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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_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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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因为这个,安然摇头:“这面不过是个小食,放在雅舍不合适。”

  岳锦堂想想也是,这和尚庙里吃的素斋,搬到雅舍是不大妥当,便不再提,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对了,沈家的筷子在雅舍卖出了名气,最近有不少手艺人找上门,说想把东西放到雅舍里寄卖,我琢磨着,咱们这开的可是馆子,别弄到最后成了卖东西的铺子,岂不是不伦不类。”

  安然挑挑眉:“不管是开馆子还是铺子,有什么区别,求得不就是个利字吗,怎么赚钱怎么弄呗,不过,一定要保证精品,那些以次充好,想趁机谋利占便宜的,会砸了雅舍的招牌。”

  

  岳锦堂:“便本王能分辨,又该如何运作,这不单纯是个筷子了,有瓷器,字画,古董,甚至连家具都有,这么多都放到雅舍里,还不乱了套啊。”

  安然看了那边劈柴的男人一眼:“郡王殿下,安然只是个厨子,你若问我怎么做菜,我能事无巨细的告诉你,做生意,我却是外行。”

  岳锦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过来,忍不住道:“我就不明白了,你这到底闹什么,虽说安兄骗了你,可这心总是真的吧,不看别的,就看在他堂堂一个大老爷,却甘愿扮成梅先生的家奴留在你身边,当牛做马的份上,也该心软了吧,说真的,本王跟安兄多年相交,深知他的秉性,却也没想到,他能为你如此,而且,你们如今早已是夫妻了,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闹翻,岂不可笑。”

  安然看了他一眼:“要是有个人这么骗你,你会如何?”

  岳锦堂目光闪了闪,的确,安嘉慕有些过分,就算骗人也得差不多了,他可是把这丫头从头骗到尾,都成婚了,还骗呢,要不是给这丫头发现,这家伙还打算骗到这丫头怀孕生子,要是真有人敢这么骗自己,他能活剥了那人的皮,把本王当傻子不成。

  岳锦堂咳嗽了一声:“虽说安兄有些过分,说穿了,不就是因为心里稀罕放不开吗,更何况,他还救过你的命呢,如果不是他跟着你,当日在齐州富春居你就没命了,你这条命都是他救的,还有什么比命更要紧。”

  安然自然知道这些,正因知道,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相信他的心,他自火海里把自己救出来那一刻,她就知道,这男人真心爱她,所以,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嫁给他。

  但她怎会想到,明明嫁的是梅大,最后却变成了安嘉慕,这种角色的转换让她实在无法坦然处之。

  更何况,自己之前还跟安嘉慕有过那么一段暧昧,再之前,这丫头勾引的男人也是他,安然忽然发现,自己跟安嘉慕简直就是扯不断的孽缘。

  和好不甘心,分开不舍得,她来崇元寺,这男人也跟了过来,就跟富春居时一样,天天在院里劈柴,让安然常有一种回到当初的感觉,除了那张脸不一样,声音不一样,其他都跟富春居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正在用行动告诉自己,安嘉慕就是梅大。

  岳锦堂见她的神情,反倒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这丫头明显就是念着情份呢,真要是像她自己说的这般决绝,哪还会容忍安嘉慕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认真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多不可原谅的事,就自己看,安嘉慕这张脸可比梅大的顺眼多了,他就不信,安然的眼光奇怪到这种程度,偏偏就喜欢梅大那样儿的。

  见安然提着蘑菇要去洗,安嘉慕非常有眼色的接了过去,安然倒也没再扭着,递给了他,安嘉慕更是欢喜,觉着今儿这火辣辣的日头,都分外顺眼起来,提着竹篓去后头的山泉边儿上,打水洗蘑菇。

  岳锦堂跟了过来,站在旁边,半天才道:“我看你媳妇儿心里没多少气了,就是不甘心被你这么骗,估摸再过些日子,你两口子就好了,既如此,瑶儿哪……”

  他不提还好,一提上官瑶,安嘉慕蹭的站了起来,冷森森的看着他:“你要是来替你表妹求情的,就请免开尊口,她既然敢算计爷,就该知道后果。”

  岳锦堂脸色一变:“再怎么说她也是总督千金,即便皇上早对上官义不满,如今他仍是封疆大吏,且,太后已经赐婚宁王,她很快就嫁入宁王府,虽是侧妃,也是皇族,你若是要了她的命,岂不是给你安家招祸吗。”

  安嘉慕倒是乐了:“你放心,爷没那么蠢,而且,你不觉得让她痛痛快快的死,太便宜了吗。”

  岳锦堂只觉浑身发寒,:“你打算如何?”

  安嘉慕笑了:“放心,我不会出手,自然有人出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用在你表妹身上正恰好。”

  岳锦堂见劝不住,也只能叹了口气,出了崇元寺,心里仍有些过不去,自己跟上官瑶虽没什么感情,可想起母妃临死之前的托付,也实在有些不忍心。

  在他想,上官瑶就是给她爹宠坏了,以至于不知天高地厚,加之心仪安嘉慕,不知怎么知道梅大就是安嘉慕了,加上在冀州别院的过节,前些日子又在翠园挨了顿打,以她的性子,恨上安然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心心念念的想嫁安嘉慕,最后让安然这么个出身微贱的小丫头,成了安夫人,怎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说到底,也没造成怎么严重的后果,不如劝她跟安然认个错,以安然的大度的性子,想来也不会跟她计较,不止这个事儿,之前的过节也一样,便不能一下揭过,至少结个善缘,自己也算仁至义尽。

