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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进宝楼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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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够了!

  辛辣的酒入喉,苏慕华喉间一痒,一口血喷在地上。

  他方才掌击陆酒冷,为他输进真气,已伤了自己。

  “小苏...”苏慕华回头见陆酒冷站在门口,极蓝的天幕在他身后,他的身影挡了大半月华。“我见厨房还有...”

  陆酒冷话音嘎然而止,目光已经落在了地上的血迹上。

  苏慕华刁蛮又不讲理地道,“陆酒冷,你敢再多说一个字,老子现在就和你打一架。”

  门呯地一声在他面前摔上。

  陆酒冷站在原地,又一次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翌日,陆酒冷传了舒青袖过府问话。舒青袖依然是涂了一脸厚而白的粉来,他若还剩下六分颜色,这粉一涂,便半分也无。

  陆酒冷并未正式升堂,与苏慕华坐于内堂,等着舒青袖。

  舒青袖进门,陆酒冷让人看坐奉茶。

  陆酒冷问,“舒公子,可知道前日柳寄生为人所杀的事?”

  舒青袖道,“酒坊之中消息最为灵通,我早已耳闻。”

  “听说,舒公子与柳寄生是旧识。”

  舒青袖道,“不瞒大人,我与他于十年前在京城中有数面之缘。当时他就是个潦倒的书生,为戏班写些词曲为生,有一次他到乐坊司来送词曲,我刚好去赴司政的酒宴,便碰上了,就这么认识了。我用过几次他的词曲,后来也就算熟识了。没想到,多年之后我又在这雁北遇上了他。”

  他轻笑一声,“这么多年他还是个潦倒的书生。哦,不仅如此,还越发地固执迂腐了。”

  苏慕华问,“舒公子,常与柳寄生往来么?”

  舒青袖道,“不算太经常,我虽然看不上他这酸儒,但看在旧识的份上,有时会帮衬些。”

  陆酒冷又问,“那舒公子最后一次见到柳寄生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大概是五天前的下午,他到店里喝酒。我给了他一锭银子,大人当时也在。”

  苏慕华似极随意地一笑道,“曾闻文人素喜相伴梅兰竹菊为邻为友。柳寄生家里的竹子就长得好,一点都不像这北地能有的,不知道舒公子有没有见过?”

  舒青袖眸光微微一滞。

  陆酒冷将他的眼神看在眼里,也一笑追问道,“舒公子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吧?”

  舒青袖沉默了片刻,道,“三天前,我还见过他一次,大概在傍晚申时左右。在他家中,我为他浇了竹子,然后吵了一架。”

  “因何争吵?”

  舒青袖笑笑道,“不过是因为他看不惯我,说我玷辱了他清白的竹子。”

  陆酒冷想了想又问,“那三日前,柳寄生死的那夜戌时到亥时,舒公子在哪?”

  舒青袖道,“那天我和他吵了一架,回去后用过晚饭,就没有再出去了,该是在屋中看书。”

  下午的时候,舒青袖又被传唤了来。这次是在公堂之上,陆酒冷敲了惊堂木。

  舒青袖一看案前已经跪了二人。一位是他店里的小二,一位是却是陌生人。

  陆酒冷道,“舒青袖,这二人指证你三日前戌时到亥时并不在家中,你有何话说?”

  小二哆哆嗦嗦地道,“舒掌柜,我那天在柜上值班...你傍晚出去后,一直都没有看到回来。”

  那陌生人道,“舒掌柜不认识我,我可认识舒掌柜,我是给醉梦酒坊送货的脚夫。那天我在烟花巷卷帘子的张姑娘那过了上半夜,半夜的时候才回家,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舒掌柜。那时辰我记得已经过了半夜,大概是丑时。”

  陆酒冷啪地敲了惊堂木,“舒青袖,你那晚究竟在哪?”

  舒青袖扬了扬眉,“大人,我无话可说。”

  陆酒冷怒道,“舒青袖,你什么意思,本官还诬陷你不成?”

  舒青袖道,“大人再问,青袖也是那一句话,那晚我不曾外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君心似明月(二)

  2

  “我赌三两银子,是舒青袖杀的人。”贺展鹏端着茶盅,蹲在地下,看王英雄画画。

  张清在石凳上磕着瓜子,嗤笑道,“傻子才和你赌。马不老已经验过了,舒青袖用的粉与柳寄生手上的一模一样。那晚他也没有不在场的证据,更何况他也承认了刚与柳寄生吵过架,八成是他一时愤怒错手杀的人。”

  王英雄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着乌龟,头也不抬闷声道,“不是他。”

  贺展鹏哄他,“为什么不是他?”

  王英雄道,“舒青袖又不是小脚,那行脚印不是他留下的。”

  贺展鹏点头思索道,“这倒有点道理。”

  赵廉凑了过来,“会不会是这样,舒青袖看到柳寄生和个女子在一起,起了杀心?”

  王英雄奇怪地看着他,“舒青袖看到柳寄生和个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要杀人?他也喜欢那个女人?”

  赵廉支吾道,“嗯...也许他吃醋了。”

  张清道,“不大可能吧,那柳寄生...昏了头一个舒青袖就罢了,上哪再找一个同样昏了头的女人。”他说着看了赵廉一眼,以一种兄弟你懂的那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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