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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你鳏我寡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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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三正蹲在那具焦尸的旁边,拨弄着那具焦尸身上残存的衣物。

  殷磊见状,忙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帕子捂住鼻子,也学着陈三的模样蹲在那具焦尸的旁边问道:“有什么发现?”

  “有。”陈三道,“这家伙不是被烧死的,是被刺死的。”

  他用镊子戳了戳那具焦尸胸口上一个不明显的洞,看得殷磊忍不住一阵反胃。

  “是什么东西刺的?”殷磊转开眼,看向那个走远的驴车。

  “嗯,”陈三又扒拉了一下那个洞,“我觉得是一丈青。”

  “什么?”殷磊忽地扭回头。

  “就是女人头上的那个玩意儿。”

  陈三抬起刚摸过焦尸的手,恶作剧地在殷磊的头顶上比划了一下,惹得殷磊猛地往后一退,差点被身后的瓦砾堆绊倒。

  陈三不由哈哈大笑。

  殷磊忍不住白他一眼,低头望着那具焦尸,严肃地道:“也就是说,跟那个钟大是一样的死法?”

  “还不太一样,”陈三道,“钟大是被刺伤后再扔进水里淹死的,这一个是当场就死了。”说到这里,他忽然抱怨道:“这里的忤作也太马虎了,那么明显的伤口居然都没看到!要不是这个钟大的尸首寄存在义庄里,只怕就这么漏过了。”

  殷磊却是没在意他的抱怨,摸着断眉沉思道:“也就是说,这两人都是被一丈青所刺。你说,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陈三忍不住一翻他那白多黑少的眼仁,站起身,一边脱着手套一边道:“我只是个忤作。”

  “我知道,”殷磊心不在焉地挥挥手,又自言自语道:“客栈老板说,那个钟大是一个人投宿在他的客栈里的,而且昨晚这客栈里也没有其他客人,只有这个朱三和他那个所谓的女儿。唔,这把火,倒是很难说是针对那个钟大的,还是针对这家伙的。”

  顿了顿,他抬头望着陈三又道:“你觉得,这家伙有可能是被那个什么小西施刺死的吗?”

  “这可不好说。”陈三耸耸肩,“从伤口的角度看,这朱三当时应该是躺在地上的,而且他的手脚都已经被捆住了。别说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瘦马,就连个孩子都能戳死他。”

  殷磊瞪着那焦尸又沉思了一会儿,起身道:“我总觉得这个小西施跟钟大的死多少有些关系。不管怎么说,眼下得先找到那个小西施才行。”

  他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正好看到旁边站着个大胡子衙役,便招手叫道:“那个,你,麻烦你跑一趟,去跟你们守城门的兄弟们说一声,这火是半夜起的,那小西施断然没有半夜逃出城的道理。叫你手下的兄弟们仔细些,小心别盘查漏了。”

  望着胡子往围观的人群后跑去,殷磊摸摸断眉,扭头问陈三:“那个钟大,还是没其他消息吗?”

  “我怎么知道?”陈三再次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个忤作。”顿了顿,他忽然又道:“我倒是好像听人说过,这钟大出身名门,不过早就因为好赌被家里赶出来了。”

  “哦?说说,是哪家?”殷磊问道。

  ☆、第五章

  胡子牵出马,正要踩镫上马,却不想眼前突然冒出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来。

  胡子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喝斥,忽然又看到那个大个儿后面跟着个哭天抹泪的小老头儿,顿时心下一软,喝道:“老酒鬼,爷眼下没功夫跟你掰扯,等大人们勘察完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那老酒鬼抹着泪道:“知道胡爷忙,小老儿也不敢耽搁胡爷。小老儿只想知道,我那客栈里到底死了几个人。”

  “咦?”胡子道,“你不是说你那客栈里除了守门的朱三外,就只有你那个女儿一人在家吗?”

