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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食色系统_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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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卓家是不是还有个长子?”

话题往这上面一转,卓昀心里突突一跳,下意识的第一念头竟是要把卓亦忱藏起来。

皇帝见卓昀微蹙眉心却没有任何答复,便兀自先说:“朕听说他体弱多病,但是很有厨艺天分。那么这个人,他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这些事吗?朕还听说你已经把人带到相府,他怕是已经洞知一切。”

卓昀立即辩道:“即使洞悉一切,他也断不会泄露半分,父皇何必忌讳。”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皇帝的语气不紧不慢,吐出的话却让卓昀心生忐忑,“要知道,人心都是活的,是会变的。”

卓昀面色渐觉沉郁,“父皇,我既然已回归东宫,就算此事泄露又怎样?难道他们还会造成威胁吗?我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他们暗中助力多少,甚至是冒性命之忧。如今,我是风风光光地回归宗室,但他们却要兔死狐烹?父皇,你要儿臣做一个孤家寡人吗!”

皇帝突然笑了,“朕只道人心易变,又没下令杀人封口,你紧张什么?”

卓昀霍然跪地,“儿臣无意冒犯,还请父皇恕罪。儿臣只是想说,这些人是忠臣、忠义,岂能如此亏待。”

“所以,朕让你把他留下来。”

卓昀猛然一怔,“……父皇?”

“他既然知道你的一切,那就把他留在宫里,这样,朕也放心。”皇帝缓缓拨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方才他可把卓昀眼底的感情看得分明,“卓家要加封三等侯,卓廷焕又是大将军,那他的长子也算是世子。朕为了限制兵权,将世子留在宫中,有何不可?”

皇帝负手,走下高高的台阶,卓昀跟在他身后,一直来到正殿大门处。立即有侍卫躬身听候命令。

皇帝朝卓昀淡淡道:“朝野上下都只道你是养病,今夜之后,他们便知你是在韬光养晦。回宫不必张扬,带上十几个禁卫,护送你回来足矣。”

“儿臣领旨!”

卓昀的脸色还残留方才的微微苍白,但眉宇轩昂,火光映照之下,他依旧显得极为俊美尊贵。他带着几十个禁卫奔出王府,正要上马离开时,接到提督府衙的急报。是任北尧回禀太子,已抓获敌方精兵的探子,还截获探子身揣的一封信。卓昀展信一看,大意问靖王城内战况如何,弟兄们打算硬闯救援。

好不容易平定动乱,岂能再因此血战?卓昀立刻派人在王府里搜出军印,又命人仿照靖王字迹回信,让将士们不得轻举妄动!发令完毕,卓昀着人禀报圣上。一切布置妥当后,他只管骑上快马赶回相府。

路途中见一百余人的仪仗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王府方向,这是迎接皇帝回宫的御驾。卓昀又将视线转回,遥望天际,远远地看见禁城威严磅礴的城楼流溢出胭脂般的轻袅色彩,破晓的霞光投泻在城楼上,熠熠生辉。

卓昀从未像此刻这般归心似箭,但他并不是归宫心切,只是迫切地相见一个人!

卓昀一路直到相府后院厢房,静候门外的侍女见他过来,便要福身问安,卓昀摆摆手,不和她们拘礼,只问:“人还没起?”

其中一名侍女答道:“公子晚间发热,大夫仔细看了也熬了药,服侍公子喝下去后,公子就一直睡到现在。”

卓昀知道哥哥的风寒还未彻底痊愈,但看样子似乎是好了大半,结果他才离开一天,哥哥的病情竟加重。定是连夜的辛苦奔波和冷风让原本就未愈的伤寒再度肆虐。哥哥还一直跟他说无碍无妨,怕都是在硬撑。

