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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穿越记事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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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逊自言自语整个人哆嗦得厉害,庄重连忙命人叫来大夫,掐其人中,不停用言语安慰他。“这些都是意外和巧合,元良骏的死于你无关,最应该被谴责的是凶手。”

大司成恼怒,“官大人!这里是太学,所有学生都是国之栋梁,岂容随意恶意揣测!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与我太学过不去,真当我没脾气吗!明日上早朝我必是与官家说道说道。”

太学大司成可直接与皇帝汇报太学情况,声望地位于朝中非同一般。从此出去的官员大多也对大司成颇为尊敬,只是大司成脾气软和,不喜与人争执。官大威见封焕离去,觉得欺压自己的人终于走了,所以将心中之气一下发在了江逊身上。若非这些太学生老是凑巧误导,他又怎会判断失误,像个傻瓜一样丢尽脸面。哪晓得这大司成竟是翻脸了。

官大威心中发虚,嘴里却硬撑,“审问本就如此,若不使些手段如何能套出真相。”

大司成却不欲与他深言,只道:“到底是为何官大人自个清楚。”

江逊没撑住又晕了过去,被人抬回了屋子。大司成心中烦闷,不久便要公试,却闹出这样的事,真是多事之秋。他原本很看好江逊,这么看来公试时能坚持都不容易。

半个时辰之后,有人过来禀报,凶手已经被抓住。

这次嗣昭王直接越过官大威成为主审,庄重心底浮动,上次嗣昭王虽也插手却并没有越过府尹。这次却直接插手,看来完全不信任官大威。而且他只是个嗣王,并未就任相关的官职,按理是不能为主审官。就算再嚣张,也不能打破规矩。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嗣昭王已经被授任相关官职,所以才敢这般作为。

嗣昭王虽上次不明分说就灌他一堆酒,可就这两件案子看来,可比官大威一类官员靠谱得多。若有他负责,乃百姓之福,而自己也会有崭露头角的机会。庄重可以肯定,嗣昭王还是挺欣赏他的。

“冤枉,大人冤枉啊。”

堂中跪着一男一女,即蝌蚪米分的老板和老板娘,分别名为赵雄和徐媚娘。赵雄长得高大健壮,而徐媚娘如同名字一般颇有一番姿色。

惊堂木狠狠拍下,顿时一片肃静。

封焕冷哼,“既然冤枉,方才你跑什么?”

赵雄连忙解释,“草民只是被吓的。”

“若非做了亏心事如何会怕衙役!死到临头还要狡辩,应罪加一等。”

徐媚娘拉扯着赵雄,一边拭泪一边道:“赵郎,还是招了吧。你我二人今生注定无缘,只盼来世再相见,莫要再如同今生这般苦楚。”

赵雄抓住徐媚娘的手,信誓旦旦,“媚娘,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绝不会让那个狗财主将你夺去的!”

“赵郎……”

“媚娘……”

两人含情脉脉跪在公堂上对视,惹得庄重鸡皮疙瘩直掉。

啪——

“把公堂当是戏台子不成?!赵雄,你昨夜潜入太学院,将太学生元良骏杀死,又嫁祸于同寝的韩川,你还不快速速招来。”

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的一对情侣,听到这句话都吓得不清。

“大人冤枉啊,我昨夜一直在家中,何曾到太学院里杀人?方才你们来抓人,我只以为是我和媚娘私奔终于被寻到了,所以才一时慌乱逃走的。”

“是啊大人,我与赵郎打小青梅竹马,可无奈家穷我便被父亲卖给一个富贵人家做妾。没想到数年后竟又见到了赵郎,他还成了这富贵人家的护院。那主人不是东西,对我非打即骂,有一次差点把我的命给打没了,却从不为我找大夫。后来赵郎知道了,便是买了药托人送给我。我本早已死心,不敢想其他。可后来实在是耐不住虐待,便与赵郎一同私奔至京城。又因当时离开的时候,还偷走了那富贵人的钱财,一直忐忑不安,所以一见到衙役抓人就跑了。可那什么太学生绝不是赵郎杀的啊!”

