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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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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硬的并腿跪在封玄奕岔开的胯间,弓著腰,拉拢著脑袋抵在封玄奕胸前,头无力反抗的在封玄奕掌中揉来搓去的,这姿势,这架势,这动作,凝轩越看越觉得暧昧,浑身别扭的不行,勉强运作的大脑不停的算计著,要是封玄奕真一个冷不丁的来了兴致给自己一扭头,自己来不来的及一膝盖送他个断子绝孙……

  虽然设想挺没害,可是凝轩忘了顾及它的可行性,既然人家是冷不丁,这麽电光石火的刹那自己有多大的几率反应过来,还得即使的抬腿……

  无力反抗的凝轩一直维持著僵硬的姿势接受封玄奕言语的调侃,直到封玄奕就寝,凝轩应著封玄奕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天,临了了,突然发现自己之前不过为了一句“喜欢啊”之类的话而震惊的里焦外嫩实在是修行未够,道行太浅,而在经过不过是几个时辰的相处後,凝轩已经被练就出了一层铜墙铁壁般的脸皮,如今已是百毒不侵,比如:

  刚端过茶准备喝的封玄奕突然瞥见凝轩端茶的手,由衷的感叹:“啧啧,瞧你手上的皮肤真白,手形也长得不错,当小厮这麽成天伺候人实在是浪费了。”

  凝轩闻言,惊讶错愕不再,反而笑的恭敬虔诚:“谢王爷夸奖,小的这叫皮糙肉厚怎麽磨都磨不透。”

  封玄奕不以为然,提出不同的见解:“这难道不是天生丽质麽?”

  凝轩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谢王爷赏识。”

  诸如此类。

  不能怪凝轩这麽一大好青年就这麽放弃了挣扎,屈服在了权威和压迫剥削之下,而是他突然发现了封玄奕的“弱点”,你要是顺著他说呢,他自说自话没两句就没什麽意思了,但你若是拧著他说,他即便没什麽别的意思,也会被你激起兴致,然後越玩儿越起劲儿,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即便他的初衷不是如此,但也不会因为失控发生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而忏悔,谁让人家是天生就高高在上、绝对有资本将眼睛长在头顶上走路的人,老话说的好,这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逃不掉,为什麽不想办法让自己尽量免受其害,不过是口头上的便宜,比实质上的动作,可接受度实在是高多了。

  “有人跟你说过你实在很无趣麽?”封玄奕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抬眼扫了眼窗外的天色,随即又把目光放到凝轩身上,虽然嘴里说无趣,但眸中却难掩探究打趣的精光。

  “谢王爷夸奖。”能让您感到无趣而给我扫地出门是在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凝轩真心的呐喊著,可这条件反射外加心里映射的真心话就这麽脱口而出,瞬间悔的凝轩场子都青了,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想要尽量笑的卑微恭顺,给自己现代平等观念的小思想集体暂时抹杀。

  “噗~”

  闻言,封玄奕不禁笑出了声,清浅的一声在只有两人的偌大房间里回荡,被无限的放大,回荡,听的凝轩顿时就窘的不行,急忙低下头掩盖自己发烫脸孔。

  (11鲜币)第五十九夜 更衣就寝

  第五十九章 更衣就寝

  “得了,不跟你瞎扯了,伺候更衣就寝吧。”封玄奕再次发话。

  凝轩有点反应不过,明明是自己忍著“肉体”和精神上的压迫耐著性子陪你聊天,帮你度过这百无聊赖的漫漫长夜,怎麽反过头来听这话的语气,倒像是自己无聊了死乞白赖的求著你来给自己解闷儿,然後你大发慈悲的不计较忍了许久的感觉?!

