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医生我暗恋你_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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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傅星河说的话,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现在年轻人都搞这么肉麻了?

  不过更让他震惊的还是林总父亲的事,卧槽两个私生子??其中一个都要三十了?!同为男人,就连他也看不下去了!

  “记得我在教堂里发的誓言吗?无论生老病死,我都对你不离不弃。”傅星河慢慢说着,“你相信我,我可以填满你这颗心的。”

  “哥……”林天使劲攥着傅医生的手掌,头靠在他肩上,微微侧头和他面贴面的,紧密交错的呼吸里,林天说:“哥你不要笑我,我这颗心,其实早就被你填满了,你让我挖出来给你看我也能挖。”

  前面开车的老吴浑身不自在地抖了两下。

第80章

  一路上, 林天接到了数个来自林瀚海的电话,傅星河先是帮他关了静音, 在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他直截了当地把林瀚海拉黑。虽然这招防不胜防,因为林瀚海可以换无数个号码来call林天。

  遇见再难缠的病人家属,傅星河也没有动过要打人的念头,可林天这个父亲实在太过分了, 过分得让他都看不下去了。

  而林瀚海说的话, 也让他更加心疼林天,幸好林天没有长歪, 而是百折不回。傅星河知道在那样缺乏关爱家里长大, 很容易产生心理创伤的,会对今后的一辈子产生影响,这种影响,通常是深入骨髓的。

  但是你看林天,林天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创伤, 干什么都是乐观主义者,实则受童年影响很大。只不过林天聪明,他把那些负面的情绪都隐藏在自己的精英人设的表皮下了。

  傅星河哄了一路,到家时,林天看起来好了许多。一到家他就拴上围腰进了厨房, 傅星河想让他别做了,林天就说:“我得做点开心的事才行,给你做饭的时候, 我总是会很投入,我一投入什么都能忘。”

  “那我看着你。”傅星河不放心他,怕他家小奶糖切着切着菜,突然一滴眼泪啪嗒掉下来怎么办?于是他便靠在厨房的推拉门边缘,注视着林天做饭的身影。

  似乎知道傅医生就在后面,他注视的目光也让林天心有灵犀,时而回头看他一眼,像在确认什么。

  傅星河每次在他目光望过来时,就会说一句:“我在呢。”

  林天逐渐安心下来,因为他内心深知傅医生是绝不会走的。这个认知让他飞快地伤口复原了。

  一整个下午傅星河都在帮他疗伤,林天的伤口太好治疗了,舔一口就什么伤痕都没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外面隐隐约约有轰隆隆的雷声,但刚开始,那雷声并不大,和闹着玩似的。

  可就是这样阵仗的雷声,都让林天倏地浑身僵硬。

  ——傅星河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林天怕打雷,他突然想起来。去年他在w市出差的时候,林天半夜里一个电话过来,傅星河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成年人了,怎么会这么怕打雷?但是因为担心林天,所以即刻就飞回了沪市。

  一到家,雷声已经停了,林天似乎也没事了。可傅星河到现在都犹记得,当时在电话里,林天断断续续的声音里透出来的那种无助与害怕,他似乎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喘气声非常大。

  他是真的害怕打雷,但是又觉得好丢人,于是傅星河当时便没有问他具体原因,怕揭开他的伤口。

  可是要知道有时候疗伤,不是选择性地忽视造成伤口的原因,而是应该剖析这个伤口的缘由,只有把原因血淋淋地挖出来了,才有办法根除。

  傅星河连忙把屋子里所有的窗户和窗帘都关上了,一开始那雷声并不大,关上窗户可以阻绝大部分的雷声,傅星河查了一下天气,发现沪市发布了雷电预警,说的是今晚上可能会打一整夜的雷。

  看到这里,傅星河当机立断,找了件自己的外套披在林天的背上。这种小阵仗的雷声大概还会持续一会儿,足够他开车到林天家了。

  “把鞋穿上,我带你去你家,”傅星河找到车钥匙,“你卧室二楼不是有个隔音很好的影音室,我们就去那里躲一晚上,现在还能坚持得住吗?”

  林天表情有些痛苦地点点头,他弯腰穿鞋,嘴里还在硬撑,“我没问题,傅医生你不要担心我。”

  可是那栓鞋带的手都在打颤,谎言立刻就不攻自破了。傅星河看在眼里,接着蹲下身帮他把鞋带系上。

  出门前,他找了两团棉花塞在林天的耳朵里,单手揽着他坐电梯到负三楼开车。

  而林天此刻的模样,就好似生了什么大病一样,傅星河帮他开车门、扶着他上车、弯腰帮他系安全带、一切都帮林天做到位。

  耳朵里的棉花可以阻绝大部分的雷声,傅星河把车载音乐的音量开得很高,是舒缓的e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林天喜欢的门德尔松。

  傅星河喜欢的音乐从来不是什么古典乐,但是受林天影响,他开始慢慢接触这领域,自己车上放的音乐也总是类似这样的,似乎多听听,就能更了解林天这个人。

  林天耳朵里塞着棉花,还能隐约听见车内的小提琴音乐。林闭着双眼,外面的电闪映照在车厢内,映照在眼皮上,薄薄的一层眼皮,无法阻止视网膜的感光,所以他仍能感觉到外面的确是在打雷。

  他浑身缩成一团,缩在比起他的身材能算得上是窄小的座椅里,下巴搁在膝盖上,在默默地忍耐着。过了一会儿,林天把耳朵里的棉花取了出来。

  傅星河看着他的动作皱眉,林天也看着他,声音失去了平时的味道,变得有点哑,“我不需要棉花,傅医生,你陪我说会儿话就好了。”

  冷蓝色的雷光透过车窗玻璃剪在他的整张面孔上,照的他整张脸都是惨白色的。

  平时精气神十足的林天,现在却落魄成了这般模样。

  “你想听什么?”傅星河问道。

  “什么都可以,”林天说,“你开车要看路啊,跟我说话就成,不用看我。”林天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怕是脆弱得像根悬崖边的小花,弱不禁风。他并不希望傅星河见到自己这一面。

  可傅星河脑子里存储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学识性的。如果他要哄林天,一向是用情话,可现在这样情况下说情话显然不合适,要给他讲故事,分散他的注意力才行。

  现在外面仅仅是在打雷罢了,还没有下雨,路上的车流量不是很大,傅星河一路上不断超车,就是怕等会儿到了雷声变大了怎么办。

  傅星河略微思考了半分钟,最后开始跟他讲自己接触过的病人。

  林天耐心听着,其实这个故事傅医生对他讲过,但傅医生可能是忘了。

  故事主角是一个年仅七岁的男孩儿,由于侧裂先天发育不好,病人脑内出现了巨大蛛网膜囊肿。

  讲到一半,傅星河也发现了,“我怎么感觉我讲过这个故事的?”因为他只给林天讲过故事,如果他感觉自己讲过,那么一定是对林天讲的。

  “你怎么不提醒我?”

  林天闭着眼睛说,“你好像是讲过的,但我已经不记得了。我还想再听一遍,我没有听够呢。”

  其实林天记得这个故事的全部起承转合,不过他还是想再听一遍,听着傅医生说话的声音,他就觉得很心安。而他身上披的这件衣服也是傅医生的衣服,充满了傅医生的味道,这股气味,最大限度地给林天提供了保护。

  于是傅星河只好把剩下的讲完,故事说完,车子还没到林天家,前面不知什么原因堵车了。

  外面的雷声比刚才刚出门的时候变得更剧烈了。平均是十秒一闪。而雷声是持续不断的,那种低哑的轰隆声,非常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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