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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穿越记事_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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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一听更加肃然起敬,心里又不免打鼓,这王贵莫非是惹了什么官司,所以才会想不开自尽?王贵这小半年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莫非……

不仅仅是他,现场其他人都担忧起来,唯恐王贵惹了什么事连累的自己,甚至犹豫是不是现在就离开。赵婆子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名字,又听到后来之后顿时从地上蹦了起来。

“我儿最是老实,绝不会行那龌龊之事!他如今已死,莫要辱了他的名声!”赵婆子激动的冲了过来,想要寻庄重理论,封焕长腿往前一跨,冷眼扫去赵婆子顿时倒退了几步,心里发寒不敢再往前。

庄重此时连忙道:“老人家,莫要担忧,我本只想过来问些事而已,并非是王贵犯了事。”

王婶怕冲撞了贵人,也连忙劝慰,“赵婶子莫急,若真是王贵犯了事来的可就不是这两位小公子了。”

赵婆子本是胆小之人,不过因丧子而有些控制不住,被封焕这么冷冷扫了一眼,也软了下来,“可我儿如今已死,想问什么也问不到了。”

赵婆子又忍不住哭泣起来,“儿啊,你怎么忍心丢我个孤老婆子一个人走了啊!”

庄重低声问一旁的王婶,“这王贵是如何死的?”

王婶叹了一口气,“我家就住隔壁,昨夜一大早听到赵婶子哭嚎便跑了过来,便见王贵竟是已经悬梁吊死了。还是我家男人把他放下来的,早就没气了,身子都已经僵硬了。”

“可否将死者母亲先带到一旁,我想查看一下王贵的尸体。”

王婶怔了怔,想到庄重来历,便对着这趴在王贵尸首上痛哭的赵婆子耳边嘀咕了什么,赵婆子便被她搀扶到一边去。

庄重走近蹲了下来,因非正式验尸,只查看袒露的部分。检查中庄重将尸体翻动,被放心不下的又回过头来的赵婆子看见,连忙冲了过来,却被王婶等人拦住,只能大声吼道:“你要对我儿做什么?!”

庄重站起身来一脸凝重,“你的儿子并非是自杀而是被人杀死。”

张牙舞爪的赵婆子顿时停止了挣扎,“你,你说什么?”

王婶也不可思议的惊呼,“什么?!王贵平日最是老实如何会被人杀死?”

其他人也纷纷不可思议,心底更是瘆得慌,王贵若是自杀倒罢了,至多搭把手弄后事。可若是被人杀死那可就与他们息息相关,想着身边有人莫名其妙大晚上被人杀了,凶手未找到之前,晚上都没法睡觉了!

“这不可能吧,我们这小巷子虽是偏远了些,却也平安得很,连个小偷都没有,王贵怎么可能会被杀死?”

“赵婶子,你家丢东西了没有?”

赵婆子还在震惊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木愣愣的。

王婶却道:“王家什么光景大家伙还不知道吗?况且就算是偷东西也不至于将人致死啊。”

“小公子,你如何知道王贵是被人杀死的?”王婶心中忐忑,在场之人皆因这消息弄得人心惶惶。

庄重并不着急回答,而是问:“王贵被吊死是如何模样,是头部往前还是侧位或是后仰?”

“是头部往前挂在梁上。”王婶还用两手套在脖子上演绎了一遍。

庄重眯了眯眼,“前位自缢而死,由于颈部动、静脉完全被压闭,头面部呈缺血状态,因此面色苍白,俗称“白缢死”,可死者颜面部皮肤却呈青紫,这是其一。自缢者缢沟有表皮剥脱,缢沟间皮肤、颈深部内部缢沟都有出血点,舌骨大角骨折伴出血等,死后悬尸却无这些反应,王贵的尸体并没有这样的反应,这是其二。最重要的是,若是自缢而死,缢痕呈现紫赤。若是死后悬尸,虽有痕迹却只白色。若是自杀不可能死了还把自个给挂上去,所以必是他杀然后伪作自杀模样。”

在场人听这话连忙上前查探,果然如此!

