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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枪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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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今天杀了你!”廖晖一手捂着头,一手隔空点着刑鸣的鼻子大骂,“你个不识抬举的贱货!”

廖晖见刑鸣已在虞仲夜怀里,一时拿他不得,便将额发拨开,露出染血的额头道:“姐夫,你说怎么办吧。”

血流满面看着吓人,其实也就被利物碰开了一道两三公分的口子,比起当初当场倒地不醒的老陈,已算是幸莫大焉了。

“还以为怎么了。”廖晖手下不三不四的人一直很多,都是最恶的狗最劣的狼,此刻屋子里杵着的这些人,竟有手上提着铁棒的。阵势看着不小,虞仲夜却轻笑,拍拍刑鸣的肩膀,轻描淡写道:“去给廖总道个歉。”

虞仲夜倘不救他,按盛域廖总的脾气能当场把他废了。刑鸣求救似的抬脸看着虞仲夜,却看不出他的脸上到底藏没藏搭救之意,那双眼睛照旧平静而深邃,冷酷又暧昧,刑鸣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顺从地走近廖晖。

还没张嘴,又听见身后那个男人说,跪下。

虞仲夜的声音低缓沉厚,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眼下却是为了保命不得不为,刑鸣仍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半晌,才缓缓屈膝着地,跪在廖晖身前。

“廖总——”

煮熟的鸭子不但飞了,竟还啄人一口,廖晖早难抑制怒火,还没等刑鸣跪稳当,劈手就给他一个嘴巴。

这一巴掌手劲很大,刑鸣的整个脑袋“轰”一声响了,仿佛一个旱天响雷炸在耳边。他眼睛大睁,满嘴口腔黏膜破损后的血腥味,他惊愕多于愤怒,以前为了考分、为了竞赛、或为了别的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儿,刑宏也会拿皮带抽他,他便逃,便躲,便据理力争地还口,颠黑倒白地强辩……总之活了二十来年,从没这么顺从地挨过人打。

刑鸣咽下一口含血的唾沫,抬脸,冷冷看着廖晖,牙关咬得咯咯响。

这眼神扎得打人的倒似挨了打,廖晖嫌一个巴掌还不够,抬手又要赏刑鸣一个。

虞仲夜的声音适时传了过来:“够了。”

廖晖的那只手生生在半空停住,竟不敢劈下那个巴掌,只顺势将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慢慢往后退了两步,“姐夫既然开口了,我当然得给姐夫一个面子。只是,”顿了顿,廖晖陡地裂开嘴角,凶相毕露,“我绝不能白白挨打。”

“你想冠名明珠台的节目,”虞仲夜微微一笑,作出让步,“可以。”

“我只要最好的。”在商言商,廖晖略感满意。明珠台的广告招标会尚未举行,但《如果爱美人》兼具庞大的资金储备、资深的制作团队与广阔的平台资源,网传一家国内快消品企业打算出价十二亿竞标,虽不知真假,但足可见各方人马对其趋之若鹜。十二亿对盛域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但廖晖偏就懒得与那些奶业酒业的暴发户们哄抬竞价,他以前就合作的事情提过两回虞仲夜都没反应,这回竟亲自开口,总算还不太拂自己的面子。

虞仲夜道:“当然是最好的。”

廖晖稍敛眸中凶光:“要我出价十二个亿?”

虞仲夜道:“五千万。”

“五千万?”廖晖将信将疑,“《如果爱美人》才值五千万?”

“我没说《如果爱美人》,我只说‘最好的’。综艺节目收视拔尖,栏目盈收与广告回报皆以亿级起跳,这很正常。但就其品牌形象所带来的知名度、美誉度与观众渗透力还远远不及新闻栏目,现在值五千万的节目,前景却是二十亿。”虞仲夜微微垂下眼眸,看了刑鸣一眼,“《东方视界》会是明珠台最好的节目。”

这句话如火舌在他心口狠狠炙了一下,刑鸣不可能没有反应。他仰起脸,将最热烈又最疑惑的目光投向虞仲夜。但虞仲夜的目光已经收了回去,还是那张冷淡英俊的侧脸,也不知为什么,在酒店灯光下忽远忽近的,仿佛海市蜃景,令人欲近又怯,捉摸不透。

“这点小钱我当然可以掏,回不回报无所谓,就当扔水里。可这小朋友我今儿非得好好管教管教,不为自己,而是替姐夫你。”盛域的廖总能有今日地位,断然不是草包,他听得懂虞仲夜的意思,却仍咽不下这口恶气,“媒体人最忌‘祸从口出’,姐夫在这缸里染了这么些年,见过生,见过死,还见过生不如死,不会不懂其中道理,这么野的性子对这小朋友不利,对你的明珠台也不是好事。”

