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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里禁语_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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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时的疯狂,结果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还拒绝了她。

或许以前她还没有真正关心过他,也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今日仔细瞧着他的眉眼,却发现他目光所到之处,并不是她。沐剑英顿时就笑了,这一新奇的发现让她浑身又有了些许的力气,也只是笑:“我的事不许告诉阿沐,记得了?”

男人低眸,挺直了背脊:“嗯。”

她疲乏得很,长长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姐妹团聚多谢你。”

何其正依旧推脱:“是先生命我来的。”

沐剑英也不与他分辨,只对他挥了挥手:“去吧,我要歇着了。”

他恭恭敬敬地欠身,也不犹豫转身出了这间客房。

外面长廊上静悄悄的,男人站定,看见阿沐站在不远处的尽头。

她靠在墙边上,背着双手,一只脚轻轻在地面上画着圈圈,以此少年之姿,可谓俊秀英美,看着就像一幅画一样。似乎是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响,阿沐抬起头来看着他,却是对着他吹了一声口哨嘘他。

他大步走近,入怀拿出了一小纸包,脚步不停。

阿沐撇嘴:“呆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这个时候应该拼命对我阿姐好,她才能记得你的好啊!”

男人浅浅目光,只落在了她的脸上,没有言语。

阿沐白了他一眼,也是抿唇:“算了算了我阿姐这么美,这么温柔这么好的人,应该找一个世间最好的男人……”

她话还未说完,何其正突然倾身。

他伸手抓过她的一边胳膊出来,这就将纸包拍在了她的掌心当中。

是糖炒栗子,阿沐握紧了:“给阿姐的啊,一准给你送到!”

每次干这种事情的时候他都嗯一声,今日却不知怎么了,恼意闪过,赫然转身。何其正直接下楼,出了客来客栈这就顺着琉璃瓦上了对面的屋顶。买了一包栗子,本来不打算露面的,可徘徊着听见惊叫声当即冲了门前去……男人躺倒在屋顶,任清冽的秋风吹过他的脸,只看着满天的星星出神。

然此时的阿沐已经将栗子送到了阿姐的面前,她给阿姐剥了两个,殷切地送了阿姐面前。

沐剑英笑着咬下,本来是伸了手去掐妹妹的脸,可刚刚咽下去的栗子却是随着她胃里那股子酸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她赶紧推开了阿沐,冲到了痰盂的面前,肚子里面仅剩不多的东西这就一股脑全都吐了出来。

阿沐手里还抓着纸袋,上前两步赶紧蹲下来给她拍着后背顺气,阿姐这样子可着实吓坏了她:“阿姐我出去给你找个大夫……”

说着这就要走,可不等她起身女人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别去,阿沐别去。”

阿姐抬起的脸上,还有恳求之色,一道惊雷劈进了阿沐的心里去,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阿姐,难道你你……你这是有了身孕了?”

女人干呕两下,只是苦笑:“怎么办,这也瞒不过你。”说着,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不过这个孩子我不打算生下来,安稳两日就打掉,你就当没有过。”

阿沐手里的纸袋一下子掉落了地上去,圆滚滚的栗子滚落了一地。

第65章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阿沐拿着一颗剥好的栗子搓球。

女人在她身后收拾衣裙,一件一件都折起来放在了一起,赵妧在桌边剥着栗子,剥好的栗子全都放在了阿沐的面前的碗里。一行人离开了平武又到了保定,此时已然过去了五六天,就一直住在镇内的客栈里,未曾离开过。

特意要了两间靠窗的房间,赵妧出门买了点栗子,顺便打探了一番。张贴的告示到处都是,据说燕京已经有人追出来了,势必要给细作抓回去的架势。为了保险阿沐特意给阿姐做了一副样貌平平的脸,黑天白日都用着,她自己虽然也爱美,但也不得不改头换面,做个愣头愣脑的假小子,沐静初和赵妧样貌改动更大,改得是谁也认不出来了。

坐了好一会儿了,外面敲门声顿起。

赵妧过去给门打开,发现是请了大夫来的沐静初。

阿沐连忙起身,这一个老大夫身后还跟着个背药箱子的药童,进了屋里就先将药箱子放了桌子上面。

沐剑英整理好了包袱,这就靠坐了床边。

沐静初带着不明所以的赵妧先出去了,阿沐到了跟前,先对着老大夫欠了欠身:“老先生,劳烦您给看看,我这大夫人这两日身子总是不得劲,看看是怎么了?”

离开平武的时候,沐剑英禁不住折腾吐了一路,身体极其虚弱。

阿沐担忧不已,一路急赶了几天最后暂时留在了保定,月事是一直没来,虽然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是有了身孕但是还需得让大夫看上一看。女人的手腕就搭在床边,老大夫坐了矮凳上面,伸手这就搭在了脉上。

沐剑英垂着眼帘,只等老大夫收回了手去,伸手放下了卷起的袖子。

阿沐只看着那老大夫:“怎么样?我这大夫人到底怎么了?”

老头子站了起来:“恭喜这位公子了,尊夫人是喜脉。”

这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阿沐勉强笑笑:“看着脉象如何,这孩子强硬吗?”

老大夫点头:“一切正常,只妊妇需要多调理些汤药,也为平时安康着想。”

沐剑英叹了口气,赶在妹妹开口之前,抬了眼:“大夫不瞒您说,我这是私奔出来的都未成亲,这个孩子不能生。给我配个落子的药方吧,给您多一倍的银钱。”

阿沐无力地张了张唇,可到底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老头撘眼看着她们两个人,自古妻大夫小的见多了,可这一对看着关切彼此却不像夫妻,他人老了,见的人也多了,自然有些眼力。伸手掸了掸袍角他看着沐剑英叹了口气:“落子也不是随便就能下的,妊娠羸瘦或挟疾病,脏腑虚损,气血枯竭,既不能养胎,致胎动而不牢固,终不能安者则可下之,孩子既然扑奔你来了,当惜之。”

阿沐咬唇,只是看着阿姐。

沐剑英面无表情:“这孩子真的不能生,先生若能帮我,感激不尽,若不能那出门再找个大夫也不是难事。”

说来说去,她这个孩子就是不想要。

看着脉象这个孩子也就刚足月,刚刚足月就上了脉,多半是个小子。

老人家可惜地转身,示意药童背上了药箱子:“这话我只说一次,瞿麦六两,通草、桂心各三两,牛膝、榆白皮各四两,细切,用水九升,煮取三升,去渣,分三服即下。一方无榆白皮,有天花粉四两,大能坠胎。”

一听是是汤药,阿沐不无担忧:“现在她吃什么吐什么,这药吃不进去怎样?”

老大夫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又是顿足:“用土膝根洗净用五寸长者数根,将蒂紧扎住,根头上搽麝香少许,放入阴中,一日即下,要扎好,不然冲心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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