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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病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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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去嘉康那里请了安回来,把嫁妆清点了放进库房里,对着几间铺子犯了难。她手边没有人会做生意,这几家铺子的地段又很好,想必账目的进出很大。她若是管府里的内需处,可没有心力再管这些了。变卖了又觉得可惜。

  她决定等林勋回来,问问他的意思。他那么聪明,肯定能帮她拿主意。

  于坤在后院里忙碌了半天,派人来跟她说都收拾好了。她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像模像样,有书房的样子了。林勋要把住处跟她并在一起,她房里的那处书房太小,放她的东西已经满满当当,哪里还能再塞下他的,所以又把后院这个朝南的厢房收拾出来,放了书案,博古架和多宝阁,置了几个大书柜和休憩用的床榻。

  林勋常用的笔墨和文书已经摆放在书案上,背后就是横排窗,窗外是一片小竹林。旁边的山水青花箭筒里,插着卷好的画轴。

  绮罗点了点头,对于坤说:“这里再添个博山炉。”

  “是。”

  绮罗走到书案后面,从笔架上拿起林勋常用的毛笔,放在手里握了握,这是他用的笔,比她用的要粗上许多,仿佛还留有他的气息。她在案上的宣纸认真地写起字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最后一笔刚刚收起,有个人从背后猛地抱住她,她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绮罗连忙拿了一张宣纸盖住,屋里的下人早就撤光了。

  “在写什么?”林勋低头深埋在她的脖颈里,呼吸她身上的馨香,“这是给我备的书房?”

  “嗯,坤叔忙了很久,你喜欢么?”她侧头,嘴唇便碰到了他的脸,又软又嫩,她缩了一下。林勋却呼吸一窒,直接把她压在书案上就吻了起来。绮罗起初还反抗,这人现在真是什么地方都可以来,可是当他挤进她的双腿间,把她填满的时候,她瘫软成泥,根本就是予取予求了。

  她抱紧身上的人,喘息着到达了极致。她已经很能享受他们之间的交融。林勋闷哼一声,把她抱在怀里,细细地亲吻着,也不退出去。绮罗踢了他的脚一下,埋怨地瞪他,自己把衣服拉了起来:“你下次再这样!我就……!”

  “你就怎么?”林勋抵着她的鼻子,哄孩子一样问。

  绮罗用鼻子出声,推开他坐了起来。两个人刚才的动静有点大,第一张宣纸已经被皱得不成样子,不能用了。林勋顺势拿起来,看见了她写在宣纸上的字,字迹娟秀工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念了出来。

  绮罗连忙把宣纸揉了,把手背到身后,气呼呼的。林勋看着她这孩子气的举动,忍不住笑:“我都看见了。”

  绮罗别过头,林勋俯身把她抱进怀里,吻着她的头发:“皎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再没有别人。”语气温柔宠溺,像是滋润万物的春风一样,惊得蹲在外面横排窗下动也不敢动的雨桐心中一痛。

  她本想来偷偷看看这位侯爷的新夫人,却没料到看到这样一幕。而且一向警觉的侯爷,竟然都没发现她躲在外面。她仰头望着天空,嘴角露出苦笑,她输得很彻底,毫无余地。

  有一种爱,无关其它,是命中注定。她是他的。他是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很肥。

☆、第81章 满月

  绮罗趴在林勋的肩头,紧紧地抱着他,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前世都不敢肖想的人,今生竟然可以跟他携手共度。不用再把他细枝末节地刻在心里,不用再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的喜好,他就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不管结局如何,这一刻她是知足的。

  她忽然看见自己被丢在地上的亵裤,皱着眉扭了一下:“怎么办,不能穿了。”

  林勋把她抱起来,淡淡扫了眼窗外,向外面走,低头逗着怀里的人:“那就不要了。一会儿我找人来收拾,再让府中的绣娘给你多做几条。”

  “你还叫人来收拾!我才不要做这种东西!”绮罗气红了脸,捶他的胸膛,“你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这个我不能答应你。”她刚刚想叫又要咬着牙强忍的模样,实在可爱,他还想多看几次。

  绮罗蹬了蹬腿:“坏蛋,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林勋摇了摇头,在她耳边说:“裙子破了一处,你确定要叫所有人都看见?”

  绮罗捂着脸,再也不想见人了。

  等她回到里间,宁溪重新给她换了一身曲水紫锦的背子,又梳好头发,她就坐在罗汉塌边看内需处的进出项目。林勋换好衣服走过来,看她用手支着额头,红唇咬着纤细的毛笔,露出的颈部光滑瓷白,还有一点点欢爱后的红痕。他坐在她身后,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看小几上的账本:“看得懂吗?”

  “小看我。”绮罗稍稍向后靠在他的怀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又转过头小声跟他说,“侯爷,嫁妆里的那几间铺子我管不过来了,你找个人帮我管好不好?”

  “嗯,都交给于坤,他会安排的。”对她的要求,他就没有不应的。何况他也不想她太辛苦。

  “那进账的钱……”绮罗揪着他胸前的衣裳,抬头小心地问。

  林勋低头碰了下她的鼻尖:“财迷。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送你的,我还会贪了你的银子不成?钱都算进你的私账里,我不过问。”

  绮罗心满意足地笑。林勋看着她,容光逼人,艳丽得仿佛三月枝头绽放的桃花,春风拂过,花枝轻颤,那抹桃红美得直戳人心。他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舔慢弄,手不断摩挲着她的脖颈,触手满是嫩滑。

  他一刻都不想放手。

  ***

  林勋许久没有来舞乐坊,倒觉得有些生疏了。当他挑起后院侧门门帘走进去的时候,把正在屋中修剪盆栽花草的月三娘吓了一跳。

  “您怎么来了?”月三娘把剪子放到一旁,袅娜地迎了上去。

  林勋看着她问:“赵光中在这里?”

  月三娘一愣,找来一个婢女询问,才知道赵光中在雅间里头宴客,叫了几个舞娘去陪酒。赵光中是赵太师的儿子,太子的亲舅,官拜枢密副使,在京城里头也算一号人物了。

  “您找他有事?”

  “我找他聊天。”林勋目露寒光,月三娘只觉得后背一凉,哪里见过找人聊天这么杀气腾腾的?

  她掐着指头合计了一下:“若是打起来,损失算谁的?”

  林勋挑了挑眉,没打算回答。这女人是掉到钱眼里去了。

  婢女把林勋引到雅间前面,训练有素地退开了。林勋推开门进去,屋子里静了静,正在饮酒作乐的几个人纷纷看过来。果然都是□□的人,竟然连陵王和崔护也都在这里。赵琛最先反应过来,笑着说:“什么风把勇冠侯给吹来了?”

  林勋面无表情地从他脸上掠过,看向赵光中。赵光中怀里还搂着一个舞娘,丝毫没把林勋放在眼里,继续逗着舞娘喂酒。

  “其它的人都出去,我有话跟赵大人说。”林勋说道。

  舞娘和官职小的几个人不敢得罪他,立刻照办。剩下几个官职大一点的,互相看了看,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去。赵琛从林勋身旁走过,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别做太过。”他还以为林勋是被六皇子的案子逼急了,来这里兴师问罪的。

  赵光中这样的狠角色,靠问是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的,到时候动起手闹大了,林勋也占不到便宜。

  林勋径自在赵光中旁边的席案上坐下来,目光盯了赵光中怀中的舞娘一眼,舞娘推了推赵光中,识趣地起身出去了。赵光中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饮尽:“侯爷不忙着给自己洗刷嫌疑,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他长得清瘦,双目有神,脸上是一种在官场历练多年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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