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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将军_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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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碧瑶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她竟然也说得出口。还把这些来撩陛下!”

  姜碧兰说:“兴许陛下就是喜欢呢?”

  姜碧瑶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不能让人看出端倪,脸上还是带着笑,然而声音却已然是咬牙切齿:“如今她已没有军权,又不再是温家人,陛下为什么还对她如此迁就?”

  姜碧兰说:“这难道不是妹妹这样的宠妃应该思考的问题吗?”

  她故意把宠字咬得极重,姜碧瑶悻悻然,却再也没有同她说话。

  慕容炎送左苍狼回南清宫,将她抱到内室,就挥手屏退了宫人。正解着衣袍系带,左苍狼说:“晚上让御膳房送点鹿葺过来吧?”

  慕容炎不解,问:“什么?”

  左苍狼握住他胸前的衣襟,说:“可晴还没有身孕,陛下这万人之勇,有点名不符实了。看来是得补一补。”

  慕容炎大怒,丢开她,披了衣服径直去了可晴的偏殿。

  次日,益水畔出现一种怪病。患病者全狂躁怕光怕水,而且会暴起咬人。怪病传播速度非常快,短短几天时间,已经有十几名村名被咬伤感染。

  慕容炎接到奏报,倒也没有轻视,立刻命杨涟亭派人前往。

  杨涟亭连派了两拨大夫过去,病情却丝毫没有被扼制。相反的,患者发病后很快死亡,根本来不及研究观察。眼看半个村子都被感染,官兵包围了这座村庄,村民想逃都不能逃。

  杨涟亭只得亲自前往,依然带了姜杏。临走之时,阿绯很是不放心,说:“涟亭,我和你一块去吧。”

  杨涟亭轻抚她的秀发,摇头说:“姑射山还需要你坐镇,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

  阿绯欲言又止,杨涟亭说:“这些时疫,我并不是第一次遇见,放心吧。”

  阿绯没再说话,拜玉教如今已经是慕容炎的眼中钉,他们需要这样的机会来立功,甚至可以说,是表明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她知道。

  杨涟亭也没再多说,带着姜杏一路来到益水河畔发病的村庄。官兵远远地包围住了这里,以往还算繁华的小镇十户九空。

  时不时可以见到双眼通红,被捆在树上的发病村民。他们发出一阵阵模糊不清的咆哮声,而这些人要不了几天就会死去。

  杨涟亭仔细查看这些患者,然而还没有任何结论,外村也有村民染病。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传染的,但这样下去,很快就将成为一场可怕的灾难。

  姜杏跟着看了一圈,说:“时间不多,老规矩?”

  杨涟亭嗯了一声,姜杏也不再多手,指挥自己的几个药童把一个患病的村民从树上解下来。村民挣扎得十分厉害,姜杏上前,一把拧断了他们的手臂。

  杨涟亭眉头微皱,说:“姜杏。”

  姜杏说:“反正也是活不了的人,不知道抓伤会不会传染,就不要在这时候展露你的慈悲心肠了吧?”

  杨涟亭没说话,几个药童把一脸痛苦扭曲之色的村民拖下来,嘴里也用衔木堵上,这才抬到旁边废弃的民舍里。药童从箱里取出刀,恭敬地递给杨涟亭。

  杨涟亭接过来,看向病床上被牢牢捆住四肢的村民。那孩子年约十七,还很年轻。他蒙上药帕,穿上隔离的衣裳,以防血液溅到身上。手中的刀从他的胸膛慢慢切割。

  从几个患者内脏上,隐约可以见到小刺形的突起颗粒。这是什么?杨涟亭和姜杏对望一眼,姜杏说:“我让人查查古书。”

  杨涟亭嗯了一声,然而这一查,就是一个多月。

  他们生剖了十八个患病村名,疫情却毫无进展。而其中,又发现了一些被咬伤却没有发病的村民。姜杏索性又生剖了两个未染病村民。

  两个人正在观察他们的血脉内脏,突然外面有人高声道:“杨涟亭!”

  杨涟亭身体一僵,立刻转身挡住病床上被开膛破肚的人,问:“你怎么来了?!”

  声音有几分严厉,阿绯怔住,说:“这么多天,你一直没消息。我担心你。”

  杨涟亭意识到自己失态,说:“你先出去,我处理完这里就出来。”

  阿绯见他不悦,还是不敢多说,正要转身,正在这时,病床上的人轻轻抽搐。阿绯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当时杨涟亭的神色,确实可疑!

  她大步上前,姜杏也没能拦住。

  病床上的人,五脏六腑都坦露在人前。然而他却未气绝,还有微弱的呼吸!

  阿绯头皮一紧,脸色慢慢惨白。杨涟亭说:“他们……”

  下面的话还没说下去,阿绯说:“你生剖活人。”

  旁边姜杏说:“他们都是病人,你也知道这慢病,反正染上之后,要不了几天也会死。我们只是……”

  阿绯说:“你住嘴!”她指着病床上的人,问:“他是病人吗?!你告诉我,过几天他会死吗?”她也是一个医者,一路走来看过许多发病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健康。

  姜杏不说话了,阿绯说:“当初聂闪跟我说,你是慕容炎的人。我不相信,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你跟你主子一样,都是魔鬼!”

  杨涟亭低下头,看见自己满手鲜血。他说:“也许吧。”

  阿绯眼里蓄满了泪水,那些一直不愿也不敢深想的事,终于可以去想。慕容炎设计让沐青邪被慕容渊所杀,杨涟亭一直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引线。

  当初他上姑射山,全身骨头都被折断。她几个月的悉心照顾,原以为是最温暖的陪伴,却不料从一开始,就是欺骗。

  她说:“是你杀了聂闪,对不对?”

  杨涟亭说:“嗯。”他要夺教主之位,聂闪是最大的障碍。虽然不是他下令,但这个人为什么而死,他再明白不过。

  阿绯说:“我当初为什么要邀你上山参加杏林会?”眼泪顺着光洁的脸颊流淌,无尽的痛悔:“我为什么要救你上山?”

  杨涟亭没有回头,笔直地站立,直到身后的女孩绝望离开。姜杏说:“追上去看看吧?”

  杨涟亭摇头,许久,重新拿起刀,说:“继续。”

  姜杏走过去,突然说:“如果方才发现的不是阿绯,是左苍狼,你会怎么办?”杨涟亭顿住,姜杏说:“你这个人……连自己内心都看不透的一个人。”

  杨涟亭说:“我视她为亲人。”

  姜杏说:“只是亲人?”

  杨涟亭说:“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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