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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品公卿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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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打哈欠。

  见状,平阳长公主与皇后相视一笑。平阳长公主又劝道:“我瞧着外头下雪了。让孩子们去外面玩雪罢?我们陪着父亲坐在殿中闲聊,耳边听着孩子们吵闹的声音,也很热闹。”

  太上皇便笑道:“那我们便挪去廊下坐着罢。我也好久没看过孩子们玩闹赏雪了。”

  平阳长公主不好再劝,只能笑着答应。且吩咐殿中的宫俾太监将一应取暖的坐榻、大氅、火盆儿与遮挡风雪的屏风搬至廊下铺陈妥当,平阳长公主与皇后一左一右搀扶太上皇至廊下,长辈们临廊赏雪,负责被赏兼玩闹的,自然是太子、卫王、薛衍和魏子期等人。

  说是玩闹戏雪,其实只有真正的小孩子太子和卫王对此感兴趣。两个小人儿握雪成团你打我我打你,最后还呼喝着叫上了一群年纪相仿的小太监。

  薛衍和魏子期站在一旁,一脸的兴趣缺缺。

  薛衍是前世在东北老家见过玩雪的“大场面”,因而对此兴趣缺缺。至于魏子期……他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基本就这一套表情。

  肃冬寒风萧瑟,且刚刚下过一场雪,天气越发冷将上来。西北风夹杂着残雪呼号而过,园内枯枝簌簌作响。薛衍有些受不住的低头拢了拢大氅,一个不防便被雪团兜头砸在脑袋上。

  卫王庄焘手握雪团站在雪地里哈哈大笑,指着形容狼狈的薛衍说道:“叫你在旁傻傻站着,被打了罢?”

  真正的凶手太子庄熙却状若无事的撇开头去,只眼角偷偷瞄着薛衍。

  看的薛衍心中暗笑,饶是金尊玉贵,到底是小孩儿心性。

  蹲下身子装作被砸的很疼。实则借由大氅的遮掩在底下偷偷握雪团。太子与卫王不知所以,面面相视后有些担忧的走上前来。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便遭到了薛衍的接连重击——

  少年时经常混迹于“战场”的薛衍非常有经验,男孩子们相约打雪仗,基本在“战前”就将弹药准备充足。谁还会打雪仗的时候现揉雪团,早被其他人砸蒙了好吧?

  而且雪团也不能握的太实,避免砸伤人。况且实打实的雪团砸在身上也爆不了花,看起来不好看。

  于是基本没啥经验的太子和卫王便遭了秧。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松散雪球准确无误的砸在身上。新下的积雪很粘稠,砸在身上便是一团大花。没一会儿两人的大氅就跟印了团花似的,砸的两人抱头鼠窜。尖叫频频,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强令周围站着的宫俾太监握雪团丢薛衍,以求分散火力。

  霎时间四下乱战。

  廊下众人见此形状,更是捧腹畅笑。

  将脚下握好的雪团一气扔完,只觉畅快的薛衍转头看了眼没兴趣参战却扔被零星雪团击中的魏子期。斜睨着眼睛嫌弃道:“反应真慢。”

  魏子期:“……”

  

  第24章 夜谈

   

  当晚,被尚书右丞拽到东宫显德殿议事的永安帝和两位国公没能按时回太极宫用晚膳。

  不过永安帝却派遣一名小黄门送了一坛子好酒过来。

  此酒气味甘冽,入口醇绵,进入腹腔时宛若烈火灼烧五内,呼吸之间,只觉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清冽气息。正是薛衍在幽州时酿造出的蒸馏烈酒。

  太上皇被辣的咧嘴轻嘶,一手持鐏,另外一只手忍不住拍案笑道:“好酒,好烈的酒。”

  一语未落,又转头笑问皇后道:“这是哪里进贡的好酒。我从未喝过如此甘冽的酒水。与之相比,余半生所好杯中之物,皆糟粕矣。”

  平阳长公主没等皇后接话,便一脸自豪的显摆道:“这便是衍儿在幽州所酿蒸馏酒。不过衍儿酿此酒之本意,是为伤患兵卒擦伤消毒,避免感染。后思及关中大旱,百姓饥馑无食,军中却用粮食酿酒太过奢靡,遂改用秸秆、稻草、麦皮等物酿制医用酒精……不过衍儿说过,那医用酒精却是不能饮用的,否则对身体有害。”

