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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能大太监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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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书勾起他的下巴,“我的厨艺也是一绝,尤其是刀工。”

东子脑海中浮现起两柄半人高的双刀,将薛元书的手拿开。

“试用期,三个月。”

“我有一个要求。”

“嗯?”

“当我做菜的时候,一定要有一个人在旁观看,这样有利于我的发挥。”

东子望了望一缕白云掠过的瓦蓝色天空,想了想,点头道,“好。”

于是当天晚上,秋蕴楼的客人们领教了楼里的新菜品——

“龙游凤翔”。

栩栩如生的龙凤如同精美的工艺品蹲在盘里,让人难以下箸,更有甚者专门打包回去放着。

厨房里的薛元书一面怨念地将一只白胖萝卜削成薄如蝉翼的三百七十二片铺在盘子里,一边忍不住丢出一把刀直插哼着小曲儿倚在门边的袁锦誉。

袁锦誉抬了抬眼皮,甩开折扇,“才一天,你的刀法就不行了,要勤加修炼才是。”

“是吗?”薛元书脸一沉,把刀子拔出来,随之带出的三缕青丝从袁锦誉眼前纷扬而下。

袁锦誉登时以扇为剑,口中厉喝着出招,“老子跟你拼了!”

只听簌簌两声,薛元书留着遮挡亮光光的前额的几撮发丝被袁锦誉两招削断,只剩下个发茬。

“他奶奶的,给爷爷站住!”薛元书抡起双刀,二话不说追出厨房上了房顶。

袁锦誉旁的功夫不行,轻功最拿手,跑起来脚底抹油,一边跑一边挑衅地冲薛元书拍拍屁股耀武扬威。

脚底下没留神,半个身子飞了出去,只剩下前脚掌迅速地倒钩着屋檐。

薛元书居高临下地望着垂在外面的袁锦誉,大声喝问,“谁的刀法不行了要勤加修炼啊?”

袁锦誉咬咬牙,“我……的……”

薛元书踏前一步,一手抓住袁锦誉的脚踝,暧昧地摸了摸。

袁锦誉头皮战栗地咬紧牙关,正要借力,那只罪恶的黑手竟解开了他的袜子,顺着裤管,摸到小腿上去了。

“死!断!袖!给老子放手,我不上来了!”

臂力惊人的薛元书倒提着袁锦誉的双足,袁锦誉无处借力,视野里全是楼下摇摇晃晃的槐树叶子。

“放手?”薛元书曼声道。

袁锦誉的手在空中舞动了两下,惊叫道,“不不,别放。”

这会儿放手,头朝下地摔下去可就是脑袋开花的事儿了,袁锦誉头昏脑涨地回忆起关于薛元书的江湖资料,他还是太天真了,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死在他手上的起码有三百号人,且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

当袁锦誉被拉上去,通红的脸没一会儿就白了,唯独耳朵又红又烫,他憋着一张扭曲而愤怒的脸,一只手搭在薛元书的肩头。

薛元书拍了拍他的脸,“放心,爷爷对你没兴趣,就是看你有点碍眼,给你个教训而已,乖乖认声‘大当家’,爷爷罩着你!”

只听“哇”一声,软脚虾似的袁锦誉用一肚子的晚饭回敬了薛元书。

第9章 守夜

本来薛元书想拎着袁锦誉的裤腰带,把他从房顶上丢下去。却见他脸直发白,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干脆丢下袁锦誉自己下了地。

方圆五米之内,人人见之变色。

无奈之下,薛元书只得先回去洗澡。

而袁锦誉坐在屋顶上歇了会儿脚,虽说吐得薛元书满身都是,但他吐得很有技术含量,自己身上除了袍摆沾了一点看不出也闻不出的污渍,整个人还是干净清爽的。

袁锦誉下了屋顶,去厨房找了点水漱口。

肉骨萝卜汤还在厨房里,薄如蝉翼的萝卜片儿漂浮在水里。

不得不承认,薛元书的刀工是真的好。

秋蕴楼开张以来,生意一直不错,第一个月下来净赚六百两,苻秋抱着银票在床上坐着数到手软,盘算着一个月六百,一年就得有六千,八叔上次要走的十万两。

这么一比还是远远不够啊。

于是又叹了口气,把银子收好。

今日的苻秋穿着身宝蓝色的褂子,最近半个月他常去楼中坐镇,主要是为了观摩经营模式,毕竟纯甩手掌柜总让人心里没底。

现已能看得懂账本,偶尔东子不在他也能过去盯着。东子每隔六日,就会短暂地离开两天,被东子救过两次之后,苻秋对他全盘信任,也不问他去的哪儿。

东子回来也没说。

一来二去两人便形成了不提这事的默契。

又是东子出门的日子,晚上也没人带着苻秋出去斗鸡走狗,天已有点热了,苻秋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又圆又大的月亮高挂在天上,像是扯了块黑布,包着块价值连城的玉。

“东子还没回来。”苻秋低低喃语。

“明日晚上就该回来了。”袁锦誉坐着剥核桃吃,闲闲地借口。他翘着一条腿,从不离身的折扇摊开在腿上。

地上投着个人影,是薛元书坐在树枝上。他这人有怪癖,东子不在的时候,多数时候他是坐在树上的,大概是袁锦誉吐他一身给他留下了阴影,他的那两溜刘海目前倒长不短,看着有点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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