  莫不作甚的跟进里间卧房,想著这个大神赶紧早睡了自己的事儿也能早了,虽然折腾的没有好觉睡,但至少可以暂时摆脱这软刀子似的折磨,突然非常同情古时候那些人为什麽四五十岁就叫做高龄了,人家皇帝是因为操劳过度积劳成疾,而那些跟班儿还有大臣们,则一定是因为这非人的压力,没精神分裂就够不错了。

  只是他凝轩没想到的是,觉得这是压力或者压抑的或许还真没几人,这是得何等的超脱思想境界,能视金钱名利为粪土,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配上性命不惜以前代价的往上钻,竭尽全力的想要靠近这权利和地位的中心。

  屏风前,封玄奕站定,展平了双手,本以为只要铺个床、点个香、熄个灯凝轩才想走去床铺的身形一愣,一脸错愕:这明明有手有脚,难道还要我给你脱?!努力回想了下一大清早前呼後拥众星拱月般簇拥著情状,凝轩认命的上前,心里暗喜幸好找依璇恶补了一下午的基本功,外加自己的勤奋苦练,虽不至熟能生巧,却也勉勉强强不会给人裹成个粽子了。

  就在靠近的刹那,一个画面不受控制的窜进脑海,凝轩忙避开封玄奕一脸淡漠的表情,顿时脸色通红:这大半夜的春心荡漾个毛啊!还是对个男人!没事儿蹦出来大清早接吻的画面干毛啊!不对,不是接吻,而是被接吻,学名为强吻!

  见凝轩缓缓靠近的动作一僵,随即急忙低头错开自己目光的模样,封玄奕莫名其妙的闹不清情况,但看到那瞬间颜色发红的耳垂,封玄奕刚准备出声调侃,脑海里却突然蹦出一个粽子的模样,而那被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结结实实的主角还是自己,误以为凝轩脸红的原因是因为一大清早的这处乌龙,封玄奕平伸的胳膊一抖,只觉得背後凉风阵阵,馀惊未消开口:“先去铺床好了。”

  凝轩闻言,如蒙特赦乐不颠儿的抛开,心想著这人竟然瞬间就觉悟这麽高,竟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这麽体谅人的避免尴尬,实在让凝轩不得不刮目相看,当然,只对封玄奕自理能力而言。

  殊不知封玄奕是何等的纠结,怀著何等“恐惧”的心理纡尊降贵的自己动手。

  两人各怀心思却也难得的相处融洽。

  凝轩将枕头放好,垫了个合适的高度,又给被子展开,半卷起叠放在里侧,方便一扯就能尽数展开,起身,放下两边的床幔,回头,正对上封玄奕脱了只剩亵裤的身体。靠,他竟然不穿衣服!!好歹也得穿个里衣什麽的才行啊!不理解何为裸睡、虽然人家也只是半裸的凝轩才拉拢下来的鸡皮疙瘩瞬间集体立正站好,浑身羡慕嫉妒恨的小因子飞速的叫嚣盘旋,然後炸裂,直击的凝轩头晕眼花。

  看这肤色也不像是在烈日下勤奋努力锻炼身体的壮汉,可那形状轮廓都堪称完美的胸肌和六块紧实的腹肌,实在是让女人垂涎,男人嫉妒,结实紧致却不粗犷夸张,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却每一次的冲击力都达到了震撼的级别,想想自己通过不懈的努力以及健身才勉强凝固住的二两肉,虽然不至於没有看头,却也实在是相去甚远,凝轩不禁仰叹长啸,直想问句凭什麽!

  仿佛毫不介意被人这麽盯著看,虽然这个人只不过是个身份地位皆低位的小厮,封玄奕甚至很是享受,引以为豪,在经过凝轩身边的瞬间,不忘轻佻的出声,“说了,准你摸摸的,什麽时候都可以,”坏笑的眸子一转,笑意更甚,“或者你想做些别的,也是可以的。”

  不言而喻的暧昧意味,凝轩完全没有介意其中的意思,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只是想问问,可不可以给你来一拳……

  绕过凝轩,几步走到床前,躺下的封玄奕顺势一把扯过铺好的被子盖在身上,却也只盖到腰间,露出大片大片的胸膛,手从幔帐中伸出来,轻轻撩起,露出半张脸,冲凝轩道,“我晚上睡觉不用熏香,灭了就行,灯留一盏,其馀的都熄了,”手微扬,向不远处的软榻一指,幔帐微动,封玄奕整张脸也露了出来,“你晚上就睡那上面好了,不用去廊上守夜。”

  话毕,手一收,淡金色的床幔落了下来,合拢,阻隔了里外,仿佛生生划了一条界限,阻隔了有可能的一切。

  凝轩顺从的按照吩咐一一做完,最後挪到那个被指定可以休息的地方,不禁感慨,自己是应该感谢麽,看人家守夜的时候都累死累活的在廊上,春秋还好,夏天就是喂蚊子,冬天就是挨冻,却无论如何都是生生熬一夜无法睡好,而自己,好歹还混了张类似床的物质,最起码的不用受冻喂蚊子。

  心里不禁一暖,没想到竟会受到这样的照顾,特别的存在……下意识的一手搭在头顶,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人的温度和力度,堂堂一个王爷,当今皇上的儿子,竟然给一个下人擦头发……这意味了什麽?

