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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_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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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这些商户都走了,郭夫人不禁道:“先头娘还担心,如今看来,冲着这么个妯娌,这也是门难得好亲事。”

  说着想起什么,笑了一声:“而且啊,在雅舍摆喜宴,我的儿你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呢,真亏你大伯两口子舍得这么些银子。”

  曼娘摇摇头:“大嫂要办厨艺学院,让穷人的孩子有出路,这可是拿着银子往里填呢,真要是在乎银子,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郭夫人点点头:“这倒是,只不过有句话,我还得嘱咐你,对庄子上那位谢氏夫人,也需守礼,见不着也就罢了,若见着了,她是大你是小,不可缺了礼数。”

  曼娘点点头:“这些曼娘省的,娘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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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七彩水晶盏

?  对于这桩亲事,最该出面拔份的谢家,却毫无动静,让好些人暗暗纳闷,琢磨谢家虽如今没落,这样的气也能忍下,着实的有涵养。

  哪知道这里头的因果,谢家即便暗憋暗气,也是一点儿法子没有。当日谢氏的事儿翻出来,安嘉慕特意叫人把谢一娘的爹娘都叫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儿把他们闺女做的这些事儿,一一说了出来。

  安嘉慕心里知道,谢一娘便再歹毒,当日也不过一个刚嫁过来的新妇,怎会有这么大胆子,即便有胆,如此周详的计划,又怎是她能想得出的。

  更何况,谢家什么铺子都未陪送,只陪送了个香料铺子,着实诡异,这前后一联起来,由不得人不多想,加上,谢一娘爹这一枝儿,除了她娘生了她跟两个兄弟,其余那些姨娘侍妾可是始终无所出,这种状况跟他安府何等相像,这后头是谁使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

  安嘉慕之所以把谢一娘的爹娘都叫过来,说清此事,一个是让谢家消停,不敢闹事,再一个,也是间接告诉谢家老爷,瞧瞧自己娶了个怎样歹毒的妻子。

  比起自己跟嘉言,这老头可是被算计了一辈子,才是真正最可怜可叹的,果然,谢一娘的爹娘回去便传出谢府夫人暴病而亡的消息。这是遮丑呢,没人不知道,谢家老夫人是上吊死的,从安府一回去就上吊了。

  谢家本就失势,如今又没了安府这个财神,如今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即便如今安嘉言停妻再娶,且闹得人尽皆知,理亏的谢家也不敢跳出来替谢氏出头,心里明白,若真把谢氏做的事都翻出来,只怕连侍郎夫人的名头都保不住,得送去衙门问罪,除了咽下这口窝囊气,没有别的选择。

  心里更知道,这一个尚书府,一个安家,又挂上了逍遥郡王,哪是他们谢家惹得起的啊,怪只怪谢一娘不争气,干了这么多缺德事,绝人子嗣,相当于挖人祖坟啊,能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已经是运气了,哪还敢多事。

  只谢家不多事,自然有多事的,这边忙着喜事,殊不知有两个心怀鬼胎的男女进了京,正是兴儿跟大姨娘。

  说起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丘之貉,两人此来是想找谢氏,虽说知道谢氏如今失了宠,在庄子上,可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手里怎么也能有几个钱。

  若不是丁守财那老家伙短命,谁大老远跑京城来啊,上回兴儿过去丁家要银子,那老家伙一口气没上来,活活气死了,两人没辙才想起谢氏。

  大姨娘心里这个恨啊,恨有了男人就什么都不顾的花姑子,恨兴儿这畜生,占了自己的身子不说,还把她这些年存的银子挥霍一空,最后强逼着她把住的院子卖了,跟他一起住到了姑子庙去落脚。

  大姨娘更恨安然,若不是这个贱丫头勾了大老爷的魂儿,自己如今还在安府过舒坦日子呢,即便不得宠,好歹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让个奴才控制着。

  大姨娘很清楚,如今兴儿还舍不下自己,等这畜生真没路走了,必然会把自己卖了,真要是走到这一步,还不如死了呢。

  其实,如今她就不想活着了,没了指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即便死也不能让那贱丫头好过,凭什么自己这般凄惨,她却锦衣玉食当她的安府大夫人。

  这些主意她盘算好些日子了,只是先头丁守财未死,兴儿还有地方讹银子,断然不会听自己的,如今丁守财没了,丁守财的婆娘又极为厉害,放出话来,兴儿再敢上门讹诈,就把他送到衙门里去。

  这人都死了,便做过多少坏事,谁还在意,兴儿手里没了把柄,也就断了丁家这条财路。

  兴儿家里那个婆娘也不是安分的,见他总不回去,索性收拾收拾跟着个做买卖的跑了,这畜生更是一门心思拖拽着自己跟他受罪。

  大姨娘便借着来京里寻谢氏要银子的由头,把兴儿诓到了京城来。这一进京便听见四处都在议论尚书府跟侍郎府联姻之事。

  兴儿见大姨娘赶路赶的脸色蜡黄,琢磨要是病了,还得找郎中,又得花钱,而且,这娘们可是他如唯一的摇钱树,虽说家底没了,就这模样儿,身段,怎么不卖几个钱。

  兴儿琢磨着,实在弄不到银子,过些日子就把这娘们卖到窑子里去,故此,不能把这娘们累坏了,进了城便寻了个面摊儿,叫了两碗素面填肚子。

  已经过了晌午,面摊子人不多,只旁边桌有两个汉子,吃饱了不走,点了一袋烟在哪儿闲磕牙:“前儿我正赶上侍郎府下聘,那些金银珠宝珍珠玛瑙啊,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差点儿闪瞎了人的眼,不都说侍郎大人是个大大的清官吗,哪来的这么些银子啊?”