  老酒鬼抽嗒道:“小老儿客栈里原还有个使女,昨儿放她的假叫她回家去了,可到现在也没看到她,小老儿怕她也被波及了。”

  “这样啊,”胡子笑道:“你放心,你那客栈里就只烧死了朱三一个。你那个使女,十有八|九是听到这里死了人,一时害怕才不敢过来。得了,具体的情况以后会有人告诉你的,爷身上还有公务呢。”

  那老头赶紧道了个歉,拉着那个壮汉往旁边一让,卑躬屈膝地道:“您老请、您老请。”

  胡子也不再多话,上马飞奔而去。但他的脑海里却不自觉地闪过东升客栈里那个使女的窈窕身姿来。

  使女——胡子猥琐地一咧嘴——这临江镇上,大概没人不知道那老酒鬼是如何使唤这个叫青儿的使女的。

  胡子走了,老酒鬼抹着泪,由着那个壮汉扶着慢慢走出围在客栈前看热闹的人群。

  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老酒鬼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直起佝偻着的腰,望着客栈的方向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只烧死了一个吗?”

  旁边,那个壮汉嗡声嗡气地道:“三叔,那几个小崽子既然没被烧死,定然是跑了。”

  老酒鬼瞥他一眼,“这还用你说?十有八|九是被那个小贱人给拐跑了。”

  “那,那东西……”

  “那东西既然不在钟大身上,就定然是在那几个小崽子身上。”老酒鬼冷哼一声,“朱三怕是想吃独食,才瞒着我们去动那几个小崽子,却不想阴沟里翻了船,叫人给做了。”

  “谁做的?”壮汉问道:“不会真是小西施吧?我看她打一开始就对那个钟大不太一样,偏三叔又叫她跟那几个小崽子套近乎。她不会是女生向外,竟假戏真做起来,真的干掉了朱三吧?”

  “怎么不会?!”老酒鬼又是一声冷哼,“大个儿,你记住,这世上最不知感恩的就是女人!老子替她找了多好的一户人家,五千两银子呢!她竟恋着那个姓钟的不愿意!哼,天生的贱种,也不想想这些年都是谁养活着她!还有那个姓钟的,若不是老子设的那个局,那东西能那么轻易就落到他的手上?偏他坏了良心,竟想着黑吃黑,有胆子吞了老子的东西!”

  见老头发怒,大个儿缩了缩脖子,道:“小西施应该不知道我们抓了那个姓钟的。那,那个钟大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又怎么会淹死在护城河里?”他低头想了想,又抬头道:“我总觉得是青儿把他放出去的。”

  “青儿?那丫头胆子小得连自己的影子都怕,能做出这种事来?”老头轻蔑地冷哼一声,又恼火地一跺脚,骂道:“该死的东西,死也就死了,谁管他是怎么死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玩意儿,老子可是花了好几千两银子来布局,这心血不能白费!”

  提到银子,大个儿忙道:“是了,过两天京城就要来人抬小西施呢。如今人没了,银子也没了,我们该怎么办?”

  “笨,”老酒鬼猛地给大个儿一个脑兜,冷笑道:“腿长在咱身上,咱不会跑啊?!再说,咱匿下了钟家那几个小崽子的消息,眼下官府是没忙得到,等转眼得了空,怕就该来拿咱们去问话了。”

  “嗯,是啊是啊,”大个儿连连点头,又问道:“那,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老酒鬼呲着牙,阴森森地一笑,道:“去找那个小贱人和那几个小崽子!老子的东西,谁都别想吞!”

  “哦。”大个儿应了一声,默默跟在老酒鬼身后在曲里拐弯的小巷里走了一会儿,忽然又扭头问道:“三叔,那个钟大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竟会惊动到红衣捕头?”

  “谁知道!”想着苦心经营多年的老巢居然就这么被毁了,老酒鬼一阵痛彻心扉,忍不住咬牙切齿又道:“原先只听说他是个烂赌鬼,要不是因为他懂西洋话,手上还做着西洋生意,老子要借重他这身壳去骗那些番鬼,也不会……”

  他忽然一顿,停住脚,扭头问那个大个儿:“大个儿,那个姓钟的说他是什么出身来着?”

  “这个三叔也信?!”大个儿笑道,“他那是酒后吹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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