们别庄里小住些天散心。还有,她最近有烦心事,你要哄她高兴,不要烦扰她,懂了没?”

阿鹿从去年起,就一直被李东庭强行入塾,夫子十分严厉,管得牢牢,李东林这两个月又被派遣到了外地做事,剩阿鹿一个人在土司府闷得都快发霉了,昨日突然被父亲叫去,说明日送她来马平县看望梅锦,犹如从牢笼里被释放,乐得简直快要发疯,这会儿听父亲又不放心地叮嘱自己,用力点头,凑到他耳畔耳语道:“爹,你就放心吧。你教我的我都牢牢记住了。明天我无论如何也将梅姐姐拽去我们别院就是,你放心吧!”

“住的越久越好,最好一直不要回了!”阿鹿自己在心里又暗暗道了一句。

……

昨日林县令离去后,李东庭神思便有些不定,无法控制地一直想着梅锦的事。最后终于叫他想了个办法,今天自己亲自送阿鹿过来,叫阿鹿想办法领着梅锦去李氏位于龙城外的一座别院里去小住些天,免得她继续留在马平县忍受这些非议。见女儿满口答应了,也知她机灵,略微松了口气,对霞姑道:“那我就把阿鹿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霞姑牵过阿鹿的手,笑道:“大爷你放心去吧。我会看好阿鹿的。”

李东庭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那座庄子,翻身上马,正准备掉头回龙城,看到对面来了个匆匆行路的丫头,认了出来,正是数月前随梅锦一起去苗寨给人接生的那个。

这丫头便是阿凤,这会儿正匆匆往庄子里赶去,忽然看见路口停了辆马车,边上有个男人骑在马背上,看了一眼,认出是土司李东庭,急忙跑过来拜见。

李东庭见她身上背了梅锦的药箱,问了一声。

阿凤把早上她被焦寡妇请去给儿媳妇看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睡的迷迷糊糊,被叫醒了,梅娘子不见了。焦寡妇说她先走了,叫我自己回家便是。我见她药箱还落那里,便给带了回来。大人你这是要找梅娘子吗,我这就进去叫她!”

阿凤讲述着的时候,李东庭神色便凝重起来,听完立刻命她进庄子问梅锦是否回了。

阿凤哎了一声,撒开腿跑到门口,身影消失在门里,没片刻,就见她跑了出来,喊道:“李大人,阿宝说梅娘子一直就没回来!奇怪,她去了哪儿?”

“霞姑,你先带阿鹿进庄子里等!”

李东庭吩咐完霞姑,立刻转向阿凤道:“那个豆腐坊在哪里,立刻带我去!”

阿凤还呆呆地没反应过来,看见李东庭神色严厉,和那晚在苗寨里看到时谈笑风生的样子判若两人,有些害怕,急忙点头。

☆、第五十二回

梅锦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张挂了玉色床帐的陌生床上,床头悬着鎏金挂钩,身下是花开富贵紫红色的被面,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浓重的刺鼻香味。``し她口干的要命,并且,头还有些胀。

意识一下清醒了过来。她想起身,才发现手脚竟然被布条给捆住了,扭过脸,看到边上有张笑吟吟的男人的脸,惊骇万分,猛地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竟然会是张清智!

……

从去年裴长青被张清智叫去助拳打伤人的那事过去后,这人便不大出现在梅锦面前了。只是后来他要赶白仙童,又叫小如来卖她,这才引出了裴长青失手打死小如来后被流配岭南的一系列后事。梅锦对这个人的印象恶劣至极。此时突然见他这样出现,略一愣神,立刻便明白了过来。想必就是他让焦寡妇婆媳二人设局,利用自己对相熟病人不加防备的心理,这才得手,把自己绑到了这里。

“你想干什么?”

梅锦又惊又怒,咬牙切齿质问。

……

张清智见梅锦醒了过来,倒了杯茶水,到近前要喂她,忽见她用愤怒目光盯着自己质问,缩回手,把那杯茶自己一口喝了,放下杯子,方重新靠了过来,坐到床帮,抬手用指抚了抚梅锦的脸,笑吟吟道:“梅娘子,你安心,莫怕。这里是我在县城外的一处屋子,外头安静的很,没人会来打扰我们。你且放松,莫咬坏舌头,哥哥我会心疼。”

张清智说着,啪的打开那把时刻不离身的折扇,摇了两下,继续道,“今日在你面前,哥哥我也不遮掩了,便跟你说说掏心窝子的话。梅娘子你刚来时,我便对你生了仰慕之心,做梦也想与你凤凰比翼共效于飞,可惜那会儿你嫁了那个夯头的裴长青,所谓兄弟妻,不可欺,我只能将这满腹热忱生生压了下去。不想如今裴长青翻了身,竟然把你给休了,如此狼心狗肺,令人发指!你莫伤心,更不要因裴长青一人而错看了天下别的男子。我张清智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梅娘子你且可怜可怜我,成全了我这一番遭着折磨的苦苦相思吧!只要你答应了,我回去便休了我的婆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你娶进我张家做我的正头娘子!若有半句不实,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说着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床边。

