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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妃[GL]_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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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恍惚看向父亲时,她痛楚的发现,那个曾为她挡住一切的阿爹,竟然漠视了她……

“阿萝,你必须留下来。”

那是她意识最后,父亲留下的话,沉沉的不带一分人情味,让她彻底绝望了。

白萝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自己的院子里了,大致是被喂了软骨散的缘故,周身都提不起一丝力气了,心急如焚的她几次想要提起内力,均是无能为力,只能颓废的躺在榻上。

“别白费劲了,这药可不比普通的软骨散,每三日喂一次,便是武功第一的厉害人也只会变成个废物,阿萝,为了留下你,我可是花了一番好心思。”

是白瑾,白萝费力的侧目看去,坐在屋子中央的白瑾,已经换上了一身孝服,素白的麻裙却依旧不挡她春风得意的风华。

白萝顿时失了说话的兴致,她却是异常心悦的端了杯盏过来,新泡的花茶芬芳浓郁,甫递到白萝的嘴边时,没有半分躲闪的机会,便被白瑾捏着嘴倒了半杯进去。

“咳……咳!”

被呛到的白萝剧咳了起来,可酸软无力的她,只能从喉间发出轻缓的声音,呛的美眸发红狠狠瞪着一脸笑意的白瑾,无可奈何。

将玉瓷的杯子随手掷在地上,白瑾便微微俯身而下,未抹红脂的唇瓣出乎预料的吻在了白萝的唇上,大力的碾压挑逗后,便缓缓深入了起来。

“唔!走……开!”

此时此刻,白萝已是愤怒到极致,白瑾的吻较之卫明贞,来的更狠,似乎是恨不能将她的嘴皮咬破,事实也确实是咬破了,鲜血的味道瞬间弥漫在两人中间,迅速掩盖住了方才的花茶芬芳。

一吻结束后,白瑾撑起了身,用手拭了拭嘴边的血迹,就从上俯视着白萝气的绯红的脸,病态般的爱恋抚摸了几许,便喘着气说道:“卫明贞也吻过这里吧,我比她又如何?”

这样的白瑾是极其危险的,褪去了温柔的虚伪面具,只剩下一颗如狼似虎的野心,对皇位、对白萝,她都是极具占有欲。

急促呼吸的白萝甚是不情愿的将头转向了床内侧,她现在很不愿见到白瑾,这张和卫明贞似有相合的脸,让她有些厌恶。

那日蹲在她的腿边,诉说着无奈和痛苦的白瑾,只怕已经碎成了渣渣……

“阿萝,别这样对我,我们以后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你迟早要接受我。”眯了眯杏眸,白瑾便想要将白萝的脸转过来,可惜那对方太倔了,即使没有抵抗的能力,偏生还咬着牙顶住。

白瑾也只好作罢,知道这些事情是不能急的,毕竟她已经忍了这么些年,眼看胜利在望,这么短的几天时光,她还是能忍的,目光流连在白萝的紧绷的侧颜,便无奈的笑了笑。

“这几日的事情会很多,母亲的丧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乖乖待在这吧。”

尤为不舍的抚了抚白萝铺散在榻间的幽黑长发,便叹了口气,起身离去了。

直到听见房门落锁完毕的声音,白萝才转过了头,被咬破的嘴皮还生疼,暗将白瑾怒叉了百遍。给她下药这事,定是她阿爹使的法子,不过以她对他爹的了解,下的药无非是蒙汗药,留住她一时便行。

却不料,被白瑾掉成了软骨散,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狠!

想到新逝的阿娘和尚在昏迷中的卫明贞,白萝就知道自己须得打起精神来,以她阿爹现在的架势,大抵在丧后就会发动一切,所以她和卫明贞的时间并不多了。

晚间的时候,白瑾又来了,是端了晚膳送过来的,彼时白萝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可到底是被药物压制住,除了能慢慢走动外,一旦幅度太大都会瞬间失力瘫倒。

这无疑让习武的白萝愤懑……

“瞧你,筷子都拿不住,还是我来喂你吧。”

原本还坐在灯盏旁看着书籍的白瑾看了过来,静静的看着几次三番掉筷子的白萝,就放下书走了过来。

白萝气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拜白瑾所赐,自己成了这幅模样,她竟然还敢说出那样的话,怎么能不叫人郁猝。闷闷的推开她的手,便捡起掉在桌上的筷子,吃力的为自己夹菜。

“还是这么倔呀,不过这样的阿萝,我更喜欢。”

好不容易夹道糖醋里脊的白萝,手中的筷子又掉了,这次她侧首看向了白瑾,用自己清澈而愤怒的眼神看向了这个疯子。

“唔,阿萝这个眼神也是不错。”

接收到白萝软软萌萌的眼神,白瑾便笑的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白萝的脾气,笑完之后也就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了。她知道,如果是她喂的话,白萝大概得饿到明天了。

午夜,月黑风高,藤萝花凋敝的廊道外出现了一道黑影,几次闪跳后,停在了白萝的房门前。黑衣人拿起门上的金锁看了几看,才知道最麻烦的事情不是飞进国公府,而是这把锁他不会开……好在弄开被钉住的轩窗比开锁方便,悄无声息的就进了主居室。

“谁?”

不料榻间方才还躺着的白萝,竟陡然睁开了眼睛,眸底寒光乍现,吓的黑衣人顿住了脚,好半晌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忙压低声说道:“是我,嘘。”

“师兄?”

从榻间坐起的白萝,看向取下面巾的人,果不其然是琅启。

“师妹,这次我可是跟你站在同一个阵营了,你……唉,这要是让师父知道,非废了我不成。”

琅启走到榻边,便唉声叹气的,不过看着一脸愁容的白萝,很快就收起了不正经,从前襟拿出一样东西来递给了白萝。

是一封信,迫不及待拆开看了两行字,白萝便激动的问道:“她醒了?现在情况如何了?”

尽管卫明贞在信中几经说起自己很好,可白萝却如何都不信,看向欲言又止的琅启,就知道事情没那般简单。

“她那到底是蛊毒,我尚未找到解的法子,虽然暂时克制了,可后面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甫一说完,琅启就苦了脸:“本来是她想亲自来的,被我劝住了,她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你说她的病情,可是谁叫你是我师妹呢。”

“当真是没有法子救她了吗?”抬头望向琅启,白萝的眼中只剩下了脆弱。

迟疑了分毫,琅启摇了摇头说:“我这几日翻找了太多医术,上面凤毛麟角的记载都是不一致了,还是此前我跟你说的那样,须得找到她师父才行。”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呀。”

不得不说,八岁时的卫明贞已经是狠心到无人能及了,分明知道种下蛊毒的后果,却偏偏没有一丝迟疑的做了交易,顶着一身绝世武功却又虚弱到比普通人还不如的身子,谋算策划活了这些年,也不知说她是该还是不该。

“好了师妹,凡事总会有好的一面,至于师伯娘的事情,你节哀些吧,人生老病死到底是时间轮回常事。”

生老病死?想起下午为母亲拭去唇边淌下的黑色毒血,白萝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她看来,她娘和卫明贞乃至白瑾,都太像了,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连生命都可以舍弃,似乎丝毫都不会考虑身边的留下的人。

真是可悲至极。

“我知道,师兄,这段时日就辛苦你了,定要将她的病情稳定下来,后面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琅启当即点头应下,复又关怀的看着一面苍色的白萝,问道:“那你呢?可要现在带你离开国公府?”

“不行,我现在离开的话,父亲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计划提前了,卫明贞定会无暇应对,你先走吧,我自己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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