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宅十余亩[系统]_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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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人在外面,言语上再怎么撩拨,也不担心对方猛地把持不住什么的,咳。

  聂昕之沉静地听着,双目似在一瞬愈显黑沉了。

  郁容扬起嗓门,语气轻浮,道:“好哥哥~”

  尾音尚未落,自个儿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是不堪入耳,伤风败俗!”隔着屏风,传出一声急切的斥责,“伤风败俗!”

  “噤声,恭素兄。”另一道声音紧接着响起,压低着腔调,“这里不是书院,别闹出事。”

  便是一阵窸窸窣窣,几人小声低语地似在争辩,动静渐渐小了。

  郁容:“……”

  脸上烧热,丢脸丢到大庭广众之下了。

  聂昕之忽地起身。

  郁容回神,不由得问:“兄长这是去哪?”

  聂昕之没作声,目光好像是要穿透屏风一般。

  郁容心领神会,当即便拉着他的手:“别闹,这又不是家里,”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这家伙大概是不高兴了,估摸着要找适才出声的人碴。

  他压低嗓门,道:“确是我玩笑之时没注意场合,合该让人说几句嘴。”

  聂昕之没再有什么举动。

  郁容遂也站起:“走罢,别在这儿扰人家清静了。”反正也差不多歇息够了。

  两人离开了潇湘院。

  “忘了问,”郁容想起之前遇到的杜公子,道,“那个杜离,兄长你没把人家怎么着吧?”

  说是这么说,想到这男人的小心眼儿,总觉得杜离的下场……有些玄。

  聂昕之没回答。

  郁容耐心等待了半晌,没等到回复,不自觉顿住步伐,疑惑地看向男人,两方的视线正好相撞。

  四目相对。

  对了小半天,郁容不由得囧囧有神:“兄长?”

  又在玩什么?

  聂昕之终于出声了:“叫哥哥。”

  郁容:“……”

  聂昕之说明:“君子重诺,容儿当不食言。”

  郁容有些迷糊:他到底许了什么诺,食个啥子的言哟!

  好歹脑子还算灵活,他没茫然太久,倏地想起自己先前的言论,便是默然了——

  开玩笑好麽,兄长真是……

  什么毛什么病!

  有一个脑回路清奇的男盆友,有时候真的挺心累。

  各种腹诽,郁容嘴上不服输,轻笑:“抱歉啊兄长,容非君子。”

  哥哥弟弟的说笑还行,正儿八经地叫,怕不肉麻死了。

  他偏偏不叫,看这男人能有什么招?

  聂昕之默了默。

  就在郁容以为这家伙犯倔,不愿开口时,他启唇道:“杜离交予逆鸧卫刑狱部,按律处置。”

  罚银、杖责,驱逐出京,如这般触犯刑律的,日后想投入官场也会被剥夺资格……好像略惨?说到底,其所作所为“未遂”。

  不过旻律对恶意唆使人犯罪的行为,尤其是识字知书、明知故犯的,刑罚极为严格,常是从重处理。

  郁容琢磨着旻律刑罚部分,

  这一回却是没生出不合时宜的怜悯了。

  即便外祖父当年教导他,以德修身、以善待人,也提明了一个前提便起码是“人不犯我”。

  同情心再如何泛滥,也得分一分对象的。

  暗自摇头,郁容语带疑惑:“那个杜析该不是故意找上我,好给他堂哥出气?”

  聂昕之略作思索,遂十分肯定地否定了:“杜家几房各相倾轧,子弟之间亦难同处。”

  笑点越发奇特的郁容,忍不住调侃:“兄长真厉害,人家的家务事都了如指掌,”乱笑了一小会儿,话锋一转,回归正题,“那他找我作甚?”

  聂昕之轻描淡写道:“杜析其人,沉迷风月,行恣言诞,不见出奇。”

  郁容了然,想到那人的言行,确是典型的浪荡公子哥。

  “名花录是什么?”

  “所谓风流才俊的花名榜。”

  “何为花名榜?”

  “参与者自拟花名,附以丹青画像,于名花大会让人评赞,得赞誉者众,则登花名榜,统计入册,由书坊刻印,是为名花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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