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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_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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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恩啊……皇上……唔恩……”

  还为走到门前,殿内韩瑞风软糯暧昧的喘息声便已流泻而出,仿佛猫爪一般,若有似无的隔著些距离在你心尖儿上挠,让本就酷热的夏日愈发燥热难耐,即便是守在门外见怪不怪的宫人们也不免脸红心跳,一个个尴尬的低头避嫌。

  (11鲜币)第一百二十三章 搬救兵 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搬救兵 下

  顾不得自己这一闯定会打扰皇上的“雅兴”、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灾难甚至是杀身之祸,小德子迈著大步便欲直床寝殿。

  “你做什麽?”胳膊被人一把拉住,莫言压低声音低吼道。

  停下脚步,小德子没有丝毫的动摇和惧怕:“小德子求见皇上,请莫大人代为通传,或者若大人怕惹祸上身,放我一人进去就好。”

  “胡闹什麽?!这……这情况,你就先在殿外等等吧。”莫言一脸尴尬,神情闪烁的冲门窗紧掩却遮不住生生软语娇喘。

  “我等得了,但皇后娘娘等不了!”甩开莫言的手,小德子直闯寝宫。

  推门,跪地,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没有察觉到屋里何时多了一人,幔帐翻滚,涟漪不断,大床摇摆,不堪重荷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紧随其後的莫言跟著进入,望了望忘情的两人,又低头看了看一脸漠然的小德子,一头是皇上,一头是皇后,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是阻止好还是纵容好。

  “皇上,奴才是凤仪宫的小德子,皇后娘娘漏夜出宫,请皇上快派人找找吧!”对空气中弥漫的浓郁的爱欲味道视若无睹,对不绝於耳的声声淫词豔语充耳不闻,一板一眼的朗声道。

  剧烈摇晃的床榻骤然停歇,彼时还巫山云雨欲攀附急了高峰的封玄奕突然一僵,驰骋挞伐的动作猛然停住,眼中顿时清醒了几分:“你说什麽?”

  张口,是透著浓浓欲望的黯哑磁性,撩人的诱惑,致命的魅惑。

  “请皇上速速寻找皇后娘娘的下落。”小德子没有丝毫的惧怕,甚至出口的语气还有些咄咄逼人。

  一些细微的沙沙异动,帐幔猛的拉开,封玄奕身著亵裤,赤裸著胸膛,眉宇紧随,完全不像是方才还在享受著肉欲之乐的君王,倒像是从地狱走出的杀神修罗。大开的帐幔中,韩瑞风双目失神,清秀的侧脸上情欲的潮红一片,双唇红的诱人,泛著暧昧的光泽,单薄的胸膛大敞著,剧烈的起伏著、喘息著,双手无力的向两侧摊开,一丝不挂,汗湿的身体在烛火下分外撩人,平坦的小腹上白浊点点,剩下的大半被遮掩在另一半垂下的帐幔下,可淫靡的气息一览无馀。

  “他去哪儿了?你们怎麽不拦著?!”封玄奕怒不可遏,蹭蹭蹭的三步走到小德子面前,若不是顾及著还有问题,定毫不犹豫的落下一脚。

  对於君王的敬畏,无论是朝臣还是奴才,在没有得到恩准的情况下都是不允许直视龙颜的,小德子在宫中侍奉多年,一向做的滴水不漏,而今天却浑然不知的抬头直视著封玄奕,没有丝毫的畏惧怯懦,超乎常人的冷静完全不属於他的身份。

  “回皇上的话,皇后是主子,奴才身份低位,皇后娘娘的懿旨奴才不敢有丝毫的违拗,还请皇上赎罪。”嘴里说著赎罪,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悔过,不卑不亢。

  “混蛋!”饶是自小深受帝王教育的封玄奕也难免爆粗口,“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回皇上的话,奴才不知,见阻止不了主子,也奉旨不准跟著,所以只能来求皇上,”说著,连眼都不眨的补了一句,“只可惜耽搁了。”

  莫言在一旁听的冷汗直流,一个奴才评头论足主子的对错,而这个主子还是当今圣上,不是活腻了,就是太想急著投胎,不过好在封玄奕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把扯过屏风上的黄袍披上,粗略的随手戏上,不知是气氛还是担忧,双目凌厉慑人,不顾堂堂一国之君的仪表,夺门而出:“还愣著干什麽?!调集宫内所有内侍卫给朕找,绝不允许他出宫!”

