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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_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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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诊室门口的那堆人,都跟随着女王大人的提示,开始到处张望,寻找警察的身影。

  可是,这里唯一的警察……

  张小笼想,好像只有她啊。

  “好像真的没有警察来啊。”

  “怎么这么过分,景天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警察都还不来啊!”

  质疑与抱怨声声自四方而来,这种抱怨,张小笼非常理解的,毕竟自己偶像受了伤,总希望警察叔叔能到场陈述情况,并且保证一定会将凶手缉拿归案之类。

  可问题是……

  张小笼很怂地低下头,你们人这么多,我真的不敢出去啊!

  虽然直觉告诉她,她现在出去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可要是她不出去,就现在这情况,谁知道媒体会怎么骂宏景警方啊。

  “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警方没有派人在吗?”

  果不其然,发觉周围似乎真没有警方相关人士在,女王大人连语气都变得冷漠森然起来。

  张小笼打了个寒战。

  乘着这个当口,她对着话筒,小声问道:“刑队……我要出去吗?”

  电话那头略一沉吟,虽然没人说话,可张小笼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刑队长和林顾问对视一眼交流想法的画面。

  别人都这么点名了,正常领导大概都会派下属出面背锅吧。

  很快,刑队的似乎又凑近电话,伴随他的呼吸音响起,张小笼紧张得浑身紧绷。

  忽然,她听见电话里的人说。

  “别出头,没事。”

  在那一瞬间,她很没出息地想哭。

  ……

  安生国际商场门口,香樟树下。

  王朝早已被赶去搜寻各种资料,林辰站在户外,陪刑从连打完电话。

  刑从连在宽慰几声后,挂断了电话,表情很无奈。

  虽然并未与女孩通话,但林辰依旧从刑从连的表情是推测出小姑娘大概是在现场收到了惊吓:“小笼这是?”

  “好像是哭了?”刑从连摇摇头,一副“我也不知道她干嘛哭”的样子。

  林辰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你有位英俊上司为了保护你把锅背自己身上,你自然会感动,那么如果是女孩子,哭也没什么不可能。

  刑从连又作势要掏烟,可拿到一半,他又停下,然后问:“说起来,李景天这位经纪人怎么厉害成这样?”

  林辰答:“女人厉害起来,就是这样。”

  刑从连又说:“可我忽然觉得,这个厉害女人的那些话倒是套路很重啊,先示弱、后立威,先同仇、后敌忾,他们娱乐圈人都这么多心眼?”

  林辰看他一眼,见他是认真在问,于是觉得,你连这种套路都看得穿,心眼似乎也并不算少?

  可这种话,他也只能心里想想,嘴上只能说:“你是说,她与粉丝媒体‘同仇’,那么‘敌忾’的对象是谁?”

  “现在看来,好像是我们啊。”刑从连靠在商场门口一颗新栽的香樟上神秘兮兮地问:“明星出事,经纪人却非要针对警方,那如果你是娱乐圈的人,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刑从连的怀疑,虽然很冷漠,但不无道理。

  其实李景天那位经纪人,虽然从头到尾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无可指摘,但正因为无可指摘,反而显得太冷静太胜券在握,令人不喜。

  林辰很诚实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套路,毕竟玩心眼这种事,从来不是我强项。”

  听他这么说,刑从连愣了愣,忍不住笑了起来:“林顾问这话,我怎么听着味道不太对啊?”

  “刑队长想多了。”他说。

  刑从连于是凑近他,继续问:“你说,现在那间急诊室里,会不会正在密谋如何把李景天处理成‘重伤’,我们是不是落入娱乐圈的炒作计划里?”

  林辰倒是没有否定他:“是有这种可能,如果李景天他们是为了炒作事件,倒是有可能为了阻止警方调查,把我们作为必须针对的对象。”他说到这里,自己却摇了摇头,“老实讲,这种做法很愚蠢,警方可能会畏惧舆论,但如果警方执意调查,这又哪里是舆论能够阻止的?事实上,从李景天被割喉开始,我一直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倒不是说落入圈套的感觉,而是觉得……”他说到这里,终于停住,其他真不是一个太喜欢在办案过程中分析个人情绪的人,可现在的感觉,真是非常怪异,“我觉得,很闷……”他说。

  刑从连砸了砸嘴,说:“听你说‘闷’倒是个很新鲜的词啊,这到底是怎样的闷啊?”

  “我也不知道。”他再次摇头,无法形容这种奇怪的感觉。

  闷,确实是个非常不具体的词。

  但或许是站在商场高层时、又或许是目睹李景天倒地时、甚至是在刑从连解开那束玫瑰时,林辰都有相同的感觉。

  如果非要选择一种更恰当更具体的形容,那只有说,这种闷来源于一种无能为力感。

  分析情绪对破案并无太大作用,林辰认真思考关于李景天的问题,最后有些残酷地说:“判断李景天是否在炒作,那需要看他最后情况究竟如何。”

  想起舞台上的鲜血,他最终还是说,“其实,按照现场的出血量来判断,很难说凶手没有伤及李景天颈动脉,那么,李景天能够被抢救回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林顾问的意思是,如果李景天是被蒙着白布推出来,那我们就必须承认自己心思太多总把人想太坏;但如果,李景天是露着脸被推出来,并一副刚从死亡线上被抢救回来的样子,我们就要考虑他自导自演的可能性了……这有些残酷啊。”

  “这种非A既B的选择,虽然很残酷,但如果出现C,则更令人头疼,所以希望还是不要出现第三种可能性为好。”他说。

  其实林辰也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也就是在他说完那句“不希望”的后两分钟,刑从连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上“张小笼”三字,知道终于到了选项自己给出答案的时间。

  刑从连按下公放,让他一起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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