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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他弟_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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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你们已经私下商量好了,”本来只是一个试探的无意之举却让金发女士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带着别有意味的笑看了看威尔顿,之后又回到了莫瑞亚蒂身上,“那么,请遵守规则,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莫瑞亚蒂依旧笑得很开心,威尔顿精准地在犹豫中分辨出一点点担忧,不多,但是考虑到莫瑞亚蒂其人,担忧这种情绪出现的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不过威尔顿并没有说出来,一方面他还没有把自己的能力告诉他男朋友的打算;另一方面,他还想看看究竟莫瑞亚蒂请他来做什么,按照他的理解,“舞会”绝不应该是对方手上那个刚刚得到的钥匙卡所能代表的,就算他们用那张卡打开的房间是一个标准的舞厅,仅有两个人也实在够不上一场舞会,更不要说什么表演了。

  “你经常来这里?”挑了一个最安全的问题,威尔顿跟着莫瑞亚蒂走下电梯。

  “在认识你之后,没有了。”莫瑞亚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他最好还是提前交代为好。

  威尔顿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的男朋友,有些吃不准对方要传递的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从遇到他之后就没有了...如果对方不是莫瑞亚蒂,也许威尔顿会以为这是一场关于忠诚问题的表白。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思绪放下,威尔顿倒是对这个地方的真正用途有了大概的猜想,“我以为你更喜欢白皇后酒店的套房...”突然缩短的距离,意有所指的地点让莫瑞亚蒂露在面具外面的嘴角上挑,“你会喜欢的。”

  用钥匙打开一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门,威尔顿注意到整个房间有三面被暗红色的帷幔遮挡得严实,正中间摆着一张贵妃椅,它的旁边还有一张配套的扶手椅,小圆桌带着一个精致的抽屉,上面摆着一瓶白兰地,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这就是你所谓的‘舞会’?”威尔顿站在房间的中央,看着他的男朋友打开一个小门,那里面是装饰豪华的浴室。

  “差不多了。”莫瑞亚蒂没有接话,他从浴室里面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一个白色的控制器,一个简单的按键之后,正对着贵妃榻和扶手椅的帷幔被拉开了,一整面清晰度极好的玻璃墙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以为你不怀念这个,”威尔顿随手做了一个手势,“两边的都是?”

  “银色的特权,我亲爱的,”在浴室里似乎还发生了些别的,最起码莫瑞亚蒂刚刚的犹豫和担忧全都没了,却而代之的是不容错辩的愉悦和“性”趣,“一般的权限只有你现在看到的这一面。”

  “教授的后花园?”威尔顿挑眉,虽然莫瑞亚蒂把他的下属介绍给他认识了,但是他可不认为莫瑞亚蒂会把自己的势力范围真正向他敞开多少,就算他是“哈迪斯”,只是情|人的他们也用不着走到这一步。

  “只是托管,你知道的,总有些人不喜欢出面。”莫瑞亚蒂耸耸肩,“我的品位还没有这么差。”他带着些恶意。

  威尔顿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坐进了房间中间的扶手椅里,莫瑞亚蒂说的不错,玻璃后面陆陆续续出现了十几个人,他们两人一组,身上都披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斗篷,在兜帽的遮掩下别说脸和衣服了,就连性别都很难判断——厚厚的斗篷和宽大的设计把所有人的躯干的曲线都拉成了同一个样子。

  “耐心,我亲爱的,”莫瑞亚蒂倒了两杯白兰地,之后自己很随意地靠在贵妃椅的扶手上,“最好的总在最后。”像是为了响应他的话,斗篷被一一掀开,威尔顿注意到有的是两个男人一组,有的是两个女人一组,当然大部分都还是一男和一女。

  黑色的紧身衣、紧绷的皮裤、金色|网兜上衣、黑色的皮靴...再加上有些人手上的鞭子或者口塞,威尔顿的脸色第一次变得古怪起来,“我不知道你对S·M有兴趣,也许我下次应该更有想象力一点。”

  莫瑞亚蒂还没说话,但是玻璃对面的“表演”已经开始了,完美的隔音保证了这是一场无声的表演,可也就是在声音被剥夺了之后,视觉上的冲击才更让人心痒难耐,忍不住穿过那层玻璃墙,毫无遮掩的近距离“观看”那样的表演。

  不过这对威尔顿而言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不说他现在的男朋友可以很好的满足他的欲|望,假如他真的跟这样的一对“表演者”靠得足够近,对方分泌出来的各种腺体的味道足以让他失去所有的兴致,毕竟每个人的行为背后都自有其原因,而从事类似性工作的少有真的全心全意心甘情愿的。想想看吧,当他的情|欲被勾起来的时候嗅到了满腔的悲愤...威尔顿自认还没有单方面施虐的癖好,也就只好敬谢不敏。

