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医生我暗恋你_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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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星河拿他没办法的,林天似乎知道他着急,开车开得飞快,期间傅星河的手机又响了两次,林天心里替他急,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连一声拜拜都来不及说,傅医生就下了车,林天找了个位置停车,再上楼。

  送来的到底是什么紧急情况?医院里有值班医生的,非得把傅星河催到医院来。林天上了楼,脑外的医生护士都认识他,但是一般都没跟他说不上话,因为都觉得青年看着高不可攀——哪怕在他们主任面前,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消弭了。大约是长得好看的人天生有种距离感,所以鲜少有人敢跟他说话。

  林天主动问了一位护士,“刚刚是送来了病危的病人吗?”

  小护士眼睛不大敢直视他,脸蛋红得可怕,细声细气的,“是主任那台吗?”

  林天点头,小护士道:“病人、病人是洪市长的夫人……所以才让主任来的。”

  “市长夫人?病情呢,严重吗?”

  “性命垂危……”小护士说完,又偷偷地看林天。

  林天脸色却不太好,道了谢,就坐在一旁了。性命垂危的病人,病人身份还不一般,成功也就罢了,手术要是失败,会引起麻烦的。

  洪夫人头痛是好多年的老毛病了,四处求医无果,但她这个头痛,每个月都要复发几次,疼的时候必须要打镇定剂才行,且中药西药都不管用。三年前,病人检查出了垂体瘤,当时是雷院长主刀,手术成功了。

  但是手术后,病人时常还是会觉得头痛,这种痛和之前那种不一样,也没有之前严重,便开始吃药调理。

  这还是刚刚,送到医院才检查出来的脑瘤——和之前那个已经切除的垂体瘤不一样,而且现在才检查出来,这个脑瘤潜伏期至少有三年了,也就是说,三年前动手术时就应该发现,然后摘出来的。

  可是之前之所以没检查出来,是医院误诊!当时就有两个脑瘤了,却只发现了良性的那个垂体瘤,摘除了垂体瘤后,结果还有一个没有发育起来的脑瘤被放过了。这才导致这个毛病拖到现在,拖成了晚期。

  性命垂危。

  一开始送到医院,要雷院长主刀,可是雷院长不知道是得了什么风声,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知道手术失败的后果,不敢接手这个摊子,便第一时间进了另外一间手术室。

  三年前,雷院长之所以能当上院长,和做了这台垂体瘤切除手术关系很大。

  他一跑,一推卸责任,担子就只能落到了傅星河身上。按照这个脑瘤的潜伏期,是恶性肿瘤的可能性极大。

  林天不知道里面的隐情,只知道傅医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焦急地在外面等着,值班护士还给他送了杯热水,问他要不要吃宵夜。

  “不用了,谢谢。”林天接过热水,问道:“手术大概还有多久?”

  “我帮你问问。”

  值班护士去了手术室,过了会儿出来,“肿瘤已经取出来了。”果然是恶性。

  肿瘤切除,并不代表安全,因为极有可能癌细胞已经扩散转移,毕竟已经三年了。这个手术的意义并不大,应当选择别的治疗方案才对,比方说中药控制,有很大几率可以减轻痛苦,延长生命,防止复发转移,最终实现“长期带瘤生存”。

  傅星河过来时,看了ct,也是这么建议的。

  病人昏迷不醒,无法做出判断,但是病人的丈夫,洪市长要求必须进行手术。

  一个小时后,病人推出手术室,没有死亡,但是推到了icu。手术无功无过,病人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林天看见傅医生在和病人家属说话,正是本市市长。

  等两人说完,林天才过去。

  “他为难你没有?”

  “为难什么,我只是医生。”傅星河没多说,转移话题道:“你在医院坐了五个小时?”

  林天很小声地说是。这时候,出了电梯的雷院长,赶紧追上两人,“对不住了小傅,这台手术应该我来的,这不有别的病人,只好催你过来了。”他是临阵脱逃,但并不希望傅星河怪罪他,只能冠冕堂皇地找个理由。

  傅星河没什么表情,说理解。手术中,手术护士就说了,三年前这个病人就来过,手术大获成功,结果是医院误诊,两个脑瘤只检查出来了良性的那个,这下问题大了,要是当时就两个都切除掉,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幸好傅星河没有失败,虽说没有成功,但是无功无过,也不会有事。

  雷院长欣慰地点头,“我就知道,这个位置交给你没错。”

  等他走后,林天想问些什么的,傅星河道:“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等我?”

  林天小声嘟哝了句什么,傅星河没听清,但是林天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反而一脸的我没错。

  回到家,林天帮傅医生用温水泡了会儿手,接着帮他做按摩。他骑在傅星河腿上,低头帮他按着手指,每根手指头他都要按摩好一会儿,十根手指,手背,手心,手腕,一套做下来,林天抬头一看,傅医生眼睛已经闭上了。

  傅星河实在是太累了,这种累,比林天处理文件要累多了,是身心皆疲。林天从他身上起来,傅星河的手却圈住了他——林天抬头,傅医生的的确确是睡着了的,伸手圈住他,完全是无意识的反射性动作。

  林天在他怀里趴了两分钟,再次起来,这次傅星河没有无意识的占有欲了,林天爬到床尾,给傅星河做脚底按摩。

  一天手术下来,不知道站了多久,刚刚手术长达五个小时,更是可怖。林天按压的指力很轻,傅星河眼睫毛动了动,但是没醒,过了会儿,可能是某个穴位刺激到了神经,他眼皮慢慢撩开,看见趴在他脚那里的林天。

  “你做什么?”

  “给你按摩。”林天发现,傅医生不仅仅是手好看,脚也长得好,应该说是哪里都好,没有缺陷。

  “别按了,”傅星河眉头轻皱,“过来睡了。”

  林天手上动作停下,“那你试试现在脚是不是舒服点了。”他说话时,脸都要贴上去了,傅星河脚趾敏感地动了动,腿倏地曲起,“别那么近。”

  林天笑起来,“哥,我发现你脚很敏感欸,我刚刚只是说话,还没贴上去呢。”

  傅星河看他一眼,头枕在枕头上,偏过去,“林小天,过来睡了,都几点了。”

  林天应了声,从床尾巴的被子钻进去,钻到傅星河怀里去。

  傅星河深深地闭着眼,道:“关灯。”

  林天又钻出去,伸手把灯关了。他缩回被子里,傅星河揽住他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天罕见地赖床了,傅星河也没有醒,他今天轮休,林天也不用去公司。

  察觉到傅医生没起床,林天也就不想醒来了。

  他们平时都是六七点醒,今天却拖到了十点钟

  林天叼着牙刷爬上床,掀开被子,挠傅星河痒痒,“哥,起床了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他嘴里还有牙膏,说话含糊不清的。

  傅星河翻了个身,不为所动,林天继续含糊不清地说:“外面天气好好,这么好的春光,你起来跟我去海边散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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