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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平调_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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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又不指望通过管家捞钱,自然是瞧不上这管事权。

“这家里头人心惶惶的,可怎么办啊,”老太太又说了一句。

此时卫氏倒是说了,“我瞧家里头也确实是不太平。上回阿璇身子不好,媳妇在广宁寺请了高僧回来诵经,若是真有冤魂,也只能请大师以佛法消除了。”

老太太也是信佛之人,这会卫氏说请高僧回来诵经,她也是点头的。

于是这事便由卫氏去办。

其实卫氏哪有这样的好心,家里头根本没有什么邪祟。不过她请了高僧回来,在大嫂院子里头念上七天七夜的经,到时候这谋害陈姨娘的名声,即便没有,她也能硬生生地给她按上。

卫氏走到园子里,抬头瞧了一眼不远处大太太的正院,只淡淡一笑,还敢使这样的损招算计阿璇。如今她就让大太太名声扫地,瞧她以后还敢不敢在自个跟前,摆出大嫂的谱。

顾应衍送了两人到蒙学,又亲自站在马车下,一个接一个地把两人抱了下来。

顾应承和顾应衍两人都穿着蒙学的青色儒生袍子,头上带着顶小帽子,一模一样地小脸眼巴巴地瞧着他们,别提有多可爱了。

“待你们下学了,哥哥再来接你们。”

两个小家伙果真是立即笑了起来,一边往蒙学里头走,还一边回过头冲他挥手。

待两个小家伙彻底进了蒙学,旁边的车夫这才小心问道:“大少爷,咱们现在回去吗?”

“自然不回,去集贤亭,”顾应衍上车后说道。

今个集贤亭正有诗会,崔谨本极少凑这样的热闹,今个却是被好友拉了来。不过这集贤亭在信阳府可是极有名的,当初顾阶便是在这集贤亭一战成名,又成了信阳府的解元。

这些儒生学子虽说饱读诗书,可也是极迷信的。所以这集贤亭隔三差五就会有聚会,而这会的诗会却是较为隆重的。

何祁到的时候,就见不少人朝他望了好几眼。虽说他上回的事情,最后推给一个疯子,可这话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

况且何祁本就有才名,自古文人相轻,如今他身有污名,自然有人瞧他不上。

所以他坐下之后,周围便是没人坐了。而何祁却是一片我心坦荡的模样。

此时诗会筹办人,瞧了一眼众人,便笑道:“看来人已是到齐,那咱们这诗会便开始吧。”

可他话音刚落,就瞧见又是一辆马车朝这边驶过来。

众人纷纷朝那边看,就见这马车在集贤亭外停下。此时河岸边微风吹过,马车檐下的飞燕吹起,而一只手掀起车帘,只瞧那手修长白皙,是一双极好看的手,让人忍不住想一探这手的人究竟是谁。

当车中之人出来时,亭子之中显然是有些沸腾。

“是顾应衍,竟是他回来了。”

“他不是上京了?怎么这会又回来了。”

“咱们今个可实在是太幸运了,竟是能同他一起参加诗会,”有人在听到顾应衍的名字时,当即便同身边的同伴说道。

而崔谨则是有些不解地看着正在下马车的人,说实话,这样风姿卓越的男子,即便是他都忍不住看地有些呆住了。

“顾某不请自来,还望海涵,”顾应衍见了诗会主人,便是歉意说道。

“要是知道应衍兄回来了,韩某必定是亲自登门拜访,邀你过来,”诗会主人韩公子立即笑道。

待韩公子请他坐下时候,众人纷纷盯着他看,就见顾应衍径直坐在了何祁身边。

而何祁当即便是吃惊,随后又是惊喜,却在最后露出一片苦笑,“玉堂,我实在不愿牵累与你。”

顾应衍故作惊讶,问道:“不知何兄何出此言?”

何祁简单地将他遭遇疯子,被人误认为性好男色之事说了出来。

顾应衍当即正色道:“我想此事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

“多谢玉堂信我,我这心里可真是好受多了,”何祁当即说道。

顾应衍淡淡一笑:“你对我照顾良多,我如何能不记挂着你。”

何祁还以为他这是替自己说话,却又是感恩戴德。而顾应衍则是撇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河水,波光粼粼的河面之上,显得平静又安详。

所以,这就要回来报答你了。

  ☆、第47章 相见恨晚

第四十七章

崔谨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自己的未来大舅子。他有些好奇地朝顾应衍瞧了一眼,父亲先前也曾对他提及,顾家长子应衍,只说若是自己一定要和他竭力交好。

当时崔谨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同五姑娘的婚事,这才让父亲如此说。可今日瞧见如谪仙一般的顾应衍,他多少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此时瞧着对面的顾应衍,只见他眉眼之间似乎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那一片浅碧的衣角再次在他的心头荡漾。

自从端午真正见到令璇之后,崔谨在多少深夜时,心头那一个倩影久久无法散去。好在这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只要耐心等待,他终有一天会挑起她的盖头。

何祁瞧了一眼身边的顾应衍,心头甚是复杂。一方面自然是感激顾应衍替自己的解围,一面却又是嫉妒顾应衍,他如今身有污点,出来交际旁人对自己都是不冷不淡的。可顾应衍一出现,所有人的态度都变了。

不过何祁心里头虽五味杂陈,但是对着顾应衍时,却还是温和笑道:“玉堂,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若是知你回来,定是上门拜访的。”

顾应衍立即客气笑道:“我也是刚回来而已,是听说这里有诗会,又想着许久未见老友们,便过来叨扰。”

“说什么叨扰,你能来咱们可都是高兴极了的,”何祁立即说道。

不过他这主人公般的态度,却是让旁边的人看不下去,旁边一个穿着藏青色袍子的圆脸书生,立即笑道:“泽佑兄,咱们可都是和玉堂是同窗,你可不能一人霸着他啊。”

“就是,就是,”旁边的人立即附和。

“自从玉堂去了京城之后,咱们也是极想念的,每次聚会只觉得都少了些什么似得,”旁边穿浅蓝色袍子的少年也是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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