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沅的后宅生活_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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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的时候,两人一起用了饭,傅珺才告辞出了映月阁。

见着她离开,傅沅忍不住道:“自打黎氏去后,三姐姐性子好像变了许多,之前她哪里会说这些流言蜚语。”

万嬷嬷正好听见她这话,摇了摇头开口道:“三姑娘呀是被黎氏压得太狠了,生生没了天性。姑娘别听三姑娘嘴上这么说,这两日五姑娘病着,旁人都离得远远的,三姑娘好心去了两回,还送了些补品和药材。”

“三姑娘呀,和蓉氏一样,都不是能够狠得下心来的。”

“要不然,老奴也不会叫姑娘和三姑娘交好。您瞅瞅,自打黎氏去了,二姑娘见着五姑娘,那可真是像见着地上的泥一样,丝毫都不将五姑娘放在眼中。”

“不过倒也不怪她,这些年五姑娘任性霸道,有好几次得罪了二姑娘,专挑着二姑娘庶出的事情说事儿,虽是堂姐妹,又怎么能不记仇呢。”

万嬷嬷说着,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姑娘,咱们要不要再送些补品和药材过去?”

傅沅听了,摇了摇头:“五妹妹如今最恨之人就是我,别浪费东西了。”之前为着场面送过去的,不都被傅珍剪碎了扔在地上踩在脚底下。

既然傅珍不领情,她又何必当这个好人。

左右,这府里人人都知,她和傅珍一直都不对付。场面上应付过了,也没人会多嘴说些什么。

万嬷嬷听了,应了声是。

“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怕老太太知道了,拿这事情责怪姑娘。”

如今府里谁不知道,老太太愈发难伺候了,随便一件事情,就能拿来发作。

姑娘虽眼看着要嫁人,也不好被老太太责怪了落了脸面。

万嬷嬷看了眼自家姑娘的脸色,知道姑娘不在乎这些,便也歇下了心思没有再劝。

一连半个月,傅沅都在忙年礼的事情,哪家的礼重些,哪家的礼轻些,一家家安排下来,不比前世忙工作的时候轻松。

万嬷嬷怕她累坏了身子,特意交代膳房的人每日做了营养的吃食来,变着花样的拿到屋里劝着傅沅吃下去,半个月下来,傅沅不仅没有累瘦,还胖了一圈,之前因着回府瘦了的那些都长回来了。

傅沅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还未开口,就听万嬷嬷笑着道:“姑娘别觉着胖一些就是胖了,老奴早就觉着您之前还是太瘦了,借着这机会补补,等嫁到王府去才能开枝散叶,诞下子嗣。”

万嬷嬷一句话说的傅沅愣住了,说不出是尴尬还是羞涩。

“我知道姑娘脸皮薄,可老奴这是实话,这哪家的新娘子嫁过去,不是要有了子嗣才能地位稳固。那宋二公子虽待姑娘好,可这事情也不会有例外,姑娘还小想不到这么多,老奴就该替姑娘往长远里想。”

“再说,那陆王妃不是个好相与的,姑娘早些诞下子嗣,往后在王府里也好过些。”

见着傅沅不说话,万嬷嬷只当她是害羞了,转身忙别的事情去了。

傅沅见着万嬷嬷离开,无奈摇了摇头,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靠在软塌上看了起来。

天色渐黑,丫鬟怀青进来小声道:“姑娘,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下吧。”

傅沅正看在兴头上,摇了摇头,先叫怀青下去睡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再歇息,不用进来伺候了。”

怀青深知她的性子,只说了句姑娘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免得万嬷嬷明个儿起来念叨,便福了福身子转身退了出去。

傅沅又看了会儿书,才走到桌前,准备吹了烛灯。殊不知,才刚走过去,就见着窗帘后一个漆黑的影子。

傅沅心一提,差点儿就叫出声来,那人却是从窗帘后出来,傅沅定睛一看,竟是多日未见的宋淮砚。

不等她开口问,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就冲入鼻中,宋淮砚一个踉跄,就朝她这边倒来。

傅沅眼疾手快,忙上前将他接住,扶着他在床上坐了下来。

细看之下,才发现他肩膀受了伤,血已浸湿了大片,一支箭从末端折断,血不停流出来,看着有些发黑。

傅沅活了两世,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双腿不禁有些发软。

好在脑子没跟着吓愣了,从卧房的抽屉里拿出平日里她最是宝贝的那个药箱来。

打开之后,将里头的药瓶全都拿了出来,顿时一股药箱弥漫开来。

大概没有想到她一个小姑娘的闺房竟藏着这么多珍贵的药,宋淮砚竟忍不住低笑一声,将傅沅拉到他跟前:“看来是老天爷的意思,叫你救为夫一命。”

宋淮砚说着,嘴里就吐出一口鲜血来,傅沅也顾不得许多,将解毒的药丸放到他口中,又拿了桌上的温水灌了下去。

许是那药真的格外贵重,吃下去一会儿就有了效果,肩膀处的血终于是止住了,傅沅才松了一口气,不料宋淮砚握住她的手放在断箭处,沙哑着嗓子道:“听话,□□。”

☆、第98章 伤口

傅沅听着他的话,被他放在断箭处的手微微一颤,心里头倒吸了一口寒气。

这样□□,确定不会失血过多出事吗?

见着她眼中的怀疑,宋淮砚不可察觉勾了勾唇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匕首来,吩咐道:“箭里头有倒刺,将伤口切开,再□□。”

说完这话后,宋淮砚就将那把匕首放到傅沅手中。

傅沅紧张之下,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方才的黑血叫她知道这箭上蘸着毒,所以定要将箭头□□才能稳妥。

她抬起头来看了宋淮砚一眼,见着他面色苍白,因为疼痛额头上渗出汗珠来,迟疑了一下,拿了块儿毛巾折叠了递到他嘴边:“咬着。”

见某人听话的咬住了,这才拿起匕首,眼睛盯着伤口一动不动,将四周的伤口切开,然后手指压到周围,拿帕子覆盖在断箭上,猛地一用力,将断箭拔了出来。

耳边传来一声剧痛之下的闷哼声,傅沅看着豆大的汗珠从某人的额头上滑落下来,拼命稳住心神,将伤口上了药,又拿绷带包扎起来。

等做完这一切,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双手控制不住颤抖着。

一只大掌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声音沙哑着道:“别怕,没事了。”

傅沅虽心中好奇他怎么会受了箭伤,而且箭上还蘸了毒,却没有多问,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再说,以她对某人的了解,她就算是问了,他也未必会说。

如此,倒不如什么都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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