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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个坏书生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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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抿唇,见他真的没有再像往常一样不耐地推开自己,顿时眼睛一亮,伸手就抱住了宋靳的大腿,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嗯。”

  她约莫六七岁的样子,五官生得很是清秀,只是个子小小的,身上没几两肉,显得脑袋特别大。再加上头发稀疏干枯,身上穿的衣服也打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破旧得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瞧着竟有些像难民。

  宋靳在心中微叹了口气,穿越就算了,穿到贫困落后的山沟沟里也算了,可怎么就穿到了这极品一家里来呢?

  爷爷、父亲早逝,剩下独断蛮横的奶奶、懦弱胆怯的母亲、一个瘸腿的二叔、一个失踪的小叔、两个性子俱不好相处的婶娘,还有一个妹妹和两个堂妹……

  阴盛阳衰到极致,偏剩下的这根唯一健康的独苗,还是个酸腐清高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整日只会念几句歪诗,吹几句“待我以后做了大官如何如何”的牛皮,然后心安理得地拿着家中女人辛苦挣来的钱出去吃喝玩乐。

  一大家子全是极品,难怪会混到如今这样食不果腹,衣衫褴褛的地步。

  只是却可怜了这个才六岁的小丫头。

  这孩子是原主的妹妹,因奶奶陈氏重男轻女的思想和母亲林氏的软弱可欺,她在家中毫无存在感,小小年纪就被迫做家务干累活,平时生活十分艰苦。

  可也许是不受长辈关注,这孩子竟成了全家唯一一个没有被养歪的——性子勤恳乖巧,心地善良宽和,虽也有些怯弱,但比另外两个丫头却好上太多了。

  看着她清澈的双眼,宋靳心里生出些柔软,这双眼睛当真像极了自己前世早逝的外甥女。

  “进去吧,你风寒刚好,可不能再乱跑了。”牵起妹妹的小手,顶着十八岁少年皮囊的宋家主无奈地接受现实,转过身欲回屋。

  可没想到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宋靳下意识回头一看,却见隔壁的大门已经打开,而那褐色的木门前,一个腰细胸大芙蓉面的美丽少女正淡定地收回木桶,冷冷地看着眼前被泼成落汤鸡的胖妇人。

  “再在我家门口无故撒野,我就真的去勾搭你男人,叫他休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么么哒=3=

☆、第2章

  第2章

  不止是那胖妇人,一众围观者都被阿枣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惊呆了。只有宋靳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难怪那群男人都跟磕了药似的想一亲芳泽,这小寡妇生得还真是……

  美。

  她看着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雪肌墨发,朱唇娥眉,脸若鹅蛋,眼似桃花,便是此刻只着粗布麻衣,行为粗鲁不雅,神色也冷冷的不含一点笑意,却仍是宛如一副浓墨画卷,叫人看上一眼就觉得惊心动魄。

  再加上胸大腰细屁.股翘,气质清冷中夹杂点娇俏柔媚……就是在现代,宋靳都没有见过这样媚骨天成的美人。

  只是这惊艳也不过一瞬间,宋靳很快收回了视线。

  而就在这时,那边的栓子娘已经回过神炸开了,只见她撸起袖子就凶狠地朝那小寡妇扑了过去。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竟还敢拿水泼老娘!今儿个不撕了你这张臭婊.子皮,老娘跟你姓!”

  周围的人这时也回了神,见此场景,妇人们大多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这栓子娘生得强壮,又素来是个泼辣凶悍的,村里头和她掐过架的女人很多,可没几个能干赢她。这盛寡妇勾搭人家丈夫还如此嚣张,叫她受些教训也是活该!

  周围的汉子们则多是面露不忍,可碍于男女有别,又因不清楚事情真相,到底不敢上前去拉真闹起来连脸皮都能不要的栓子娘,只忙出言劝她别冲动,可正是这些话,却叫栓子娘更来气了。

  果真是不要脸的狐媚子!就这样还有人护着她!

