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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_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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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到围猎场时,老八已经在哪儿等著了,一见我到了,就咧著嘴笑著走来。

  “五哥今天看起来格外神清气爽啊,瞧那欲露未露的笑意,啧啧~这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啦哥。”

  神清气爽?有这麽明显麽?

  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却见老八一副“别装了,在我面前还用这样麽”的表情,竟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奴才罢了,不过一个觉得能提起几分兴致的奴才而已,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过了,还是老八故意调侃。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3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3

  老八封玄振是和我一起在皇子所长大的皇子,比起真正有血缘至亲的大哥,倒地他跟我更有兄弟之情。

  据说老八的母妃出生不高,只是宫中御前的宫女,因为父皇一次酒後乱性而怀有身孕,虽不至大富大贵却也能母凭子贵的不再做奴才,却不料竟然难产死了,所以照例,还在繈褓中没来的睁开眼见一见自己母妃的八皇子,被过继给了皇后抚养。

  老八顽皮,自小就不让人省心,打打闹闹磕磕碰碰的,母后从来不管,亦或者说在她的眼里除了大哥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看不见又怎麽会有闲情逸致来操心不过是一个名分上的儿子呢,这反倒阴错阳差的让我成了他的监护人,整天围著他团团转,给他收拾烂摊子擦屁股,从前我是因为不得不而推拒不掉这个责任,而如今看来,这麽多年的“兄弟情义”说不定能帮我不少忙,省我不少事儿。

  策马狂奔,有些东西虽然看得清,猜得到,却还是不明白。二哥的太子之位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只因为父皇偏爱其母妃而一意孤行封的太子,好在二哥自己也算争气,才学胆识虽不是最拔尖儿的,却也都是上乘,若没有人觊觎皇位,他日他登上帝位,虽不知开疆扩土扬我国威称霸四方,却也可算是一个福泽一方的好皇帝,奈何大哥野心勃勃,後又有中宫皇后撑腰,虽然此刻坐上了太子之位,却也不甚踏实,他日继位,一场风波定不容小觑。

  可怪就怪在近日朝堂之上父皇提及西征一事,大哥和二哥皆极力推荐自己的人担任副将随军出征,要知道如今朝野上两人势力可谓是旗鼓相当,二哥的手上虽然有东宫戍卫,却也只是聊胜於无罢了,而大哥更是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兵部尚书是他的人,可兵部不过是空有个名头罢了,真正的军权并不在他们手中,所以这军权定是必争之地,父皇一向偏袒二哥,却不知为何今日却驳了二哥的请求,无论二哥怎样好说歹说,父皇好像全然听不进去一样,到了最後竟有些不耐烦,斩钉截铁的把这事儿丢给了不过刚成年的八弟,便头也不回的下了朝。

  大哥自然志得意满,因为至少在表面上我和老八都是嫡长子一派,可让我诧异的却是二哥,对於父皇的决断既不惊讶,也不愤恨,脸上甚至是一脸丝毫的不满不悦都没有,仿佛早已习惯被驳斥,早已习惯被拒绝,可是这样的认知反倒让我迷惘,看不清实情。

  “听说五哥最近新的了一位佳人,宠的紧呢,本想著外人传话总有些无中生有言过其实,不过如今一见,看来此言非虚啊~”不知道八弟什麽时候凑到了身边,一人一骑却笑得一脸别有深意,“嘶,叫什麽来著?”

  佳人?衬得起这样字眼的在自己的印象中还真是不多,亦或者实在太多所以难以抉择:“你若有兴趣,就给你吧。”

  若有所思,却突然想起方才意外经过藏书阁时,看到的那张犹如花猫一般的墨脸,美人我见得多了,所以习惯了,所以也变得容易忘记,一如此刻,即便方才认为是惊鸿一瞥,如今也记不起他的分毫,惟独那双眼睛,清丽明亮,没有半分杂质的澄清,仿佛印刻在心尖一般,久久挥散不去。

  难以自已的扬起一抹弧度,在世人眼中的似笑非笑此刻也只有自己明白其中有几分兴致盎然,几分宠溺,和几分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拥有的想念。

  “还是不了,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怎麽好夺五哥所爱,更何况对於男风,为弟我实在不善此道,实在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啧啧,瞧瞧这身板,真是浪费啦~”说起老八却也的确奇怪,虽然与皇位无缘,却也算得上身份贵重,那个王公子弟像他这麽洁身自好六根清净的,与其说他是个生於纸醉金迷中的皇子,倒不如说他是打坐在佛堂里的和尚更来得贴切些,“况且这个中滋味,非亲身经历的人不知,绝不比那些软玉温香的差,亦或者从眸中方面来说更带劲儿~”

  忍不住的想要逗弄,意料之中的看到他一脸的尴尬窘困:“五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我这不才刚过了十六出宫封王麽,这些事儿……”

  “哦,就只容得你来打趣我,就不让我也来打趣打趣你了?”

  有时真不知是喜是忧,他是我唯一承认的兄弟,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待,皇位之路上觉容不得半点差池,即便是他,若是来日真的挡在自己面前,自己也定不会手软!