……

张清智说的这番要休妻娶她的话,倒不是诓骗,而是他确实打起了这个算盘。

他从前原本就对梅锦起过念,中间也动了些心思,只是后来和裴长青决裂,心知这妇人厌恶自己,一向用来勾搭女人的手段在她跟前想必没用,渐渐也就死了心思。不想最近,突然闹出她被裴家休了的事,张清智的念头便又活了起来,甚至慢慢做起了休妻娶她的美梦。

他之所以动这样的念,一是实在想得到这妇人尝她滋味,二来,也看中了她和龙城土司府的关系。

张家这两年,原本一直费劲攀蜀王府,奈何钱使出去不少,最后不过也就在蜀王府里头的一个舍人监事那里递上了名,每逢四时八节,必定送上厚礼,盼着有朝一日能将自家铜矿挂上王府之名,如此开采纳税等等便有极大特权。如今蜀王府突然造反,张家大惊,恐被人知道要受牵连,立时和那舍人断了往来,正叹时运不佳,忽然听说了梅锦被休的事,顿时又觉得有了希望。

张清智清楚,裴长青屡次犯事,最后都轻轻揭过,连打死了小如来,也就不过判了两年劳役,个中都是因了梅锦奔走,在土司府那里有极大脸面。若是能娶她到手,把她调-教的服服帖帖,往后借了她,自己与土司府搭上关系,也是指日可待。

便是这样的念头驱动之下,张清智终于想出了个办法,找到焦寡妇婆媳,要她二人骗来梅锦方便自己行事。

这个焦寡妇的儿媳妇刘氏,从前站在门里卖豆腐时和路过的张清智搭上了眼,见他出手阔绰,风流倜傥,没两天便动了心,两人暗地往来了些日子。被焦寡妇发现后,因对自己那个继子早不抱希望了,知道张清智是本县财主,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任由这两人厮混。张清智玩了些时日,腻了刘氏,给焦寡妇一笔钱打发了,已经大半年没来了。前些天婆媳俩见他突然现身,给了些钱并一些女人的头油花粉什么的,原以为他是重叙旧情,没想到竟要她俩骗来那个女郎中梅氏。起先害怕不肯,经不住张清智威逼利诱,又再三担保不会出事,终于答应了下来。知道梅锦遇到不便出门的病人时,往往会自己上门诊看,这才今日设了这局,将她骗了过来。等她吃喝下掺了迷药的茶水和糕点,昏睡过去后,叫进来一直藏在外面车上的张清智,将梅锦从后门送上车,带到了这里。

……

“梅娘子,你若可怜我这一片心,应声好便是。”

张清智跪在床边,动情道,“我张清智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家里开了铜矿,马平也就我张家是头等人家了。你若改嫁于我,往后有用不完的钱,使不完的奴仆,富贵享受不尽。我张清智也发誓,必定对你一心一意,此生绝不负你!”

梅锦盯着他丑态毕出的样子,忍住胸中几欲作呕的感觉,奋力挣扎想脱开绳索,怒道:“张清智,你把我这样绑来用强,就不怕我回去了向林县令报官?”

张清智看她片刻,从地上慢慢起来,道:“梅娘子,我原就不是个爱用强的,最懂温柔体贴。这男女之事,须得你情我愿方有兴味。我亦向你告白,不想你却不领我的情意,委实叫我失望……”

他转身到桌子边拿起一个小瓷瓶,打开盖,拿出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红色丸子,拈在手里,笑道:“梅娘子,吃了这好东西,这不叫用强,接下来就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了,林县令手再长,他也管不到闺帏之事,是不是?”一边说着,朝梅锦走了过来。

梅锦惊骇难当,盯着他手里的红色丸子。

张清智将药丸送到自己鼻下闻了闻,笑道:“这可是顶好顶好的红丸,方子流自蜀王府的太医,寻常人根本拿不到。光这么一颗要价就是一两银子。我为求这一小瓶,可是花了大本钱。别人那里我还真舍不得用,独你这里,我怕等下你放不开,服了它,保管叫你欲-仙欲-死。”说着单膝跪上床帮,俯身下来要喂梅锦药丸。

梅锦大惊失色,咒骂奋力踢踹反抗。只是她手脚均被布条所缚,张清智又是个健硕大汉,平日时常在木桩人上练打,上来便压住她双腿,梅锦动弹不不得,又被他紧紧捏着鼻子,憋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张口呼吸,才一张嘴,那颗红药便被塞了进来,一下到了咽喉头,张清智一拍她下巴,立刻吞下了食道。

张清智见得逞了,才松开了梅锦,观察着她神色,见她脸色渐渐潮红,呼吸声也变得清晰可闻,知道那个贩药之人没有说大话,药效果然发挥奇快,心一松,便笑道:“梅娘子,我这便解开你手脚。你莫害臊,想要什么,只管说,哥哥我都会给你……”

一个被夫家休了的女子,别管装的再怎么清高贞烈,只要委身于自己了,拿住她的这个把柄,就不用担心她敢不听话了。过后只要闻言软语多说几句,他不信她会扯下脸皮不要把今日这事给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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