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唯一有记忆的人
“富江，”
朽木白哉的声音把富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第1098届编号76学员，理论分88，实战分100，鬼道分81，团战分100，实习分100，综合平均分93.8，位列第一。”朽木白哉居然对富江在真央灵术院的毕业成绩了如指掌，当他一一数完富江的成绩时，富江已经从他那双淡紫色眼眸里读懂了接下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为避免再有今天的错误发生，补考理论，鬼道，现世实习这三项。”
“100分才算合格。”朽木白哉再次补充，给富江划重点。
富江被晴天霹雳击中之后那表情要多苦逼有多苦逼。要知道当初为了蓝染前男神他才勉强按捺住猴子屁股坐在课堂里学理论知识，现在居然要让他重考一遍？知道理科生靠数理化体育成绩把其他德智体美劳尖子生干掉是多么困难吗？
“我相信这只是个案。”富江试图拯救一下，一脸的求放过。
“少一分，”
“别别，我考，我重考，百分百合格。”富江赶紧截住朽木白哉的话，他一点儿也不怀疑那后半句是不准他吃饭！
“少一分，少一天宵夜。”朽木白哉不为所动继续把话说完。富江的软肋太明显，要收拾他身上毛毛躁躁的枝条就得对症下药。
“不对，我的斩魂刀丢了，魂葬这门考试没办法考？”富江才想起自己的斩魂刀还在现世。
朽木白哉用一种无论说什么理由都逃不掉重考的眼神看着富江，直把富江看得渐渐消音了。
回到六番队，刚好遇到从现世回来的阿散井恋次，朽木白哉原本想让恋次监督富江重考，后来想想富江那动不动就消失的作息还有席巴揍敌客的来历，他转而让阿散井恋次去现世秘密调查席巴揍敌客。
阿散井恋次早知道富江来他们番队了，并且也得知富江现在住在朽木队长家里。若非知道富江这小鬼是个完全没开窍的并且脸美得根本没女孩子喜欢，恋次还真要担心起富江和露琪亚来了。
“嗨，恋次。”富江也只来得及跟阿散井恋次说句话就看着他匆匆出任务去了，连打一架都没时间。听说阿散井恋次变厉害了很多啊，富江一副遗憾地表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还有超队长死神化的席巴，真想真真正正和他再打一场。
朽木白哉这几天一直监督富江的学习，他发觉富江最近总想找机会开溜，甚至打架也不怎么积极了。
“你要去哪里？”朽木白哉从后面提住富江的死霸装衣领，把他像拎猫一样从窗户上摘下来。
“想去十一番队找八千流。”富江扭头笑。
才怪，富江这个小迷弟根本就是想去找席巴大叔。只不过实施后他才发觉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朽木白哉的视线范围实在有难度。白天去上班的路上，和朽木白哉一起。上班，呆在朽木白哉的势力范围六番队里和人打架。下班路上，还是和朽木白哉一起。晚上更是直接在朽木白哉家里睡，感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个监护人。
富江为了去十四番队看看，再度发挥了他当年硬把自己逼成学霸的威力，居然还真考了理论分100，鬼道分100,就差现世实习了。可现世实习不是他想去就能马上去的，所以富江才想着偷溜，没想到被朽木白哉逮了个正着。
“和我出去一趟。”朽木白哉不批，直接将富江带走。
“去哪？”富江跟上。
“十四番队。”
“嗯？！好！”富江原本只是在朽木白哉后面两米左右跟着的，听到十四番队这四个字就兴冲冲带头了，一下子就暴露了他之前几度偷溜探路的行径。
朽木白哉注视着富江的后脑勺，由得他在前面带队。原本就打算要调查现世的情况，也省得他总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犯蠢。偷溜的技术实在太差，撒谎的技术更差，明明十四番队和十一番队是在两个不同的方向，说着去十一番队找八千流走的却是去十四番队的路。
席巴揍敌客这个人来历太神秘，隐秘机动部队也没调查出他的背景，恋次去现世那边也是一无所获，调查出来的结果和富江所说的现世对不上号。
唯一能确定的是席巴揍敌客和蓝染叛军没有关系，从记录上看席巴揍敌客的确是一个多月前才被魂葬来尸魂界，只是八十区那边太混乱所以才会给调查造成阻碍。