  他这么想不代表别人这么想,玻璃后面的“表演者”开始慢慢地减少,莫瑞亚蒂痛快地给出解释,“每个客人手上都有他们对应的照片和名单,通过控制器他们会收到通知,再之后的狂欢才是重点。”

  威尔顿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开始思考他男朋友今天究竟是来干嘛的。根据他对莫瑞亚蒂的了解,这个人一向任性得可以,虽然在某方面来看虽然没什么洁癖,但是也相当的极端,在这个场合里他不会不投入其中,但是明显不会是在自己在场的时候。那么他为什么要带着自己来这里,还是说对方所说的“狂欢”并不仅仅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有新人来面试,主人不方便出面,也就让我来了。”莫瑞亚蒂给出了解释,至于为什么明明他是那个有管理权限的人但是刚刚进门的那位金发女士却不认识他这种问题威尔顿根本就不需要询问,谁都不傻,越少人知道的消息才越安全。

  “在这个房间里?”威尔顿的不高兴根本就不加掩饰,反正从他认识这个男人的一开始他就从来都只是他自己,索性也就没有做戏的必要。

  “如果你一会儿愿意的话。”莫瑞亚蒂的话没有说满,不过里面幸灾乐祸的意味相当明显。再次按下控制器,正对面的玻璃杯帷幔重新遮好,而左边的帷幔拉开,露出一面比刚刚的玻璃墙小一些的玻璃。良好的清晰度让威尔顿将对面的小房间一览无余——除了一段绳子和一根短皮鞭之外里面甚至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甚至地板上也只有一小块地毯。是真的一小块,看上去勉强能有一个成年男人的上半身大小。

  没等多久,一高一低两个穿着同样斗篷的人走了进来,威尔顿注意到小个子的那个少见的走在高个子的身后,这很不寻常,鉴于通常走在后面的都会是那个负责收尾的,而根据他们行走间的姿态判断,他们之间处于主导地位的明明是那个高个子。

  主动让出部分权利的控制者和甘愿退居二线的被控制者,威尔顿下了判断,第一次有了些兴趣,他有预感,这两个人不会像刚刚他们看到的那群人那样无趣。

  其实从最后的结果来看,威尔顿的预感没什么错,只可惜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有趣到了威尔顿第一次克服了对现代科技的厌恶,打算直接电话麦克罗夫特。

  威尔顿面无表情地看着解开了斗篷之后的他家二哥穿着上个圣诞节他家大哥送的深紫色丝绸衬衫——扣子只系了最下面两个,下|身是一条紧身的皮裤;而他的身后,是穿着卡其色休闲裤和棉质的格子衬衫的未来他家“二嫂”。

  只一眼,威尔顿就扭过头,很严肃地问了一句,“你确定对面的玻璃看不到我们么?”不怪他这样问,即便他理智上明白既然莫瑞亚蒂敢把他带到这里来就说明这里是没问题的,只是有很大可能一会儿会看到他家二哥和家属的床|戏还是让威尔顿感觉压力有点大。

  “伦敦著名的咨询侦探和他的助手,”莫瑞亚蒂兴奋得脸都有些红了,“你知道的,他们起了个不错的名字,我很期待将要出现的表演。”这就是变相地回答威尔顿的问题了。咨询罪犯和咨询侦探之间的矛盾他们心知肚明,既然莫瑞亚蒂打定了主意要欣赏“表演”了,也就说明对面确实是看不到这面的。

  “他们叫什么?”控制不住地问出这个问题,威尔顿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的话就无法忍耐想办法通知麦克罗夫特把他二哥拽回家的冲动。真的,夏洛克怎么胡闹是夏洛克自己的事,今天要不是他跟莫瑞亚蒂在这里,根据他对伦敦教授背后势力的猜测,“福尔摩斯”这个姓氏被挖出来然后画上点什么只是时间问题。

  “堂吉诃德和桑丘,我们的邻居从来都很有创意是不是?”莫瑞亚蒂做了个举杯的手势,等着对面二人组的进一步动作。威尔顿闭了闭眼睛,喝了一点白兰地,很好,他想到今年圣诞节要送些什么了,一整套塞万提斯相比一定会让他二哥和“二嫂”都很满意的。

☆、31·玻璃那边的表演

  如果说威尔顿在那边只是僵硬,那么玻璃墙这边的华生的神经就是绷得快要断了了。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倒是镇定,不过这只是因为他马上就要越过极限的那个点,物极必反罢了。

  “S...”只是一个开头的音华生就被对方猛然把他拉进怀里的动作打断了,夏洛克的呼吸喷在华生的耳际,乍一看上去像是拥吻。

  “堂吉诃德,你可以叫我‘老爷’。”夏洛克的声音不大,他的唇从华生的耳际划过,之后终结在了对方的脸颊上,“我不确定房间里是否可以窃听,现在,看看四周,我需要让你帮我确定这里面是否有摄像头。”

