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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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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红彬八岁的儿子陶阳突然插嘴:“刑鸣叔叔真的是英雄呀,我写叔叔的作文拿了年级第一,我们全班都喜欢他!”

陶红彬的一双女儿也连声附和,听得出来这一家人都视刑鸣为偶像,为楷模,为英雄……拥有这些称谓的人无一例外心眼亮堂,行事磊落。

刑鸣从浴室镜子里看见狼狈的自己,一时恍惚,她们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放下两筐甜橙,陶红彬坐下聊了一会儿,他生来木讷寡言,大多时候便是陶家三个孩子嘁嘁喳喳,期间陶阳要上厕所,挣了一把没挣开浴室的门,听见里头传来水声,便在菲比的指引下用了另一间。

虞仲夜话不多,但不时爽朗大笑。

虽白天见过了刑鸣,陶红彬仍有些不放心,见机会难得便问虞仲夜:“虞总,《明珠连线》为什么换了主持人?”

陶红彬心热口拙,一聊到正事儿就磕巴,还是他那就读高中的大女儿替父亲把话补充完整:“上星期没看见刑鸣叔叔的节目,爸爸第二天就去找了几个原本要上节目的工友,他们都可以证明《平凡之路》虽然用了群演,可报道的仍是真事儿……”

十五岁的女孩慷而慨之,据理力争,她一遍遍强调所谓的“群演风波”只是拘于现实,不得已而为之,决不能单凭网上那些暴民瞎起哄,就任劣币驱逐良币,处罚这么一位优秀的主持人。

“《明珠连线》换主持不是网传的原因,刑鸣有新的节目。”虞仲夜倒是不恼,似乎还对这敢怒敢言的丫头颇为赏识,竟与她谈到了新闻媒体的同质化、娱乐化、市场化与夹缝求生于新媒体的生存状态,他说,整个新闻传媒业都在等一个不知死活的傻瓜以一己之力扭转现状。

陶红彬一家走了,但刑鸣仍躲在浴室里不出来。

虞仲夜自沙发上起身,走进浴室,看见花洒已经打开,刑鸣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坐在花洒下,水流了一地。

探了探水温,烫得很。

但花洒下的刑鸣仍瑟瑟发抖,像险被捉赃的贼。

虞仲夜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刑鸣肩上,将他囫囵抱进怀里。他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温柔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刑鸣自一双臂弯里抬起头,仰起脸,看见同样曝露在花洒下的虞仲夜。水珠顺着他华美的脸部轮廓滑下,衬衣贴在肉上,勾勒出两股强壮完美的胸肌。

浴室里水汽蒸腾,欲望勃勃鲜活,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吓缺了一大块,现在亟待被这个男人侵犯,填补。

刑鸣主动求欢,扯掉虞仲夜的衬衣扣子,亲吻他的嘴唇,抚摸他的胸膛,捏弄他的乳头……他的手指在虞仲夜的身体上胡乱抚摩,最后抓握住那柄沉甸甸的性器,将它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一阵揉搓。

虞仲夜并不急于插入,反将刑鸣的性器攥在手里,不疾不徐地套弄。

疲软的性器在虞仲夜手中苏醒,刑鸣终于缓过魂来,他仰脸注视虞仲夜,问他:“你怎么认识的陶红彬?”

“我没落下任何一期《明珠连线》,”虞仲夜似笑非笑地勾一勾嘴角,手指加快频率,加重力道,“我是你的粉丝。”

刑鸣毫无征兆地哼了一声,满足地射在一只覆着薄茧的手掌里。他劫后余生一般,整个瘫进虞仲夜的怀里,闭起眼睛说,那些临时工的资料确实不算什么,天亮之前我就能记得一字不差。

老陈打来电话前,刑鸣正跪在虞仲夜身前,为他“办事”。

虞仲夜的性器呈现出一种久经沙场的赭色,勃发时模样很美,气味也招人喜欢。但它尺寸惊人,以至于小孔微张的前端显得十分狰狞。刑鸣悄悄吸一口气,手攥虞仲夜的性器根部,舌头钻入它的龟头下缘,小心翼翼地舔弄。

比起刑鸣在床上的反应,他的舌头明显知进知退,灵活得多,虞仲夜自己从刑鸣嘴里退出去,低头俯视他的眼睛:“不是第一次?”

刑鸣自知瞒不过,点头:“学生时候不懂事。”

虞仲夜不说话,微阖眼睛,摁住刑鸣后脑勺的手又多加一把力,示意他含住,继续。

刑鸣如吞食的蛇,竭力地将对方的性器往喉咙深处吞咽。可方才吞入半支,便觉得口腔中的庞然大物已顶至会厌,抵入无可再深的地方。深喉令人很不好受,他感到气门被堵,渐渐只能出气无法入气。

他想撕咬,想呕吐,想哀号。

但他不能也不敢,只能卖力地吮吸,包容,讨好。

按下手机扩音键,电话那头的老陈仍想落井下石。

“我看刑鸣是不想干了,自说自话就不来台里,也没跟任何人请个假——”

刑鸣突然哼了一声。

他想让老陈知道自己在这里,但又不想让虞仲夜发现自己的这个心思,他是那只假威于虎的狐狸,但如果没人知道,没人敬畏,这一次次的张腿付出就毫无意义。

那头的老陈立马咂出蹊跷来,笑了笑:“哟,虞叔,这是……在办事儿?”

刑鸣听不惯这么恶心的话,又仰起脖子哼了一声,没想到虞仲夜不容许他再次出声。他的手掌强行摁着他的后脑,挺腰一捅到底——

性器擦破口腔内粘膜,虞仲夜垂着眼睛,望着杂着血丝的唾液淌出刑鸣的嘴角,对电话那头的老陈说,你继续说。

“东亚的老孙看来是不会放人了,还得想个别的法子挖人……”

老陈今天似乎格外啰嗦,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虞仲夜面色不改,气息不乱,一面在刑鸣的嘴里横冲直撞,粗暴地探索,挖掘,一面还能游刃有余地搭腔老陈。

直到对方终于尽兴射出,刑鸣尽数咽下嘴里的精液,仰面倒在床上,几乎气竭。

“小刑在我这里。”虞仲夜似乎被伺候得挺满意,在最后一刻一锤定音,“你是前辈,让让他。”

第12章

狂欢过后才睡下一个小时,刑鸣便被一阵雨声催促着醒了过来,睁眼时仍看见那面镜子。

刑鸣记得自己是含着虞仲夜的性器睡的,鼓囊囊地灌满了他的下身,但这会儿虞仲夜已经不在了,空落落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雨水把卧室阳台前的落地玻璃擦洗得明光锃亮,令镜子里一具白花花的肉体一览无余。这是一个被人干到精疲力竭的男人。

刑鸣盯着这面镜子看了好一会儿,想着:哪天把它砸了就好了。

刑鸣近来睡眠不太好,或许是因为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他的心里一直硌着些不痛快。

心情有点像学生时候的考前复习,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情愿,那些临时工资料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哪里值得一台之长如此煞有介事。但他不敢刚爬上龙床就抗旨,刚才不就差点被光着屁股撵到人前吗?想着还得把那些临时工的资料看完,凌晨两点半,刑鸣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随意拣了一件睡袍披上。

还没走进书房,便看见书房里漏出一丝暖光,应该是有人已经在了。

刑鸣推开书房的门,看见虞仲夜正在书桌前练字。

他怔了怔,眼前这幕画面确实很值得人发怔——虞仲夜的这一笔字太漂亮,墨汁一气呵成地泻在白宣上,如大水汤汤,淋漓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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