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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已冬眠_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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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默然冷哼,“无奈,呵。把我逼到绝境,然后告诉我你也是被逼无奈。”

许杰珉无视掉许默然的讽刺,他说:“你好好考虑下,这份资料,”许杰珉指了指那份贪污受贿的资料,“是永远消失,还是被送到检察院,全凭你的决定。”

默然气得胸口急剧的起伏,他迈着步子大步的朝门外走去,拉开门的时候许默然听到许杰珉说:“慎重的考虑,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许默然在放掉门把手的一瞬间,敖红了眼睛。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将门从里面反锁上,然后斜倚着房门,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

他很少会有掉眼泪的时候,作为男人,他觉得只要天还没塌,就没有必要流那些不必要的东西。记忆中懂事以来的这二十多年来,只有外婆生病的那段时间他才掉过眼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好难受。他难过并不仅仅是因为许杰珉给他出的这道难题,更是因为把他逼到这份上、处心积虑想要他妥协的人,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虽然恨他,怨他,可是他也终究知道,他身上流着他的血。外婆过世对白鹭的种种打击他是看在眼里的,他知道白鹭也是真的把外婆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也是这样他才决定放弃之前的想法,不计较以前她瞒着他自己的病,两人互相扶持好好的过下去。

可是现在,他的亲生父亲却这样的逼他,他真的觉得好累。

正发怔时,办公桌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就看着手机,也不过去接听,直到屏幕彻底的暗淡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隆冬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夜幕降临的时候,窗外放起了烟花。一闪一闪的烟花在空中腾空着飞舞,甚是好看。外面断断续续的响起了敲门声,他都充耳不闻,直到最后他听到不断的按灭灯光的声音,一时间整个大厦都被黑夜笼罩着,他突然觉得好冷。

世态炎凉,人世薄凉。

白鹭给许默然打电话,那边却一直都没接。她将饭菜做好端上桌又给他打了电话,还是不接。她今天心里面总是七上八下的,总感觉很不安。

他会不会出事了?白鹭越想越胆颤,要不要去他的公司看看?可是现在都这么晚了,大家肯定也都下班了,或者给那边打个电话问问?但她又没有那边的电话号码,该怎么办?

坐在家里等到十点,许默然还是没有回来。白鹭再也坐不住了,拿着手机钥匙就出了门。

刚出电梯,就看到了许默然。白鹭走近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你怎么一直都不接电话?吓死我了。”

许默然朝着白鹭伸出了手,白鹭几乎不假思索的就将手递了上去。许默然将她的手紧紧的扣住,拉着白鹭往小区中间的花坛走去。

两人很少一起出来散步,尤其还是在这么深的夜晚。青灰色的夜空,黑压压的头顶。两人在一处花木扶疏旁坐下,许默然将白鹭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他问她:“吃饭了吗?”

白鹭摇摇头:“饭做好了在餐桌上,我跟狗蛋都在等你回来。”

“白鹭,”许默然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想出去旅游吗?”

“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

“今天工作时,我突然想起来,以前我们的蜜月之旅,似乎都还没有好好的玩,想在新年之前给你补一个。”

“你工作不忙吗?公司允许你请假吗?”白鹭将头搁在许默然的脖子里,问。

“你忘啦,我现在是公司的总监。我可以给自己放假的。”许默然伸手摸她的脸,轻笑着说。

“可是现在这么冷,去哪里好呢?”

“我知道云南的腾冲,那里这个季节过去泡温泉最好了。要不我们去试试?”

“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白鹭跃跃欲试。

“就周末吧。”

“这么急啊?”白鹭稍微拉开与许默然的距离,黑暗里他的脸看得并不真实。

“嗯,你明天就自己去买些泡温泉需要的游泳衣什么的,我负责订机票酒店。”

“好勒。”

一回到家,白鹭就拿着手机百度腾冲那边的天气情况,还在网上查看各种旅游攻略,许默然睡觉时她都还一脸的兴奋。

第二天很早,她就起床跟着许默然一起出门去商场,许默然交代她泳衣一定要买保守点的,她问他为什么,不是应该弄性感点么。许默然就嗤笑说就你这身材,没啥好秀的,气得她郁闷了好久。

他们是周五晚上的飞机,枝桠市是出了名的雾都,由于大雾弥漫飞机又延时起飞了,抵达腾冲时已是凌晨三点。

许默然订的酒店是五星级的,酒店有专车到机场接送,白鹭一到酒店就埋怨许默然:“干嘛订这么贵的呀,简直浪费。”

许默然但笑不语,进了房间才说:“难得的浪费,这几天你就好好享受。”

因为想在分开前,给你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最后这句话许默然放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第70章 协议

那是一次特殊的旅行,两人白天在外面游玩,晚上就在酒店里耳鬓厮磨,白鹭晚上从温泉池里面出来,跟着许默然回到酒店,就被许默然直接拖到了浴缸里面。

许默然伸手按开水龙头,然后双手捧着白鹭的脸,亲吻她的唇。两人在浴缸里面激情的拥吻,许默然几乎吻遍了白鹭的全身。他伸手护住白鹭身体隐秘的那部分,白鹭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低吟。

每天都要纠缠,许默然突然像是一个禁欲多年的男人一样,每天缠着她要。

白鹭突然觉得许默然似乎变了,可是具体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她总是在夜半的时候,被刻意压制着的哽咽声吵醒,无数次醒来时都感觉到握住自己腰部的那双手在不停的颤抖。

回枝桠市的那天,不管是在车上,还是在飞机上,许默然都紧紧的握住白鹭的手。

回到家的当晚,两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时,许默然枕在白鹭的大腿上问她:“如果你爸爸还活着的话,你会想要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白鹭实话实说,“害怕看到他以后我会想,当初为什么不要我跟妈妈了,然后会恨他。可是又还是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生活得怎么样?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

“没有,”许默然摇摇头,“你以前告诉过我,血缘关系终究斩不断。”

许默然说完两人便安静了下来,当天晚上睡觉时两人还是照旧在床上纠缠,许默然在晕光下看着白鹭影影绰绰的脸,爱不释手。

白鹭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接近年关,寒冬腊月的季节里,难得的会有冬日的暖阳。白鹭睁开眼睛,右眼皮突突的跳动了几下,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到了一份文件。她有些惊讶的将那份文件拿起来一看,大大的标题刺痛了她的眼睛:离婚协议书。

眼泪开始毫无预兆的往下掉,她翻到最后一页,许默然的签名已经完成了。她坐起来拿过手机给许默然打去电话,那边倒是接得很快,她声音哑哑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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