卓昀放轻脚步走到房内,临了,站在拔步床的边上,香烛早已燃熄,房里还弥留一丝丝极淡的幽香。卓亦忱的脸色倒是红润几分,但那是因为发热而导致的不正常的红。他的嘴唇有些干涩,泛起了枯白丝缕。卓昀倒一杯茶过来,用指尖沾了些,轻柔地将卓亦忱的双唇沾湿。

哥哥是一直陪伴他的人,且不说在卓家的那段日子,单单这几天,卓亦忱帮他拿到通城御令,再伴他乔装进城,又以凤玉石打通相府。倘若没有这个人,卓昀根本无法肯定自己能否走到这一步。如今,最有资格也是最该同他并肩而立的人,却在他凯旋而归时病得不省人事。

卓昀心头有些发酸。

此时,一名侍女将熬好的药端进来,小声道:“殿下,公子又该进药了。”

卓昀双手接过药碗,“我来。”

那侍女福一福便静悄悄退下。

卓昀先将药碗搁在阁头,然后抱卓亦忱起身,他不能再让哥哥这么昏睡下去了。

  ☆、第三十二章 :情不自禁

带着发烧入睡的滋味不好受,闷得透不过气,身子外头发虚热,内底子里却一阵阵冷。卓亦忱被这阵高热烧得睡不深,就是昏睡,意识沉沉不清。

昏迷之中,卓亦忱觉着有人往他口中灌药。他嘴里涩得很,那药又十分苦,潜意识里不想喝下去。对方轻轻柔柔地掐住他下颌,想让他张开嘴,卓亦忱却蹙起眉头,下意识地挣动一下。这一动差点把药打翻了。

卓昀只得把药碗又放下,扶着哥哥半坐起来,又将人抱在怀里。

“哥,醒醒,咱不睡了,起来喝药。”

卓亦忱脸上、身上都有些烫,而卓昀刚从外边归来,身上还带些寒气,卓亦忱想靠在他怀里,但又觉着冷。他终于醒过来,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人的怀里。而厢房帷幕重重,最里头光线又偏暗,卓亦忱方睁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不清,但这种熟悉的感觉和气息让他能感觉到对方是谁。他轻轻唤了一声,“拣宝……”

卓昀嘴角浮出笑意,“我在。”他又把药碗送到卓亦忱唇边,“来,先把药喝下去,不然得凉了。”

卓亦忱微微张开嘴,那药便细细地灌进来,苦涩的滋味让他下意识地卷起舌头推拒了一下,些许药汁儿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淌进衣领里。卓昀手头没帕子只能拿衣袖替哥哥擦拭干净,又接着把剩下的药喂进去。

厢房里放了两大盆炭火,将屋里烘得很暖和,里边又很安静,能听到时不时响起轻微的劈啪声。

卓亦忱喝完药后又咽了几下,可那苦意还是黏在喉头,怎么都抹不掉似的。

卓昀把药碗交还给门边的侍女,并吩咐端一碗甜汤过来。他又回床边坐下,手伸进被子里,抓住哥哥微烫的手指。

卓亦忱任他握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回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醒后的沙哑和疲惫,但还是难掩喜悦,“你什么时候回的?”

“才回来,但一回来就听说你病了。”卓昀将哥哥的手一再握紧,“怪我,你本不该受这种苦。”

卓亦忱轻轻摇了摇头,把话题岔开,转而问:“爹娘可好?还有邵大人呢?”

“放心,他们都安然无恙,也从王府里放出来了,现在都在安全的地方。”

卓亦忱徐徐舒了口气,“那靖王的案子处置妥当了?”

“靖王已降,没有伤及无辜,而后皇帝也带着御林军到了,乱事皆平定。”

卓亦忱便顺着卓昀的话想到那个靖王,“原来是降了……”

“哥,你别操心这些,你现在只管养好自己的病。”

卓亦忱笑了笑,没有再说。

这时,侍女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轻手轻脚地放在桌上便出去了。

卓昀拿勺子舀了几下,跟方才试药一样,他先自己抿下一口,觉着热度适宜再喂给卓亦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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