  言毕,又不经意的笑道:“当初在幽州,衍儿只酿造了一缸烈酒,认真说来也就二十来坛。除庆功宴上吃了两坛子,余下的也都提纯成酒精了。回来的时候我还跟衍儿说,等过年闲暇的时候再酿造一些,除进贡陛下和父亲,余下的不拘自家留用还是送人都不错。没想到陛下先得了。”

  皇后在旁轻笑道:“听说是河北道行军总管颜将军献给陛下的。统共是两坛,陛下自己留了一坛,另一坛便孝敬给父亲了。”

  太上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欣然饭毕,众人趁着宫门关闭,长安宵禁之前,出宫返家。

  立政殿内,操劳了一整日的魏皇后神情疲乏的宽衣洗漱,刚要就寝安歇,就听门外值夜的小黄门扬声通传道:“圣人到——”

  魏皇后微微怔然,遂在宫俾的服侍下起身至殿中。口内笑称:“臣妾怀有身孕,恐怕不能服侍陛下,陛下何不去杨妃处,杨妃和煦儿也一定很想念陛下。”

  永安帝轻笑,一面吩咐宫俾替自己宽衣卸冠,一面笑着说道:“我又没想做什么,只是陪你说说话。难道无忧不想二郎陪伴你吗?”

  闻听永安帝称呼自己的闺名,魏皇后有些羞涩的轻垂臻首,悄然浅笑。摆手示意殿内伺候的宫俾都退下,自己上前亲自服侍永安帝宽衣。

  永安帝伸平双臂任由魏皇后施为。顺口问道:“太极宫的晚膳如何,父亲还好吧?”

  魏皇后轻启朱唇,开口应道:“父亲很开心。晚膳也比平常多吃了些。更是对陛下送去的一坛子烈酒称赞不绝。父亲的意思是……今后太极宫饮用的酒水,可否都换成这种烈酒?”

  永安帝闻言皱眉,沉吟半日,说道:“听颜钧集说,酿制这种烈酒要耗费的粮食不在少数。今岁天下大旱,诸州颗粒无收,百姓饥荒难渡甚至卖儿卖女为生。之前幽州为了治疗伤患兵卒,人命关天奢侈些也还罢了。宫中却为了口腹之欲要酿造此等烈酒,恐怕……”

  永安帝长叹一声,只觉十分厌烦。

  皇后闻言亦是皱眉,半日,犹犹豫豫地道:“太上皇只一人,就算整日饮酒,也耗费不了多少。陛下刚刚登基,如今朝野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太极宫呢。”

  永安帝闻言更是头疼。想了半日摆手说道:“这酿酒的方子是薛衍献出来的。改日你问薛衍要一下酿酒配方,启内库为父亲酿制烈酒罢。三日一坛,开销就记在——”

  “就记在立政殿罢。”魏皇后没等永安帝说完,抢先说道。

  永安帝一愣,旋即笑道:“也好。那就辛苦你了。”

  “为陛下分忧,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魏皇后说完,同永安帝相视一笑。两情缱绻间,只觉默契十足。

  永安帝便笑道:“不过衍儿酿的烈酒果然很不错。别说父亲,就连我也眼馋不已。只可惜耗费粮食太多了。”

  言谈之间,颇为遗憾。

  魏皇后莞尔,开口劝道:“陛下节俭敦朴,励精图治,堪为天下之表率。”

  永安帝哈哈朗笑,同魏皇后携手入榻。惋惜的道:“节俭之人也好口腹之欲啊。只可惜这酒只剩下半坛子。晚膳时都被无忌他们喝掉了。你说除了卫国公外,韦臻、许淹他们都是文臣,怎么酒量都这么好。朕也只喝了几杯而已。”

  魏皇后听永安帝提及卫国公,不觉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因笑道:“我听说,这烈酒是颜将军献给陛下的。”

  “是啊,颜钧集戍守幽州,这一年倒是很少同朕见面。不过有什么好东西还是没忘了我。跟从前一样。”

  魏皇后轻笑,又说道:“颜将军是有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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