赵婆子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扑到王贵身上,“我的儿啊!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夺你的性命,娘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娘一个人!天杀的,到底是谁害死我儿我必是要他偿命!”

赵婆子跪着爬到庄重跟前,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庄重阻止不能。

“这位大婶子,你有什么话站起来说,莫要这般折煞了我。”

赵婆子原本呆木绝望的双眼此时迸发出灼灼热量,“还请小公子为我儿讨回公道!我王家虽穷却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儿死得冤啊!”

其他人也纷纷为王贵讨公道,不仅仅是抱不平更是怕这样的凶手还在外,谁又知道什么时候将手伸到他们这来。尤其那王婶,如今都吓得直哆嗦,他们家可还有几个小的,若碰到这样的贼人可如何是好。

庄重点头保证,又仔细查看尸体,断定道:“王贵角膜轻度浑浊,尸斑指压稍褪色,尸僵尸斑继续发展,变更体位尸斑不消失,死亡时间大约在四到六个时辰之间。现在已未时一刻,也就是说他大约在丑时左右死亡。具体时间还得解剖尸体才知……”

赵婆子一听连忙叫嚷起来,“谁也不能动我儿!”

赵婆子反应强烈,庄重也就暂不坚持,老年丧子本就伤心,这世又更讲究入土为安,不会同意也是情理之中。

“大娘可还记得昨晚上可听到什么动静?”

赵婆子细想了一会,突然猛的站了起来,“猫!丑时二刻的时候我听到院子里好似有动静,正欲起身,就听到一只猫叫。我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猫,便是没在意又继续睡了。”

赵婆子说到这又开始嚎嚎大哭,“肯定是那时贼人翻入院里将我儿杀死,我苦命的儿啊我当时怎么就不起来!否则你也不会白白冤死啊!”

王婶连忙向前劝慰,庄重道:“你如何确定当时为丑时二刻?”

王婶道:“赵婶子的丈夫儿子都是更夫,所以对什么时辰最是明白,她说是几时绝不会弄错的。”

赵婆子哭得伤心欲绝,几乎要晕厥过去,根本没有心思回应。

庄重道:“大娘,我知你现在必是难过至极,可为了王大哥在天之灵,您可否先振作起来回答我几个问题,这般才能尽早查出谁是杀害王哥的凶手。”

赵婆子一听这话又缓过劲来,咬牙道:“我老婆子还撑得住,杀害我儿的人未寻到,我老婆子就不会倒下!”

“昨日王贵做了什么去了哪都请一一道来。”

赵婆子挡在庄重跟前,这才开口,“昨日我儿并未当班,所以就在家中休息。晚上的时候说是寻了人去喝酒,回来时醉醺醺的还告诉我以后我们娘两就有好日子过了,问他为何他却并没说,只让我不必操心就睡去了。”

“他昨日寻谁一同喝酒?”

赵婆子摇头,“我儿并未说明白,平时他并不是这样的,这些日子不知为何与我这亲娘也有说不得的事。”

“他说要带您去过好日子,可透露在哪里发的财?”

赵婆子叹气,一脸哀痛,“我问过他却不说,这事让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怕他走了歪路。可我儿就是不听,如今却是害了自己的性命。”

庄重又问,“他是从何时开始说这样的话?”

赵婆子顿了顿,“大约三个多月前就开始了,手头上也比从前宽裕不少,还给我老婆子抓了参须补身子。问他钱哪来的他却是不说,只说来得正当。”

王婶此时插嘴,“这些事我也知道,王贵前些日子还让我帮他寻好姑娘,说他现在有钱成亲了,可问他钱哪来的却闭口不谈。我当时就觉得不妥,还跟赵婶子说这般下去可不成,钱来得不明不白的心里悬得慌。”

都是街坊邻居,几乎是藏不住秘密,王贵突然发财虽是让人羡慕,可关心的人总会想到不好的事。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这王贵不知哪里发了财,整个人春风满面的。有一个人还说道曾想套话,以为是哪里寻了好营生自个也想掺一脚。可平日最是守不住话的王贵却像是个铁葫芦一样撬不开嘴,还神秘兮兮的说是人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你,出来。”封焕突然指着人群一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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