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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香浓_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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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不想再忍,他也忍不住。

躺下去,楚行自她身后抱住了她,她浑身一僵,楚行闭上眼睛,亲她耳垂。

就像一块儿寒冰,突然变成了一团烈火。

陆明玉被他反常的变化惊到了,不由往前躲,楚行一把将人按住,按平她的同时,他半压了过去。陆明玉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他逼近的俊脸,凤眼闭着,额头有汗。陆明玉看得出他的隐忍,知他挣扎过了,但她想听他开口。

陆明玉也说不清自己是单纯地想听楚行哄她,还是要发泄自清晨睡醒就积累的委屈,双手撑住楚行肩膀,她侧头躲开他凑过来的嘴唇,闭上眼睛,平平静静地问道:“国公爷不是困乏,要睡了吗?”

他就是以困乏的理由钻进帐子的。

楚行想不到说辞才直接动手的,既然已经出手,他就不会再找理由,盯着她眼睛道:“睡不着。”

这么理直气壮,陆明玉抿唇,绷起脸回击道:“国公爷可以去练武。”

楚行不会讨好女子,但绝非迟钝,看着她恼火皱起来的眉头,听出她话里憋了太久的埋怨,短暂的意外后,楚行笑了,“你在生气?因为睡醒了没看见我?”

陆明玉盼着他哄她,可不是要听他质问的,从他嘴里出来的字眼没一个让她满意,她继续推他,“国公爷睡不着可以去前院,我困了,现在只想睡觉。”

楚行凝视她片刻,真的下去了。

陆明玉立即转向里面,如愿了,红唇却抿得更紧。走就走,走了晚上也别想再碰她!

楚行如何舍得走,他只是觉得刚刚的姿势不适合说话,既然她生气了,他肯定要解释一番。躺好了,楚行搂住她腰,想把人转到怀里,陆明玉恼他反反复复地让人猜不透,赌气使劲儿,就是不肯转身。

感受着她叛逆的力道,楚行又好笑又无奈,既然她不肯来,他便贴了过去,下巴抵着她脑顶,右手从她身上越过,把玩那两匹小马驹,低低道:“阿暖生气了,所以底下这匹是我,上面作威作福的是你?”

陆明玉睡前确实摆弄两匹小金马了,也确实把那匹马当楚行“揍”了一顿,但她绝没想到会被楚行撞见并猜出了她的意图。窘迫之下,陆明玉坚决不认账,冷声道:“我随便扔在那边的,国公爷想太多了。”

楚行笑笑,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孩子似的可爱,有气不告诉他,却躲起来玩这种小东西,楚行再也压抑不住那要溢满胸口的喜欢,攥住她手,再紧紧地抱住陆明玉,低头在她耳边道:“昨晚我一夜没睡,想你,又不忍心,早上我怕自己忍不住,故早早去练武。”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上,充满暗示的话语,直击她心。

陆明玉整个人都懵了。

她以为楚行不热衷那个,以为他不解风情,真相却是楚行太怜香惜玉?

“阿暖,以后只要我休沐,早上一定陪着你。”趁她身体卸下防备,楚行慢慢将人转过来,低头,直视她眼睛保证道。

陆明玉只觉得无地自容,他怜惜她,她却因此朝他发脾气。

可他冷冰冰的,关心她却不说,逼急了才解释,被误会又怪谁呢?

陆明玉哭了,埋在他怀里求他,“以后你对我好,你告诉我行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还以为你不喜欢我。”距离上次在灵珠阁楚行抱她亲她,已经过去一年了,时间太久,见面他又冷淡,陆明玉没法不胡思乱想。

楚行想解释他不善言辞,但听着她轻轻的哭声,楚行拍拍她肩膀,柔声道:“好,只是阿暖,我平时打交道的都是武官,连妹妹我都不太会亲近。现在我娶了你,我想你过得开心,但我不知该怎么哄你……阿暖,今天开始,我会努力学着对你好,你有什么想要的,想我陪你一起做的,你也直接告诉我?只要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陪你。”

陆明玉眼泪已经停了,刚要点头,忽然又撇撇嘴,额头抵着他胸口嘟囔道:“我要你送我一颗珍珠,与你主动送我一颗珍珠,能一样吗?”哪怕他只会送金子,因为是他主动,说明他有讨好她的心,她都暗暗欢喜。

楚行懂了,无奈地亲亲她额头,“那好,我自己学。”

他嘴唇柔软,轻轻地印在她额头,陆明玉心跳加快,掩饰般地问:“你怎么学?”

“书里多才子美人,我让人搜罗几本。”楚行将她肩上的长发拨到后面,声音暗哑。

陆明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书,她也曾经看过几本,又害羞,又大家闺秀般撇清自己,小声哼道:“听说书里讲的都是些穷书生、落魄子弟想尽办法取悦千金小姐,好私定终身,你我已成夫妻,国公爷学了本事,是要施展到哪家姑娘身上?”

楚行抱着她腰将她往上提,大手抚她羞红的脸庞,低哑道:“我不看这种,我让魏腾寻几本丈夫讨好妻子的。”

陆明玉皱眉,有那样的书吗?

楚行同样不知道,他也不想费心去想,嘴唇在她耳边流连,“阿暖,现在可以了吗?”

陆明玉愿意,但她紧张,控制不住地发抖,“晚上,行吗?”

她怕他的魁梧。

楚行没再说话,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陆明玉紧张地一动不动,决定像昨晚那样随他处置,可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因为楚行的唇竟然沿着她下巴去了别处。她慌得抱住他脑袋,想说点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慌张捂住嘴,但还是有一丝尾音自指缝漏了出去。

楚行抬起头,看到一朵牡丹,不知何时开在了眼前,妩媚倾城。

楚行忽然有了心得,他重新低头,学以致用,因为喜欢她的声音,他固定了她双手。

纱帐里,渐渐有雏莺般的轻啼传了出来。

采桑、揽月正躲在窗下偷听。姑娘出嫁了,她们当然好奇夫妻俩相处的情形,昨夜洞房花烛,里面安静地就像没有人一样,现在总算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了。安静了会儿,二女以为主子们聊完睡了,才要离开,忽然听到一声细细的哀求,“别……”

别?

别什么啊?

采桑看向揽月,揽月同样困惑,但她听得出夫妻俩大概在做些不便旁人知道的事,便朝采桑摇摇头,示意采桑随她离开。采桑走得慢,走出两步,就听姑娘发出一连串的哀求,有点像被姐妹们挠痒痒的时候,却又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愉悦。

然而她并不知道,陆明玉的愉悦很快就到了头。

眼看楚行重新挪了上来,俊美脸庞带着陆明玉从未见过的红晕,狭长凤眼眼底如有墨色火焰熊熊,危险地盯着她,陆明玉咬唇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她没那么天真,以为楚行前面体贴了,后面就会一帆风顺。

楚行却认定这次能成,踌躇满志,直到再次,举步维艰。

楚行急了,自认用尽了办法,他只能求她,“阿暖……”

陆明玉冷汗一阵一阵地冒,明白他的意思,误会成功就在眼前,她咬牙:“你,不用管我……”

早晚都躲不过,一次来个痛快吧!

楚行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狠狠心,一举而下。

不愧是武将,那气势,如开山劈海!

陆明玉猛地睁开眼,眼里一片骇然。楚行却闭上了眼睛,似初临战场杀疯的将军,只管领兵冲杀。他是将军,陆明玉就是那敌国羸弱的小兵,没有任何还击之力。没有还击之力,看着头顶楚行汗湿的脸庞,陆明玉苦笑,便是不堪将军之勇,她也不想投降或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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