  可至少现在,他将我视为兄长,我将他视为幼弟,来日,只要他还能不改初衷视我为兄长,我也定许他一世尊贵所求。

  “父皇这次让你跟著定北侯纳兰将军西征,你有何打算?”或许是平日里兜圈子说话已经习惯了,即便是认定的兄弟,也无法做到所谓的坦诚相待,试探性的提问,计算著这样那样可能的结果。

  “还能有什麽打算,当然是奋勇杀敌平定西陲啊。”而他,却依旧回答的没心没肺,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出自己的用意,亦或者打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用意,只是为了让自己放下戒心。

  八弟自小顽皮,师傅的管教永远都当做耳旁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懂,却不过是略知一二,惟独那军法兵书舞刀弄枪的他却十分上心,即便磕磕碰碰满身是伤也乐此不疲。

  “你是我们兄弟中唯一一个刚成年封王就被允许出去带兵打仗的,虽说只是副将,可父皇对你的期许你应该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我才得好好表现,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啊……”难得自己这麽上心,他却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你才需要适可而止!”沈声驳斥,看著八弟一脸似懂非懂的懵懂模样,知道他根本不明白定北侯三个字意味著什麽,“定北侯纳兰健战功赫赫,行军打仗自然有他的一套,你只需要跟著学,好好看就好,毕竟纸上谈兵,应该让你实际多历练历练才是,况且既然父王让你作为他的副将,自然有父王的打算,枪打出头鸟,你不过第一次出征,凡事不要做得太过才是。”作家的话:每次看到香帆亲亲的礼物都会各种亢奋鸡血来劲儿,话说晚上还有聚会来著,结果最後一秒还在码字┐( ̄▽ ̄”)┌ 有木有感动有木有感动……大脑混乱的已经不正常了o(┘□└)o

  (11鲜币)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4

  芙蓉帐番外:封玄奕篇.面具04

  “可是他可是太子党啊,虽然没有明显的支援太子,可他手握重兵,虽然看似中立,却从不偏颇大哥这边,若是让他这次再立了战功,那太子那边岂不是更得势?”

  一句话竟让八弟急了,还真是奇怪,可更让我奇怪的却是他的结论,定北侯纳兰健是太子党,他从何得知,有是谁下的这个结论?在我眼里看俩,老谋深算莫过於此,两不相帮,连等坐收渔翁之利都不用,因为他足够强大,权倾朝野也不过如此,怪就怪在明明手握重兵,如今又是父皇病重之际,只要他愿意,倒戈相向自称为王不过顷刻之间的事儿,却为何还有为这华朝兵戈铁马肝脑涂地?难道是为了所谓的忠心?呵,即便他有,我也不信,是非忠奸不过一个感知,你若愿意觉得它是,它就是,你若说它不是,它便不是。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要能保住命,却定拿稳了这次战功,跟著这位开国大将学到真正的行军大战即可,将来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可是……”

  “没有可是,做臣子就有做臣子的本分,凡事切忌功高震主,我们只要看著,也该给父皇敲敲警钟了,亦或者父皇这麽急著让你跟著历练已然察觉,怎麽说著兵权落在外姓的手里总是不妥不是?”

  只要你能首战归来,兵权就有可能落在你的手里,哪怕分出一兵一卒也是好的,对於定北侯没有人能摸得准他的心性,恐怕就是连父皇也得敬他三分,更何况像自己这样的毛头小子,所以同样是制衡控制,封玄陌可比定北侯好操控的多,也更让人放心的多。

  “五哥,你别总是把话说一半啊,我这听著憋著难受!哥!我说你别急著走啊!”

  剩下的一般不是我不说,而是剩下的一般说出来你未必会想听。

  口蜜腹剑尔虞我诈,忙了一天还真是耗费体力,即便早有准备,即便做足了功课。放松身体靠在摇椅上舒展著,眯著眼,看著火红一片的天际,看著院里忙进忙出的奴才们,眼前闪过一个重影,模糊的,朦胧的,但却莫名的钩心。

  一扬手,近身伺候的依光见状连忙靠过来弓著腰听候吩咐。

  “我让你办的事做的怎麽样了?”反正闲著也是闲著,不如去摆弄摆弄那只小花猫。

  “回主子的话,奴才已经查到了,他是才来府上不过月馀的小厮,名叫凝轩,归小唐管,被分在藏书阁,和他一起的还有同时入府的小厮墨棋,以及进府有段时间、前不久才从主院调出去的青竹。”

  “从主院?”扬眉,心里不禁称奇,从出院调出去竟然安安分分的不闹事,这还真是少见。

  “是的,那小厮毛躁的很,整天没个正形,毛手毛脚的不是碰了这个就是砸了那个,依权怕他冲撞了主子,所以就打发了。”

  没个正形,这倒是和那只小花猫的第一印象很像,竟然敢冲著自己张牙舞爪的,不是活腻了,就是孤注一掷的攀龙附凤引来注意,不过这只是第一眼,还真是让人看不住其中的门道来。

  “知道了。”挥手,让依光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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