  “是。”莫言匆忙跟上,招呼著一旁见皇上气势汹汹的出门还来不及反应的侍卫们跟上,而小德子此刻却反而不紧不慢,对圣旨充耳不闻,依旧跪在殿中,许久,才慢慢悠悠的起身离开。

  喘息渐渐平复,眼底的情欲和涟漪也渐渐平息,一切发生的太快,即将攀上极乐的巅峰却被突然抛在一边不闻不问的韩瑞风静静的躺在床上,从情深款款到寒冰四射,方才的一举一动、每一个人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真切。

  “主子,您别难过,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若不然怎会多次破例给主子晋封,又怎麽会多日来只翻主子的牌?”童诃怯懦的走进,他知道此刻主子的心里别提有多气多恨了,无论换做谁都无法平静,凑过来一脸怒容鄙夷,冲著宫外狠狠啐了口,“呸,不就仗著自己身为皇后麽,也不看皇上还愿不愿意多看他那一眼要死不活的样子,临了了还不老实,使出这麽下三滥的手段闹什麽失踪,派个下人来给皇上请走──”

  “童诃,”韩瑞风的声音满是慵懒和黯哑,可见方才喊的是多麽用力和投入,“你难道眼睛瞎了麽!皇上刚才可是火急火燎自己走出去的,可没人逼他。”

  童诃立马噤声,一脸惊慌的低下头,不敢看全身赤裸却散发著异样冰冷气息的韩瑞风。

  “既然皇上愿意去看,那本宫和皇后娘娘也是多年挚友,怎可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倏地,一抹堪称残忍嗜血的笑容浮现在韩瑞风的脸上,“更衣!”

  “是。”童诃麻利的捡过被丢散了一地的华衣锦服。

  “让青竹也跟著,”韩瑞风脚步有些不稳的站起身,“远远的跟著。”

  而此时,盛夏的夜晚难得的凉风磬人,带著些潮意、带著些湿润的空气闻著令人心情愉快,依稀可闻的潺潺水声,处处可闻的喧闹蝉鸣,这是夏的活力,是夏的生机,却并不属於他一无所有的纳兰轩。

  漫无目的的,自由自在的,虽然满身伤痛,虽然伤痕累累,却难得的可以不用去顾念那些凡尘喧嚣,这曾是他的向往,曾是他的归属,却莫名其妙的被卷入这权力的纠纷,莫名其妙的沦陷了自己,乾乾净净的来,却无法乾乾净净的离开。

  纳兰轩知道,只要走出这道宫门,就是自己向往已久的世界,或许会穷困潦倒甚至饿死街头,却随心所欲,可仅仅是这一墙之隔,便是前世今生天与地的距离。

  (11鲜币)第一百二十四章 如若往生 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如若往生 上

  站在宫墙上,令人惬意的晚风带著微潮的湿意拍打在脸上,夜色是空洞的黑,只听见远处树木发出的沙沙声响,依稀摇曳的枝干重影婆娑,宛若鬼魅,看的人心生惧怕,後脊背之冒凉风,而纳兰轩却看的面带微笑,心生向往,在他眼中,那不是慑人的鬼魅,而是来自自由的呼唤,那个自己向往已久却求之不得的地方。

  万籁聚寂,月冷星稀,城墙上那抹高挑倾长的身影因朦胧的月色而披上一层银沙,光华流转,如真似幻,清冷的背影让人不禁想拥在怀里好好呵护、不忍其再受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可却有不敢,因那宛若谪仙般的背影哪怕只是靠近,都是对他的亵渎和侮辱。

  心神向往,目光带著浓浓的醉意,连表情都变的异样柔和,守城的侍卫就这麽痴迷的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即便真是天仙,此时此刻若是出现在这儿,无论是谁,都只剩下一个身份──刺客。

  侍卫头领一个激灵,庆幸自己没有被美色迷了心志酿成大错,甩了甩头唤回几分清醒,紧了紧手里的配剑,气沈丹田,厉声道:“什麽人?”

  城墙上,纳兰轩置若罔闻,只是眉宇微敛:这皇宫不愧是个精雕细刻的牢笼,即便身在高位,即便站在权力角逐的顶峰,依旧被桎梏著,连散个步看个夜景都不得安生。

  深深的疲惫袭来,纳兰轩只觉得好累,好累……

  可睡醒了还得起来,起来就是一身疲惫,伤痛可以因时间而淡去,却无发消失,就像那残留的疤痕,你可以将它淡化,却无法让它不存在,所以旧的伤痛一次次的淡去,新的伤痛一次次的在上面叠加,直至体无完肤,便不觉得伤疤的稀罕。

  所以纳兰轩想,有什麽可以方法可以不再那麽痛,有什麽办法可以忽略这身不由己的悲哀,有什麽办法可以沈醉在美梦中长睡不醒。

  脚下黑洞洞的一片,深不见底,或许,答案就在下方……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侍卫急了,生怕一个疏忽而酿成甚麽大货,挽起身旁的火弓对准那抹月白便欲一箭。

  马蹄哒哒由远及近的急促传来,随即纷乱声骤起,为这宁静的夜凭添了几分不寻常的躁动。

  “住手!”怒马飞驰,如风般呼啸而过,低沈浑厚的嗓音中蕴含著极大的力量和压抑著的愤怒。

  几乎擦肩而过的距离惊的侍卫一个不稳差点丢了弓箭。纷杂的马蹄声四起,一队不少的人马来势汹汹,还在纳闷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儿,却在看到来人中那专属於皇上可用的仪仗而大惊失色。

  一队人马由远及近,扬蹄而来,近了,才看清领队的那人正是皇上身边寸步不离的大内总管莫言:“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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