  旁边的汉子啪嗒抽了口烟,瞥了他一眼:“你真傻还是假傻啊,侍郎大人有个屁银子啊,还不都是他哥有能耐,做了这么大的买卖,家里头金山银山都有呢,还还不说,如今更娶了天下第一厨。

  这位安大厨虽说是丫头出身,可人家厨艺精,短短一年就闯出这么大的名声来,还开了齐州的富春居,苏州的雅舍,咱们京城的雅舍,也是她跟逍遥郡王合着开的呢,不然,你听说过谁家有这么大的台面,喜宴能摆在雅舍的。

  听说雅舍随便吃顿饭,没有千八百两银子都不成,这侍郎府的喜宴,你说得多少银子吧,我昨儿夜里躺炕上,替安家算着,都肉疼呢。”

  “呵呵呵你肉疼个屁啊,又不是花你家的银子,再说,就你那点儿家当,都卖了能值几两银子,真敢开牙,不过,说起来这位安大厨,还真是个旺夫的啊,虽说安大老爷把府里的女人都遣了出去,可自从娶了这位进门,安家可是更不得了,如今安记酒楼的买卖也分外红火,这哪儿是娶媳妇儿,明明白白是娶了个财神奶奶啊。”

  “可不是,你想想,安大老爷以前有不少女人,却没一个下蛋的,白白好吃好喝的养了这么多年,如今安大厨进门才一年,就得了个大胖小子,搁谁谁不把这样的媳妇儿当宝啊。”

  “就是说的,过去那些女人都是克夫克子的丧门星,早该赶出去,若是早赶出去,没准如今安府不定已经有好几个小少爷了呢。”

  大姨娘听得银牙紧咬,拿着筷子的手,气的直哆嗦,自己怎么就成丧门星了,那贱丫头反倒成了旺夫的福星,做梦呢,纵自己不得好死,那贱丫头也甭想过舒坦日子,撂下筷子,转身出去了。

  兴儿忙把碗里的面扒拉到嘴里,结了面钱追了出去,见大姨娘脸色难看,不禁道:“生这样的闲气做什么,横竖把咱们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是了。”

  大姨娘猛地抬头,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咱们自己的日子?谁跟你咱们,若不是这贱丫头硬插进来,如今我还是府里的大姨娘,你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敢这般跟我说话,一顿板子打你个皮开肉绽。”

  兴儿脸色一阴,呵呵笑了几声:“此一时彼一时,过去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姨娘,如今不一样在老子身下承歡吗,这会儿听说人家安大厨有名有利,旺夫生子,心里不自在了,早干什么去了,若不是你跟谢氏串通一气,害了两位少爷,先头的大夫人也不至于伤心之下一命呜呼。

  大夫人若不死,安然这丫头纵有天大的本事,如何会嫁到安家来,这从头倒过来,都是你自己做下的孽,谁也怨不着,劝你还是认命吧,没那样儿的富贵命,求也求不来,还是想想去哪儿找谢氏要些银子,早早回冀州的好。”

  大姨娘真恨不能一刀捅死兴儿,却转念一想,跟这么个畜生同归于尽有什么用,自己落到如今这般下场,都是安然那贱丫头害的。

  眼珠子转了转,却想到了一条毒计,晚上两人寻了个客栈落脚,大姨娘有意哄兴儿,便使出浑身的手段,伺候的他欢喜了。

  一时事毕,两人躺在炕上,大姨娘方道:“这么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谢氏如今早已失势,虽仍有个侍郎夫人的名头,却谁还拿她当回事儿,便咱们找着她,她如今自身难保,手里能有几个银子给咱们。”

  兴儿一听觉着有理:“照你这么说,咱们岂不白来了一趟。”

  大姨娘摇摇头:“怎么会白来,我有个主意,既然来了,不如咱们豁出去干一回大的,多讹些银子,然后远走高飞,寻个山清水秀的地儿,过咱们的舒坦日子去,岂不比窝在冀州强。”

  兴儿给她说动了心思忙道:“怎么个豁出去,干什么大事儿?”

  大姨娘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兴儿一惊,忙推开她:“你,你疯了,安府岂是好惹的吗,你跟了大老爷这么多年,莫非还不知大老爷的脾性,这好容易得了个儿子,还不当宝贝一样,咱们打孩子的主意,以大老爷的脾气,岂会饶了咱们,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把咱们俩的小命搭进去了,这事儿可不能干。”

  大姨娘哼了一声:“合着,平日里说自己胆子大,都是说嘴儿的,你这胆儿,我瞧着比老鼠还小呢,常言道,富贵险中求,真要是大街上就有银子,哪儿轮的上你捡啊,正是因为这孩子宝贝,咱才能多得银子啊,就凭这个孩子,要他个一万两万的银子,也不在话下。”

  一万两万?兴儿眼前划过成堆的银子白花花的,眼睛都亮了,这辈子他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要是有一万两万的银子,自己还去赌坊作什么,躺着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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