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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病_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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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叔说三婶娘在我这个年纪,都已经读完了儒家十三经了!我不能比她差。”林骁认真地回答。

  罗氏皱了皱眉头:“我不是跟你说了,少跟你三叔那边走动吗?”

  “为什么!三叔对我很好,三婶娘看上去也不像坏人。”

  罗氏把他扯到自己面前,戳着他的脑门说:“你这个孩子是不是缺心眼?你三叔膝下无子,府里上下就你这么一个男孩儿,原本以后整个侯府都可能是你的。现在你三叔娶了妻子,要是有自己的孩子了,怎么可能还像从前那般对你?你三婶娘说不定早就看你不顺眼,想要除了你!”

  林骁缩了缩身子,想起那个貌若天仙的女子,顿时不寒而栗。

  “咱们母子俩在侯府里无依无靠的,也没有人撑腰。你可得好好读书,博个功名。娘的后半生,可就全指望你了。”罗氏按着林骁的肩膀说。

  林骁郑重地点了点头。

  ***

  陆云昭静养了一个月,由太医看护,陵王用各种名贵药材滋补,现在已经能下床走动。他披着鹤氅,坐在槐树下,自己与自己对弈。

  赵霄走进来,对院子里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到陆云昭身边,探头看他的棋盘。据说当世能下过陆云昭的高手不会超过三个人。赵霄本人琴棋书画都不精,倒是对骑马射猎那些有兴趣,因此颇为羡慕像陆云昭这样的大才子。

  陆云昭伸手去够茶杯的时候,才发现地上的影子,抬起头看见是赵霄,连忙要站起来。赵霄按着他的肩膀说:“不用多礼,你坐着吧。”然后便在他对面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我瞧着你这气色,似乎好了很多。今天早朝的时候听父皇说,你年后就要去远兴府了?你可得担心,太子那边的人不会轻易罢休的。”

  陆云昭点了点头:“臣明白。案子虽然了了,但那些人都是被抛出来替罪的,并没有动摇到太子那边分毫。可皇上必然会多派人手护送臣去远兴府,剩下的事,就交给臣跟王大人筹谋吧。”

  赵霄不甘心地说:“哪里知道那个赵光中这么有手段,还能把一个被我赶走的长史找出来替罪。原本勇冠侯都被牵连进来了,我正好可以借机拉拢他,最后竟然让他幸运地躲过去了。”

  赵霄不了解林勋的为人,可是陆云昭却清楚得好。林勋可不是运气好,他一定是与赵光中交换了什么条件,才让赵光中动用所有力量,把案子给了结了。不过这样一来,林勋的底牌已经亮出来,应该会让赵光中注意到他。

  一个深得皇帝信任,手握兵权,有勇有谋,又不愿意与太子站在同一边的侯爷,绝对比他们这些小角色来得危险得多。

  莲子小跑过来,在赵霄耳边急急说了一番,赵霄拍案道:“他是活腻了不成?”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他毕竟是……”莲子看了眼陆云昭,没有把话说完。

  赵霄站起来,对陆云昭说:“陆大人好生养病,我还有些事要忙,先告辞。你不必送了。”

  陆云昭起身行礼,目送赵霄风风火火地离去。他何尝不知道,这位六皇子比之太子,实在是逊色许多。但太子身边能人甚众,赵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如今又有苏家相助,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只有赵霄才能给他想要的。

  无论多肮脏,多血腥,多么为人不耻,他也要努力往上爬。

  这时,钟毅从旁边的廊下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叠画纸。他走到陆云昭的面前说:“公子,这是陵王派人送来的。他说这些女子的家世都足以让公子如虎添翼,要您从中选一个做妻子。”

  陆云昭低头轻咳两声,连看都不看那些画纸,拢紧鹤氅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公子!”钟毅在他身后悲戚地叫道,“表小姐都已经成亲了,她离开您了,难道您还要一直等下去吗!”

  陆云昭停下脚步,望着头顶的槐树。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漏下来,洒在他的脸上,好像无数温暖的小手。

  相逢有时,别离有时。有人放弃,有人坚持。

  只要他一直在这里,总能等到她回来。

  就算他什么都给不了她,至少还有一份全心全意的爱。

☆、第83章 抄佛经

  夜里忽然之间电闪雷鸣,大雨磅礴,豆大的雨打在窗上,啪啪地作响。京城许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屋里气温降下来,绮罗没有睡好,靠在林勋的怀里直皱眉头,手紧紧揪着他的里衣。

  林勋醒过来,握着绮罗冰凉的手,低头喊道:“皎皎?”她好像在做恶梦,额头上都是汗。

  “不要!”绮罗一下子惊醒,外面的雷“轰”地一声,屋子里都是狰狞的银光。她一下子扑进林勋的怀里:“林叔救我,救救我!”

  “皎皎,我在这里。”林勋抱紧她,轻抚她的背,“不怕。”

  林勋有时候都怀疑,她这声“林叔”是不是喊的别人。可她抱着他,紧紧依偎着他,又让他确定自己是她要的那个人。

  绮罗许多年没有再做那个梦了。那也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被江文巧用药迷昏了,可意识还是模糊存在的。她看见墙上的那个黑影被银光撕裂,然后自己的衣服被官差头子尽数撕开。布帛破碎的声音很响,刺进她的耳朵里,寒夜蚀骨。那官差头子粗暴地蹂-躏她的身体,疼痛从四肢百骸直击到心口。她只能哭,喊都喊不出来,也反抗不了。

  那个时候,她脑海里都是他。想要他来救她,只有他能救她。

  他却终没有来。

  林勋感觉到胸前湿了,抬起绮罗的下巴,看到她泪流满面。她很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真是让人心疼。

  “到底做了什么梦?怕成这样。”他抬手拂去她的泪水,没防备她忽然扑过来咬他的嘴唇。发狠一样地咬,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口中。他搂着她的腰,任她趴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有时候他拿她没办法,总觉得是上辈子欠了她,今生要来还一样。

  她胸前丰满的两只小兔子磨蹭着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很配合地起了反应。

  “皎皎……”他声音变得粗哑,躲开她,她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吻住不放。

  他双手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眉心挤成了一个川字。

  “吻我……”绮罗坐在他身上,扯着他敞开的衣襟,泪珠挂在眼角,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林勋看见她里衣都已经脱落到了手臂上,露出里面海棠红的肚兜,长发披散在肩上,像是水中的海藻一样妖娆。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狂风骤雨一般地吻。

  林勋吻够了,牢记太医的叮嘱,要退开。绮罗却紧紧地缠着他,像是藤蔓一样,强迫他在身体的每一处都留下印记,仿佛那样才能盖过上辈子那个恶心的官差头子的痕迹。只有他进入她的身体,他落在她身上的汗水,才能抚平她心里的厌憎和恐惧。

  也许是今天看见江文巧,又知道阿香失踪了,同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本能地想起前世的许多事来。原来重活一世,她还是非他不可。她留在心里的那个巨大的空洞,只有他能够填满。

  “现在满意了?”林勋咬着她细白的手指,喘着粗气说。

  绮罗用手指摩挲着他嘴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话里带着几分怨气:“谁叫你一个月都不碰我。我以为你对我没兴趣了。”新婚的头几天,明明是如胶似漆的,可是后来就渐渐少了。她来了月事之后,两个人几乎没有再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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