  明确的命令让华生冷静了一些,他勉强让自己忽略他的格子衬衫此时正在跟他的同居人的皮肤亲密接触的事实,转而小心地观察四周。说实话,夏洛克在网上的那些“朋友们”介绍他们今天来这里面试这件事华生一开始是拒不接受的,可是侦探明显更明白究竟应该怎样打动他,一句“受害人的客户群中也许会有传言和线索”就让医生留了下来,即便他入侵过阿富汗,本质上仍奉行“治病救人”的华生作为医生的道德底线还是比较高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跟夏洛克站到这个房间门口的时候他不紧张!看看侦探的穿着,再听听接待员的介绍,“请拿出你们最好的表演和最好的态度,顺利的话今天晚上你们就可以参加舞会了。”华生不想去回忆今天的舞会主题,“控制和反控制”,他只知道这样的一种性关系在“普通人”那里有一个并不怎么文雅的描述——主奴关系。

  这时候再去考虑夏洛克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擅自决定的位置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不做向来是华生的人生信条,跟着夏洛克走进一间空屋子,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激素在飞速地上涨,这种感觉让他想起战场。

  “墙上没有。”因为房间里面只有一盏不特别明亮的顶灯,所以周围的墙壁看起来有些发暗,没有壁纸、没有家具、除了地上的毛毯和一些绳子之外什么也没有。哦,当然他不会忘了那该死的鞭子,简单汇报之后华生猛然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夏洛克趁他思考的功夫轻轻勾住了他的膝盖,突然失去平衡的下场就是华生整个人仰躺在了那块不大的地毯上,除了一点点光之外他什么也看不见。

  “夏...”过度的惊愕让他忘记了他们的伪装,夏洛克直接用唇堵住了华生将要喊出口的名字。华生的眼睛张大,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幻想过跟他的同居人亲吻,但是他的每一次幻想都不包括像现在这样。

  不知道夏洛克究竟是伪装还是什么,总之,自诩为“人生阅历丰富”的华生被理论上应该“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的高功能反社会带走了全部的灵魂,在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华生甚至是感激的,要不是夏洛克让他躺了下来恐怕就这个吻他的膝盖就会开始变软了。

  “我相信你的判断,”夏洛克的呼吸节奏也有些乱,他不停地啄吻他的医生的嘴角,一边小声而快速的叙述,“我同样也没有看到,天花板不是一个合适的地点,恐怕最有可能动手脚的就是墙壁。”

  华生浆糊一般的脑子还是下意识地接受了侦探的话,长期的惯性让他跟上了夏洛克的脚步,虽然比平时多花了一些时间,“你是说...哦,上帝啊!该死的...”明白了他周围可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事实让华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羞怯、愤怒、尴尬...华生只觉得自己对侦探的那份心思像是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摊开在了大厅广众之下,让人受不了的窒息。

  “我们要做到最后么?”军人就是军人,在怎么难堪华生都没有忘了他们的任务,再次睁开眼,夏洛克几乎以为他刚刚看到的那个满脸通红的泰迪只是他的一个梦。

  “也许是,也许不是。”侦探少见的不确定,“从我们进来之后就没有指令了,要么周围全都是‘客人’,要么就是管理层,无论是哪一个恐怕我们都没有擅自停下来的权利。”

  华生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这可真是太好了。”即便他是这么说,他的手还是圈住了侦探的腰,虽然没有用力,不过两个人的亲密倒是一览无余。

  “抱歉,约翰。”还没等华生对侦探从没说出口过的抱歉感到惊讶他就听到了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崩开的声音,再之后是绳子被利用了起来,他的两只手被高举过头顶固定住,衬衫完全敞开,夏洛克轮廓分明的侧脸带着几分残酷,“桑丘,我忠实的追随者,你是自愿追随着我一直向前的么?”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挥舞了一下短皮鞭。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演戏,华生还是被夏洛克强大的气场所吸引,尤其在知道这样的一份命令的背后是可以全心交付的信任的时候,带来的诱|惑力简直让他不能抵抗。

  “是的,我是自愿的,我的老爷。”他几次开口才终于把话说出来,这时候华生才注意到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哑了。

  另一边,威尔顿的脸色终于从僵硬恢复到了正常,看这个架势,无论对方进展到哪一步横竖他没有选择,不过为了他二哥和未来的“二嫂”好,实在不行他总有办法让他男朋友没有精力去关注玻璃那边的“表演”的。

  “啧啧,看不出来我们的侦探还真是个温柔的人。”莫瑞亚蒂兴致勃勃地看着夏洛克轻吻着华生,然后绊倒了对方,再之后是火辣的法式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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