  这么想着便奔着总督府来了,不想惊动上官义,便从侧门进了花园,直接到上官瑶的院子里来了。

  天正热,又刚过了晌午,总督府的下人都猫在凉快的屋子里躲懒去了,整个园子都异常清静,岳锦堂打算抄个近道,从抱厦过去,穿过山石洞子,就是上官瑶的院了。

  谁知刚道,刚走到山石洞子外头,还没往里进呢,就听见里头有咯咯咯的调笑声,不禁挑了挑眉就,莫非遇上一对野鸳鸯,不定是府里的下人相好起来,跑到山石洞子里寻欢来了。

  便不好从这儿走,想着绕过去,忽听里头的荤话有趣,不禁勾起了兴致,住脚听了几句。

  那女子极为浪荡:“刚老娘上灶的时候,你就在老娘屁股后头一拱一拱的来回蹭,勾老娘的火儿,这会儿怎倒装起样儿来了……”

  男子也不恼,反而呵呵笑了起来:“谁让你今儿穿了这么条裙儿,偏还故意猫腰撅腚的在人跟前晃着,勾小爷的心火,可见家里的汉子不中用,才让你这娘们骚起来,跟夜里窗外叫,春的猫儿似的……”

  接着一阵悉悉索索啾啾的声儿,像是抱着亲嘴脱衣裳。

  岳锦堂不禁暗笑,这娘们是够骚的,琢磨自己堂堂一个郡王听墙根儿不妥,刚要走,却忽听见提起上官瑶,不禁愣了愣。

  两人亲了会儿嘴,里头的女子接着刚才的话儿道:“要说夜里叫,春的猫儿,这府里可不只老娘一个,咱们小姐不一样想男人,不然,太后这都赐婚给宁王当侧妃了,怎还跟个厨子勾搭上了。别瞧还未出阁,那骚劲儿你是不知道。

  昨儿个也是这般时候,我想着去池塘里摘些莲蓬,正路过北边儿那个水边的小楼,还说哪儿背静,平日不见有人,不想却听见里头声气不对,心里头好奇,以为是那个小子跑进去偷东西呢,便趴着窗户往里头瞧了瞧。

  可瞧见了好事儿,咱们这位没出阁的千金大小姐被刘易财那胆大包天的厨子压着呢……两人纠缠在一起,难舍难离,要我说,你们都比不上刘易财,别看他那样儿不济,却生了个好个好本事,弄起这事儿来,比你们几个谁都强……”

  那男的不乐意了:“我们几个是比不得他本事,敢想主子的账,不过,刘易财如今傍上了大小姐,那就一步登了天,之前跟你们这些婆娘瞎混的事儿,不提还要好些,若再提,等传到小姐耳朵里,仔细小姐的醋劲儿上来,剥了你们这身骚皮……”

  岳锦堂脸一黑,再无心听下去,转身快步去了上官瑶的院子,没进院就见外头上官瑶的两个丫头在门外头守着,像是望风,一见岳锦堂脸色大变,扭脸就要往里跑。

  岳锦堂喝了一声:“站下,再走一步,本王打断你们的腿。”

  两人扑通跪在地上:“郡王殿下饶命,饶命啊……”

  岳锦堂往里头看了一眼,让随从看着她们,自己迈步进了院,从抄手游廊过去,刚到窗户根儿,就听见里头正热闹,一个千金闺秀嘴里的话竟比那些窑子里的姐儿还荤……

  刘易财这个人本来就是妓院出来的,跟那些嫖客学了不少荤话,加之,这些年相好的一直没断,还跟他师傅的几房小妾不干不净的,厨艺不见得如何,炕上的本事倒见长。

  对上官瑶,就是想寻个妥帖的靠山,这才下了心思,却不想这火星子掉在干柴火上,正对上茬子,上官瑶本就已经过了二十,还未嫁人,难免春心萌动,哪搁得住刘易财这样风月里的老手,一来二去就勾上了手。

  给刘易财破了身子,尝到甜头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先开头,还背着些人,到后来太后的赐婚旨一下,上官义也不怎么管她了,胆子便大了起来。晌午头在自己的闺房里就叫了刘易财来旁若无人的快活。

  上官瑶模样儿生的丑,身上的肉皮却算白净,加之年纪到了,身子结实,虽比不得刘易财之前那些相好,却有股子个别的滋味儿……

  刘易财懒得看她那张丑脸,便想了个招儿,每次都让她趴在炕上,背对着自己……不想,倒有了兴致,一想到这是总督府的千金,堂堂的宁王侧妃,自己一个厨子岂不给宁王戴了绿头巾,心里暗爽不已,便越发喜欢教她说一些荤话。

  本来还以为她不肯,不想,这丫头天生就是个骚货,别看是千金小姐,却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这会儿刘易财让她说,听话非常……

  岳锦堂再也听不下去了,再也想不到堂堂一个千金闺秀,竟然如此自甘堕落的,跟下人混在一起,自己何必多事儿管她,黑着脸拂袖而去。

  两个丫头哆哆嗦嗦的送着岳锦堂走了,忙转身跑进来,在窗户外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刚郡王殿下来了。”

  一句话吓的上官瑶慌了起来,哪还有寻欢的心思,忙着推开刘易财手忙脚乱的穿了衣裳,跳下炕。

  出来见没人,顿时恼恨起来,抬手就是两巴掌:“哪来的什么郡王殿下,表哥许久不来总督府,怎会赶这时候巴巴了来我这儿,贱丫头,当我不知你们的心思呢,骚的你们难受,瞧见个男人就抛媚眼儿,再让我瞧见你们勾男人,把你们的眼珠子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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