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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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喝还能忍,一喝却更饿了。喝进去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她都不知道。

  “乖。”索拉蹲下来看着她,眼神极为复杂:“孩子,你父亲也很疼你,他放任你睡了这么久,你也任性够了吧?晚上他回来,说什么就听什么,答应母亲好吗?”说到后面,几乎带着祈求的语气。又从胸前掏出一块咖啡色的不明食物,递给了夏枫。

  夏枫还没回过神来,脑子里一片茫然,看起来就呆呆的。过了五秒钟,她抢过来就往嘴里塞,总算把饥饿压下了一点。

  索拉好像习惯了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又道:“夏尔,你听到了巴利叔叔跟父亲的对话,所以才跑去达珈哥哥家的?”

  夏枫从脑子里抽出两个人的样子来,一个是一字胡满脸横肉的巴利,一个是黑不溜秋的少年达珈。

  她这种神色,看在索拉的眼里无疑是变相承认了。慈爱的脸上闪出一道裂痕,语气也不由加重了几分:“孩子,姐姐出稼后,咱们家再也凑不出你的嫁妆了,巴利叔叔不但不要嫁妆,还会给我们家五十个卢比。”

  什么!卢比?

  夏枫骤然睁大了眼睛,脑中只有两个血红的大字:印度!

  索拉讪然一笑,很满意闷葫芦女儿的惊异,接着说道:“是啊,夏尔还没见过卢比吧?巴利叔叔去了一趟亚里姆邦发财了。好几家的女儿都愿意嫁给他,因为巴利跟你父亲情义不同,所以才会选你。”

  我的天啊!原来不是巴利叔叔家某个儿子,而是他本人,要她嫁给一个老家伙!如果记忆没有出差错,这副身体只有十岁!夏枫从惊恐中醒来,现在只剩下愤怒。

  索拉一反常态,没有再去注意夏枫的表情,沉浸在说服了女儿的假想中。为加大力度,自顾自地掏出一个银币,补允道:“看,这就是卢比,银的,昨天巴利拿过来时你还没醒。平常父亲领到的都是达姆,那是铜币。听巴利讲,他还见过姆尔,据说是金子铸的。夏尔?孩子,你......”索拉发现女儿扭曲的脸,似在隐忍着极大的怒火。

  什么银卢比铜达姆金姆尔?夏枫真的懵逼了,本以为确定了国家,听见这陌生的货币单位,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啊,此刻搞得她险些发狂。

  “呜啊!”夏尔一出声,发现嗓子是哑的,大力咳嗽一声,她想说的想问的有很多,但是只能顾好眼前,所以说出来的就一句:“我不要嫁给老头子!”

  “什么?”索拉反应不及,突地站起来,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不知什么原因,夏枫也没有去扶她,可能本身没有什么感情,又连番惊吓,所以,她只是傻傻地看着......

  半晌,索拉的眩晕感减弱了些,她爬起来用力挥了挥手,黑黄脸上深凹的眼眶里,呈现出一片灰暗之态。语气心酸至极:“夏尔,你难道要跟母亲作对吗?再倔强下去,父亲担心你得罪巴利叔叔,不会把你嫁给他。家里损失那么多银子,父亲会把你卖掉的,他要惩罚你,不会管去处,只认钱。难道你想做‘庙妓’吗?”

  夏枫一呆,愤怒突然就熄了下去,清楚了如今的境地,绝望的泪水立时涌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我特么是个人啊,不是牲口。

  ☆、第2章 父母的谋算

  索拉见夏尔哭得不能自已,没再管她,这种效果本来就是索拉想要的,不吓一吓怎么行,那可是五十个卢比。

  她坐回门口拣起粗麻衣开始补起来。

  夏枫哭了足有一分钟,把负能量甩掉一半,倚在木板拼起来的墙上静静想着事儿。

  “母女”俩就这样一内一外默不作声。

  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

  夏枫此刻正双脚抓地,身体微微下沉,暗暗运气,这已经是第十七遍了,却仍然找不到曾经的内力。

  这遍运完,她终于放弃了。

  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没了:我的功夫,我的人生!

  夏枫悲极无泪,仿佛灵魂被抽掉,只留下满心的不甘和彷徨,自信完全崩塌,连初到“贵地”的急躁和愤怒也被她忽略了。

  可是转瞬,寒光就从她的眼睛里射出来,从隙隙漏漏的墙缝里看着天边的余晖:我偏要让你好好看看,我夏枫的命,由我,不由天!

  ......

  外面突然传来男人的说话声,是原主的父亲迪滋库纳在跟邻居大叔聊天。

  那位大叔嗓门奇大,“什么,明天就要出嫁?时间是不是紧了点?还好我早就准备了四个鸡蛋。”

  索拉放下针线,赶紧站起迎出去。

  “我们晚上就去请祭司,明天吉日正好给夏尔祈福。时间是紧了点,可是这个月只有明天是吉日。”是索拉的声音。

  邻居大叔虽然有些纳闷时间过于仓促,但听见会按照正常习俗走,说道:“我们卡瓦村的姑娘,出嫁前必须得到神明的护佑,这样婚后才能幸福。”其实他是担心邻居不懂规矩,被祭司们惩罚连累到自己家。

  大叔的妻子双眼灼热的看着索拉,心中嫉妒:没想到库纳家嫁女儿不但不用花嫁妆,反而还有钱拿。如果巴利看上的是她家女儿多好。

  “是的,是的,我们准备好了礼物请祭司。”库纳敷衍几句,就带着妻子回家。

  夫妻俩都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幢灰木棚门口,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眼中满是不屑,但仔细看,还是会发现一丝落寞。

  “达珈。”身后一个尖细的女声响起。

  少年猛地一转头,拍了拍胸口,埋怨道:“母亲,您吓着我了。”

  女人穿着棉织的蓝色纱丽(印度女人的传统服饰),颜色已经洗得发白,但跟夏尔的母亲比起来,简直称得上是贵妇。她鄙视了一眼走远的夏尔父母,讽刺道:“屁股再圆又怎样,没有嫁妆只能卖给老家伙。我们达咖不希罕......”

  达珈看着母亲扯着嘴巴喋喋不休,估计要骂一阵子,抬脚往房内而去。

  “达珈,你不高兴?”

  “是,我不高兴。”达珈生气道。

  女人脸色一紧,语气不好:“在卡瓦下村,咱们算得上富裕,但也不是娶得了两个媳妇的人家。”

  达珈失望之情更甚,“母亲,您常说夏尔长大后屁股更圆,能生很多儿子;您还说夏尔脑子不好方便您打磨。您不在乎她有没有嫁妆,娶回来只是多一口饭,再帮我娶个有嫁妆的媳妇就行了。”

  女人噎住,讪讪闭了口,朝着夏尔家的方向啐道:“索拉那个婊.子明明跟我露过口风,现在就是见钱眼开。呸!”

  索拉和丈夫并不知道达珈母子鬼主意落空正在谩骂,心情很是愉悦。

  刚到门口索拉就喊道:“夏尔,快去把弟弟们叫回来,该准备晚饭了。”为免丈夫骂女儿,先把人打发走,接下来还要商量婚事。

  夏枫这时正在看自己手上的老茧,比她前世练武时还厚,听得这话,“乖乖”往外走。路过父亲的身边,感觉到一道狠厉的目光从头上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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