  眼看小寡妇如花的脸蛋就要开花了,突然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如一阵风一样从小院里冲出,一把握住栓子娘的胳膊反手一拧,将她整个人按倒在地。

  “第一,你家男人生得跟倭瓜似的,倒贴我也瞧不上,所以你说我和他有一腿,纯属污蔑;第二,你手里的帕子是我家的,可却是我家孩子的尿布,上头绣着一个‘尿’字。前两天洗了之后挂在院子里晾晒却无故丢失,我还当是被野狗叼走了呢;第三,你在我家门口吵闹了大半个时辰,影响我孩儿睡觉了。他生了许久的病,这几日刚刚才好了些,若因此再出什么问题……”阿枣低头看着栓子娘,淡淡地问道,“你拿什么来赔?”

  众人都愣住了。

  不是因为那身材魁梧,一把就能将栓子娘按倒在地的雄壮少女——大家早就见识过她的蛮力了。他们惊讶,是因为阿枣的反应。

  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出面应对旁人的滋扰,而且态度还这般强硬!

  要知道她们搬来青山村已经一个多月了,之前也发生过好几回类似的事情,甚至上回爬她家墙却摔断了腿的那几人的家人,还连夜闯进她家吵闹过,可她也只是叫人去请来里正帮忙处理,自己躲在房间里哄孩子,一句旁的都没说。

  众人便因此以为这小寡妇是个性子怯懦的,所以村里那几个存了色心的汉子行事才越发嚣张,说她只会装柔弱媚惑汉子的流言也越传越烈……

  可没想到,人家原来也不是好欺负的?瞧她说的这番夹枪带棍的话,显然也是个脾气刚硬的呢!

  那以前怎么不动作呢?

  “你放屁!你个千人骑的浪蹄——唔唔——”栓子娘还从没出过这么大的丑,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这会儿气得几乎要杀人,但也不知身上那死丫头吃什么长大的,竟是力大无穷,叫她动都动不了,只能疯了似的叫骂着,可惜下一秒连嘴也被堵上了,除了哼唧,再也说不出什么脏话来。

  “盛娘子,不是我说你,有什么误会大家好好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你咋能拿水泼人呢?”那宝妞娘见此,心中暗恨,随即眼珠子滴溜一转,又道,“虽说栓子娘今日行事冲动了些,说的话也确实不咋好听,可如果你当真没有行为不检,栓子娘也没法凭空捏造呀……”

  这话一出,人群中某些厌恶阿枣的妇人就低声嘀咕了起来。

  “说的是呢,瞧着就是个不安分的,走起路来那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还不是生怕没汉子惦记她……”

  “就是就是,别说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就她看人的时候那带勾的小眼神,说她没那心思,谁信呀?”

  “可不是,我那日大半夜的还瞧见有陌生男人进出她家呢!再说咱又不识字,谁知道那帕子上头是不是绣的尿字呀……”

  “你们这些人有完没完了?人家盛娘子都已经解释清楚了,这事儿分明是栓子爹自己起了色心偷了人家孩子的尿布,做什么还这样不依不饶的!”有心系阿枣的男人见此,忙出声护道。

  “呸!清楚什么清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好了别吵了,有事儿好好说……”自然也不是所有围观者都对阿枣带着色心或厌恶的,只是先前他们对阿枣并不熟悉,自然要护着同村人一些。可眼下见阿枣态度刚硬地将事情解释了一番,便心中有了数,纷纷劝话道。

  只是那几个被挑起了火的妇人却不肯罢休,依然大着嗓门吵闹不止。

  阿枣本就已经疲累至极,此刻又被她们吵得脑仁生疼,几乎忍不住要发作了。可一想到自己还要带着平安在这个地方好好生活下去,便只能强忍着恼怒道:“既然你们不相信,那不如去见里正吧,里正总识字吧?”

  因着小名平安的小皇孙自那日东宫之变之后,便一直小病大病不断,她心中惊惧担忧,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要再次失去他,所以一心全系在平安的身上,几乎日夜守着床不离,根本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身边这些杂事。

  没想到却因此被人当做软弱可欺,三天两头地就来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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