席巴揍敌客的反侦察和隐匿能力太强，若不是他主动出现挑战十一番队队长位置，瀞灵庭还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察觉到他。正如蓝染那个野心家，谁又能料到他隐藏得这么深。
有要求要比没要求容易处理，所谓结果都是谈判扯皮出来的，山本大队长一向深谙此道，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卯之花烈这个流魂街大恶人给弄进了瀞灵庭死神番队里，人有百样人看怎么用而已。
新增十四番队是既定的事实，因为某种原因，十四番队设在了四番队旁边，朽木白哉和富江此去就是沿着四番队的路前行的。四番队位于僻静之地，地广人稀，旁边再建个十四番队也不会影响到伤员的复原。因为瀞灵庭的地盘足够大，所以就算再设多几个番队也依旧地域宽敞。
朽木白哉完全没想到自己这飞闪而过的念头居然会因为富江而有成真的一天。此时他脑子里都是有关新十四番暂队长和富江的。
有提前传讯，朽木白哉走进十四番队的时候，席巴揍敌客这个光杆司令已经在候着了，旁边还有一个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
新建立的十四番队很空旷，但也不是没有人的样子。比如说那个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的小死神，富江就觉得自己好像在二番队里见过，想起政审的繁琐过程富江至今还脑壳疼呢。再比如说正在修葺被打塌楼顶的那几个死神，富江也好像在八番队见过。
看来蓝染叛变期间真的死了不少人，连斟茶递水打扫卫生都得从别的番队调人来了。不过这些都没有卯之花烈的出现更让富江意外。
卯之花烈看起来好像依旧是温柔大姐姐的样子，席巴揍敌客也好像比更木剑八这个人形兵器要合群，事实上都只是假象。在朽木白哉来的路上，医疗队治愈系大姐姐和真凶残杀胚还在打得你死我活，因为在建造十四番队的时候建筑材料里加了散灵杀气石，所以明明卯之花烈和席巴揍敌客打得比更木剑八还激烈结果外界屁动静都没有。
十四番队建在四番队旁边，一是为了方便卯之花烈监视审核席巴揍敌客，二是方便卯之花烈尽快让席巴揍敌客熟悉尸魂界和瀞灵庭，今天看来完全是方便了卯之花烈找人打架，全新的战斗模式让卯之花烈直接撕掉了长久披在外的温和外皮，只可惜还没战个淋漓尽致就被人打断了。
在听到朽木白哉到访的时候，卯之花烈瞬间收起了脸上狰狞的杀气，散开的头发也重新编成了发辫垂在胸前。若不是武斗场那残破的尸骸还保留着，真要怀疑卯之花烈和席巴揍敌客要有一腿了。打架就打架，打完架居然还整衣服梳头发这什么鬼？
反正富江就是一脸席巴对不起他老婆的表情看着席巴大叔，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纠结席巴大叔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因为富江瞅人的目光直晃晃得可怕，席巴揍敌客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
富江对席巴揍敌客的目的实在太明显，明显到旁人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富江小迷弟跟在蓝染屁股后面转悠的情形。
十四番队里几个对蓝染还心有戚戚的死神偷看席巴揍敌客的眼神分外纠结，若席巴揍敌客这个新十四番暂队长也心怀不轨，那难不成历史又重演？
朽木白哉了解富江的属性，他也是默默地认同了严审的需求。
因为富江的缘故，席巴揍敌客身边的考核人数又多了几个，毕竟席巴实力确实太强悍了，不过席巴完全不在意。与卯之花烈的交手让席巴揍敌客更加熟悉死神之力的奥妙，这比突破肉体极限要有意思多了。
自朽木白哉带富江去过十四番队之后，朽木白哉对富江的看管就似乎没那么严格了。这就造成了富江经常到十四番队那边报到。
“大叔，来打一架吧！”富江星星眼地看着席巴。
“很好，来。”
席巴邀富江上武斗场练手。
一交手，富江就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和席巴之间的距离。越是这样，富江就越是兴奋，被席巴揍得满地爬也原地复活要求再打一次。
虽然山本大队长说席巴揍敌客在拥有自己的斩魂刀和卍解之前只能是暂队长，但这一点儿也不妨碍席巴揍敌客用实力碾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