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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归_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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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伸手在季瑶腰间恨恨掐了一把。

“你干嘛!”

季瑶吃痛,伸手啪的一声把昙花的手打开。

昙花傻乎乎道:“会痛,不是梦?”

戴着帷帽别人认不出来,昙花季瑶怎会认不出来?

公子玉牵着青瓷的手在人群中缓步走动,人群自发的为他们让出一条道,女的都痴迷的看着这位风头正盛的三皇子,身份贵重,本事出众,难得容貌还这样好看,这样的好男儿,谁不想嫁?可他牵着的姑娘是谁!

不是说三皇子从!不!近!女!色!吗!

哭的人多,撕碎帕子的也不少!

向晚还容易从外面挤了进来,正好瞧见公子玉拉着青瓷的手走进一旁的山道,那是通往后面禅房的路,俞向晚当然也认的出是青瓷,更认出了公子玉!当下也开始咬牙撕帕子了,“人比人当真要气死人!”

“我大清早就来这等着,结果大师还在等他呢!”

曾看过千军万马,也看过万人齐鸣,所以对刚刚的场面青瓷心中并没有太过的触动,反而是升起了不少的不安,此时两人已经走至后面的禅房,人声已经远去,青瓷停下脚步,“你这样做,不怕旁人知晓吗?”

公子玉回首看着青瓷,缓缓道:“阿姐怕我护不住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这件事怎么可能是单纯护不护得住自己的事呢?这里面牵扯了太多了,谢家,还有已故的青釉。公子玉弯身,伸出食指抵住了青瓷的嘴唇,“佛门重地,不可喧哗。”

青瓷怒瞪。

这个时候你知道这里是佛门重地了!

公子玉弯了弯嘴角,凑近青瓷好声诱哄道:“阿姐乖,我们回家再闹好不好?”

哄小孩呢!青瓷忍无可忍的又踹了公子玉一脚。

禅房很干净整洁,进门就是一尊小佛安和朴素的蒲团,再有一方桌子和几把竹椅就是全部的摆设。青瓷走到桌边入坐,倒了杯热茶凑近鼻尖细闻,茶是普通的清茶,难得的是水,是山顶的清泉,哪怕普通的茶叶,也有一番说有还无的清冽在里面。

满足的饮了一口。

公子玉去见慧真大师了,而青瓷则在禅房等待。

放下茶杯,看向了守在门口的甲一。

奇怪道:“你不去那边守着,守在我这边做什么?”

甲一是少卿的随身侍卫,边关的时候是事出有因,现在人在相国寺还怕别人害自己不曾?甲一垂首,眼观鼻鼻观心,“主子吩咐,属下不能不从。”

青瓷不觉有恙,继而又问道:“少卿来这里是做什么?”

“姑娘不知道?”甲一抬头,诧异反问。

青瓷好笑道:“我又不在他身边,我如何知道?”收敛了笑容,不冷不热道:“我可是好几个月都没看到他了。”

“咳。”

甲一清了清嗓子。

甲二被打发到燕国去了,青瓷只能通过甲一传递消息,虽是主子的意思,但出面拒绝的是甲一,到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不知情,想来也是对的,她现今又不知朝政事,也没住在谢家,也不和其他贵女们来往,不知道也是对的。

“慧真大师不仅佛法无边,医术更是无双圣手,主子是来找大师调理身子的。”

青瓷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听到这话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几步走到甲一的身边,快速道:“他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几个月前的那个伤触及了心脉吗?还是说他有其他的问题?”

“姑娘也不必太担心。”

见青瓷着急,甲一忙安抚了一句才接着又道:“几月前的那次伤并没有伤到心脉,现已经痊愈的差不多,姑娘不用自责。主子这些年在外征战,刀剑无眼,有些愈合了有些却留下了病根。”

“虽不至生命危险,身子到底是不爽利的,所以来求一求慧真大师,是否有良方。”

听到这里,青瓷心中好歹松下了一口气,只是到底也没了刚才的闲适心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同甲一一起战在廊下,翘首等着公子玉回来。

约莫半个时辰的模样公子玉才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竟是满脸苍白一身虚汗,由着一位小沙弥扶着回来的!

这是怎么了!青瓷同甲一几乎同一动作快步迎了上去,一左一右的扶着公子玉。青瓷一边拿手帕与他拭汗,一边问那位圆脸小沙弥,“敢问小师傅,他这是怎么了?”

“阿弥陀佛。”

小沙弥执手行了一礼。

“这位女施主不必忧心,师傅刚刚为他做了针灸,这是脱力所至。只是现在这位施主还不能歇息,需得马上浸泡药材才是。”

说完就将手中拿着的一叠药包递给了甲一。

“一次一包,熬得浓浓的,脖子以下全部浸泡,不停添水,直到药汁变无色为止。”

“三日后,请施主再来本寺,师傅会为您复诊。”

现在就要浸泡?青瓷快速想着从相国寺到皇宫的距离,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时辰呢!低声对公子玉道:“不如去我那?”青瓷的宅子在城郊,近得多。公子玉摇头,声音轻微,“不必,有地方。”

见他说话都吃力,青瓷也不再追问是哪,和甲一一起把他扶上了马车。

进了车厢公子玉就没骨头似的歪在了青瓷的怀里,青瓷也顾不得他是不是装的,他现在的脸色真的跟惨白无异。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轻声道:“这是什么针灸,这么难受吗?”

公子玉撇嘴,精致的眉眼染上了委屈,将手递了青瓷眼下,青瓷低头看去,指尖竟都是针眼,而后就听到公子玉凉凉道:“哪里是针灸,分明是放血,若是好不了,看不我收拾那个沽名钓誉的和尚。”

青瓷本担心,可听到他这话,竟是哭笑不得。

“还有力气收拾人,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阿姐你真狠心,我可难受了!”

公子玉耍赖,整个脑袋埋在了青瓷的颈窝乱蹭,又痒又酥。青瓷顾着他的身子不能把人推开,可又经不住这个痒痒,只得讨饶,“我错了,你别再蹭了,我可怕这个了。”声音也跟着断断续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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