虞仲夜笑了,方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似随他的笑声弱化不少,他说,我的人,我会管教。

“既然姐夫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事儿就这么完了,完了。”廖晖露出白牙森森一笑,看似轻松地耸了耸肩膀,转身竟欲走了——然而两步尚未迈出,他突然扭头折返,极迅速地从手下人手里夺过一条铁棒,扬手就朝刑鸣头上砸去。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包括刑鸣自己,廖晖这一棒不遗余力,非把他当场砸个半死不可。

耳畔风声隆隆,刑鸣面色煞白,惶惶睁大眼睛,眼看一道浓重的黑影扑面而来,却不料那道阴影在自己头部上方忽然停住了——

虞仲夜及时抬手,以自己的手臂替他挡下了这一重击。

铁器与肉体互相撞击发出一声骇人的闷响,像是前臂骨头折断的声音,然而虞仲夜仍挡着廖晖一寸不让,他微微皱眉,眼神平静地望着对方,一字一字道:“我说了,我来管教。”

第24章

廖晖悻悻走了,一伙人刚刚迈出酒店房门,刑鸣就被虞仲夜一把推在床上。

虞仲夜的手劲很大,刑鸣几乎无力反抗,本能似的挣了两下便不动了,任虞仲夜将他的衣裤粗暴地扯开,褪下。

他被脱得一丝不挂,像剥皮出壳的果瓤,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刑鸣双手撑伏在床,屈膝跪着,以后背对着虞仲夜。酒店那种半亮不亮的灯光反衬得他的皮肤更白,白得毫无杂质,近乎通透。

突然间,一条皮带大力抽落在刑鸣的后背上,那苍白皮肤上立马多了一条鲜明的血痕。

虞仲夜说“管教”便毫不含糊,手中的皮带起起落落,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抽打在刑鸣背上,刑鸣却在疼痛中忽然释然,仿佛内心那点惶恐、不甘与愤懑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很多人都说过,说他不够慰帖,不够乖巧,归根结底,不过是没爹的孩子欠了一点管教。

背上很快皮开肉绽,血痕累累,但刑鸣始终咬牙不吱一声,稳着整个身子不摇不摆,只有湿漉红润的性器悬垂胯间,随鞭打的节奏刷刷晃动。

大约挨了二十来下皮带抽打,和他们的第一次一样,那个男人用皮带勒住他的脖子,自他身后进入。

穴口尚未润滑,干涩的下身遭遇入侵,刑鸣不自觉地排斥抵抗,手臂一摆便抓握在虞仲夜受伤的右臂上。

“老师,你的手……”虞仲夜的性器将将插入半支,刑鸣尚存一线意识,深怕触怒对方。

“不要紧。”虞仲夜几乎凭一只手就将刑鸣托起,将他完完整整困在自己怀中。他强势地顶入,将自己的阴茎一喂到底。

刑鸣背对虞仲夜坐在他的怀里,满带伤痕的后背与虞仲夜的胸膛来回摩擦,痛楚与快感疯狂交织,他笨拙地承欢,竭力分开双腿,拔起又坐下,好让穴内的性器贯入更深的地方,即使那东西已经闯得太深,太霸道,随时可能破腹而出。

性器在柔腻肠壁间忽而直来直往地冲撞,忽而又打着圈儿摩擦,虞仲夜突然伸手摁住刑鸣的后颈,强行迫使他低头,看着那根东西。

刑鸣不得不低头,虞仲夜的胯下之物模样是很骇人的,茎柱颜色发紫,表面经络狰狞,它在他两腿中央快速地挺进又抽出,时不时变换角度,将肛口那点软肉摩擦得娇艳欲滴,十分卖力地翻卷吞吐。

他自己的性器也早已直直翘起,铃口又湿又亮,淫液不断。

这样的画面令人羞赧,也令人亢奋。刑鸣舒服得连连呻吟。

这回性事比平日里结束得早,刑鸣缴械后不多久,虞仲夜也将炽热精液射入他的体内。

刑鸣起身穿衣,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打电话让酒店里的人送来了医疗箱。他仔细检查了虞仲夜受伤的右臂,便将纱布剪成长条状,为他包扎上臂止血,手法十分娴熟老练。

“如果你不放心,白天可以再去医院拍片检查,不过我敢肯定就是桡骨干轻微骨折,幸好你有着军人才会有的前臂肌肉,如果换作普通人,这样的撞击一定是粉碎性骨折,复位和后续恢复都没这么容易了。”

“我忘了,你是医学生。”虞仲夜低头看着刑鸣的眼睛,滚烫的情欲已冰冷,黏腻的体液已洗净,他们看上去就像最寻常不过的上司与下属、老师与学生,从头到脚陌生规整,由内而外循礼客气,“怎么想到投身新闻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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