  虽然一直毛手毛脚还不停的调侃占嘴上便宜,可终究没有做得太过,要是一意孤行,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这点儿鸟劲儿,实在是自不量力、吃不了兜著走,十足的玩儿了你都不用付钱,可是却因为自己的反抗和挣扎而没有做到最後,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尊重,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特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卧房,凝轩眼眶通红,白皙的脸上赫然一个大大的五指山,身体难以自己的直哆嗦:X的,为什麽每次遇到和封玄奕相关的事儿,想著自己和他的种种就会莫名其妙的进入这种诡异的少女模式?!!

  (11鲜币)第六十章 梦 上

  第六十章 梦 上

  “什麽声音?”幔帐内传出封玄奕带了几分睡意的声音。

  “没、没什麽,”凝轩紧张的手足无措,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好,“蚊子,这屋子里还有蚊子,我在为王爷打蚊子呢,呵呵……”

  不连贯的话语,再配上最後那声堪称傻不拉基的傻笑,就算没洞都想开洞往里钻,却不知为何封玄奕竟没有听出来,只是哦了一声继续酝酿已经半进入状态的睡意。

  凝轩在外长长的吁了口气,下意识的抬手,擦去额前虚惊一场的潮意,小心翼翼的挪著步子走到软榻前,掀起毛茸茸的毯子就钻了进去,雪白的毛色根根晶莹,内里更是光滑柔软,天然的雪狐裘皮毯子完整的没有一丝接缝,好似从一只雪狐上整个儿拔下来一般。

  忙了一天,这头才一挨枕头就开始昏昏沈沈的犯迷糊,不知是真的太累,还是这被熏了一天即便已然灭掉依旧萦绕的淡淡柠檬草味让人如此昏昏欲睡,朦胧间,想著明天一大早天不亮就得起床,原因不过是为了叫另一个人起床,凝轩就觉得凄惨,更何况这年月就没有闹钟什麽的,万一睡过了,一定又没有好下场了。

  香檀雅木,玉砌金镂,气派却不过分奢华,山石如画,回廊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边,池塘前,阳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那里,乌黑的长发不点珠翠,就长麽无拘无束的垂落在地,小小的孩童低著头,伸著手不知道在水里玩著什麽,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悦耳的笑声。

  “这蛮夷之地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生个儿子都一副狐媚子的勾人模样,啧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呢!”一个女人嘲讽的笑声由远及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看到长长的裙摆和一个婀娜的背影,乌黑的长发被高高盘起,衣著的料子也十分上档次,皆是蜀中的刺绣,只一个背影却尽显雍容华贵。

  孩童听到这声音不禁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回头,应该熟悉的面容却不知为何仿佛若有似无般蒙著一层朦胧的薄纱,让人看不真切,却又仿佛看得真切,孩童小心翼翼的起身,毕恭毕敬的向女子一揖,一脸难以隐藏的惧怕,明明清脆悦耳的童音却怯生生颤抖著:“姨娘……”

  话音未落,一个狠狠的巴掌便裹在孩童脸上,稚嫩脆弱的皮肤仿佛被过猛的力道生生打烂一般,顿时五个堪称腥红的五指印横在脸上,一道道仿佛就要破皮而出的血丝清晰可见。

  不过看似才四五岁的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些,顿时小嘴一瘪,颤抖个不停,一双亮晶晶水润润的墨色眸子也瞬间染上水雾,在眼眶里转啊转啊的,不知是习惯了,还是迫於无奈,即便泪水狂用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一个劲儿的憋著闷抽。

  “姨娘?就凭你一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生的孩子也配这麽叫我?”女子高高在上的冷笑著,仿佛很是欣赏孩童一抽一抽却不敢哭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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