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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医生我暗恋你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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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笑眯眯道:“好好好,回头我就抓副药来吃。”

  好说歹说,他还是一意孤行,不肯上医院,坚持中医是最好的。但林天觉得老爷子的病,不是中医能治好的,可能是白内障之内的,需要动手术才行,林天也不懂。

  回到办公室,大刚在那里等他,他是做梦也想不到林天来了这么一出,把人给一锅端了。

  他忍不住算了算名单上的数目,金额之大,让他瞠目。

  林天胆子太大了,一点儿都不怕犯众怒。

  大刚由衷地佩服道:“哥你太厉害了……这么多钱都还上的话,得有这个数吧?”他比了比,啧了一声,“还不上就吃牢饭,怕是砸锅卖铁也要凑吧。”

  林天摇头失笑,“这些天会很忙,你帮我查账,辛苦你了。”

  辛苦归辛苦,眼见着有成果了大刚还是很开心的,就是前一阵林天老是翘班的事让他有了怨言,可是他也不能问。

  两人说了些工作上的事,一转眼天已经黑了。大刚给他订了外卖,林天拿了外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吃。这个点,整个公司都熄灯了,就他这个总裁办公室里还亮着的。林天走到落地窗旁,他注视着城市上空,注视着夜晚那种奔放冒险的情调,车灯在这副夜景上划过赤红的色彩。

  林天忍不住给傅医生打了个电话。

  电话嘟了几声便通了,林天用手指不知道在窗户玻璃上画着什么图案,他垂着眼,“傅医生,你吃晚饭没有?我今天忙,怕来不成了……”不仅如此,大概未来一周都会忙成狗。

  傅星河嗯了一声,回答吃了。

  他这会儿才想起吃饭来,林天中午做的饭还剩许多,热一热便能吃的。

  “你现在还在公司?吃的什么?”

  “嗯,今天加班,就吃附近的外卖。”林天望着落地窗外,暮色下的沪市商圈。

  傅星河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手表。他嘱咐道:“不要忙太晚,晚上降温,记得加衣服,不要着凉了。”

  “嗯!好!我知道了!”傅医生的关心让林天窝心极了,他看见玻璃倒影上的自己,笑意灿烂。他摸了摸鼻子,也跟着嘱咐:“你也穿多点,睡觉记得关窗户,不要着凉了。”

  “晚上开车回家也小心,到家给我发个短信来。”

  林天满口应着,他一点也不觉得辛苦或者累,就是见不到傅医生,他有点难过。他能听出傅星河是真的在关心自己,那不是客套话。

  他心软成了一滩水。

  电话收线,傅星河才把桌上的饭菜端到厨房,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要不是林天的电话,他这会儿真得忘记吃晚饭的事。

  十点时,林天还在忙,但他给傅医生发了消息,说自己到家了。傅医生回复让他好好休息。林天看了短信一会儿,把手机放到一旁,又开始忙。他忙到了很晚,各种账目都要他亲自对,数额庞大的吃不消。他在公司将就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急急忙忙开车去了傅医生家,给他熬了小米粥煎了蛋又走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周。

  司机老吴参加完女儿的婚礼,回来继续上班了,他还给林天带了当地特产以及几盒喜糖。

  林天剥了一颗黑巧克力吃,他手掌搁在头顶,迷迷糊糊在汽车后座上睡了一会儿。老吴下车抽烟,没打扰他。

  明天就是竞标会了,资金都陆陆续续到账了,钱够了,保证金也垫付上了。而且林老爷子也自掏腰包给公司账上拨了三亿人民币。

  这意思是让他别追究了。

  那些贪钱的人都是林家的内亲外戚,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善茬,要不是让林天二十四小时跟班逼的没法,他们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还钱。加上林天真的找了律师团队,一点脸面也不讲,而林老爷子也不管不问的态度,让他们彻底怂了。

  有些硬茬,放话说管你怎么着,就是没钱,林天用强硬手段套出了银行卡密码,折腾得人苦不堪言。他那做法和黑社会似的,哪里像个正经公司的大老板。

  这样做,诚然趁机清洗了公司,也招惹了不少人。但林天不怕这个,他得罪人多了去了,还不是拿他没法。

  最后一点工作忙完,已经是半夜了,林天又确认了第二天下午竞标会的文件,才开车离开。

  他疲惫的不行,一看手机,凌晨三点半。

  林天放弃了回家,他把车开到傅医生家楼下,下车仰头看了会儿静默的楼层,又仔细数了数。傅医生家住在七楼,不高也不算很低,林天数了一遍又一遍,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心里却是快乐的。他安静地看着那个露台许久。最后回到车上,调低座椅便睡了。

  车上没有毯子,半夜里有些冷,林天睡得迷糊,懒得开空调了,就抱着抱枕,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他脑袋歪在肩头,眼睛深深地闭着。

  他身高腿长,哪怕是牧马人这样的大型suv也放不下他的身躯。他睡的有些憋屈,空间看起来狭仄极了。

  林天睡的很沉,脚碰到了应急灯开关,还不小心按了喇叭,他也没醒过来。

  他差不多一周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傅星河的闹铃六点半就响了,他通常都起来得特别早,喝杯水后,要在跑步机上跑一个半小时。

  他运动量很大,这让他的身体很健康,体力也很好,熬夜再多也不会有疲惫感。在医学院读书的时候,老教授就说他们必须得每天坚持锻炼,因为外科医生必须得有强悍的身体和意志来做支撑,否则怎么撑得住数小时,甚至是十小时压力十足的手术呢。就傅星河他们医院,旁边就有个退休医生住的家属院。

  那些退休下来的老太太老头儿,整天天不亮就起来,打太极跑步压腿什么的。

  每次傅星河的车从那旁边开过去,都能看见一群嘴里喊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锻炼的老人家。

  傅星河起来后,接了杯温水,走到了露台。

  他坐在露台的沙发上,一杯水喝完,转身回屋时,傅星河却看见了楼下停着的一辆车。

  黑色的车身,比旁边的车都要高出一截,长出一截。

  傅星河站在露台边,确认地看上几眼。

  此时天还蒙蒙亮,那辆黑色牧马人就静悄悄地停在一棵树下,不发一言,可应急灯在闪烁。过了几分钟,傅星河发现车主人久久没有动静,他便穿上外套下楼了。

  “林天?”傅星河敲了敲车窗。

  他睡觉的姿态像个孩子,侧着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看起来极度缺乏安全感。他好像有些冷,无知无觉地蹭了蹭双腿。他也没听见有人在叫他,睫毛深深地垂下来,在脸颊上打着浓重的阴影。

  傅星河不知道他到了多久,他就这样睡的?

  他又敲了敲车窗,林天这次有了些许反应,他翻了个身,像只什么大型犬似的又蜷缩了起来。

  傅星河尝试着拉了下车门――没想到就这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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