徐媚娘口齿伶俐,又知如何表述更加动情,很好的表述了一对苦命鸳鸯的无奈和惶恐。虽携他人妾私奔也会受罚,却比杀人要轻得多。

封焕笑了起来,目光却依然阴冷,“故事说得很动听。”

徐媚娘连忙磕头,“民妇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赵雄也梗着脖子道:“大人,草民知道自个犯了事,若是被受罚那是活该。可草民绝不承认自己杀了人,还请大人明察。”

封焕冷笑,“早便知你们会这般狡辩,所以之前命差役未及店铺就开始叫嚷要抓捕杀人凶手,闲人退让。若非杀人,如何会惊吓逃跑。若非早就埋伏,指不定还得如何费周章。”

徐媚娘连忙道:“大人,我们当时正在忙碌,并未听见这句话。只听店中客人说差役要抓人,便吓得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封焕并未与二人纠缠,使了个眼神,差役捧着一个盘子走上来,上面放着一双鞋还有一把匕首。

“赵雄,这把刀你可认识?”赵雄望了一眼,直接摇头,“未曾见过。”

“你确定?”

“小的敢用项上人头保证,未曾见过。”

“你既然这般不稀罕这颗脑袋,一会就帮你取了。”封焕站了起来,走到赵雄跟前,“这把刀就是杀害死者元良骏的那把,上面还沾了少许面米分。必是凶手无意中沾染上去的,可见必是经常与面米分打交道。而在太学院墙壁上发现的脚印与死者窗台上的一样,那墙头上也发现了少许面米分。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赵雄连忙道:“大人,小人是做蝌蚪米分的,确实常与面米分打交道。可这不能就证明我是凶手啊,平日沾面米分的人多的是。”

封焕并不理会他,又接着道:“这把匕首的主人韩川,一直在你店中吃霸王食,且与你是同乡,曾怀疑你们二人乃私奔。而你,又身怀武艺。不管动机还是行凶条件,以及现场的痕迹,都可以证明你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赵雄顿时大喊冤枉:“大人,小人冤枉啊。虽事事凑巧却也不足以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啊!身怀武艺又沾染面米分,却也不能证明是小人啊。”

封焕似笑非笑的盯着赵雄,“到了这节骨眼还不肯认罪?原本还想给你个痛快,可如今看来,你与你这小娘子都该死。”

赵雄瞪大眼,正要说什么却被徐媚娘抢先一步,“大人!我夫君绝不是那杀人灭口的恶贼,若仅凭这些就定我夫君的罪,民妇不服!天下巧合何其多,面米分又不是独我一家有,会武艺之人也不止我夫君一个。而那韩川我们更是未曾放在眼中,难道就因为韩川赊欠我们的钱就是我们杀的吗?那这条街的商铺不知多少人受他欺压,是不是都应该抓起来!”

封焕却未反驳,而是将装着匕首的盘子拿了过来,“你们再仔细瞧瞧,这把刀是否见过?”

“绝对没有!”二人齐声道。

封焕眼眸剧冷,“不知死活!庄重——”

庄重连忙从一侧走出。

封焕走到椅子前,用力甩衣袍坐下,“让他们心服口服。”

庄重拱手:“是。”

庄重将身上的箱子放下,一边打开一边道:“每个人的手印都是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世间绝不可能找到重复的。由于身体自然分泌物汗液,很容易沾染尘埃等转移形成的指纹纹路,然后在触碰其他物体的时候,就会在那物体上留下相应的纹路。因并不明显,所以用肉眼看不见,可只需用特别的药水,就能提取出来。

你说你从未曾见过这把刀,那么现在我先提取你的指纹。若与刀上的指纹重叠,那么就证明你们二人是在撒谎。更可以证明你赵雄就是杀人凶手!”

这次庄重没有刻意将一些词汇转换为这世的习惯,就要生涩才显得高深,让人感到畏惧。

徐媚娘眼中尽是惊恐,望向那把刀,“不可能,这那上面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印出指印?莫要用这个故意诬陷!”

赵雄也同样脸色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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